他脸色发白地朝陆崇十背影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她”
她什么?她死了,早就死了。
陆彦钧呼吸变得急促,眼白变大瞳孔开始扩散,他晕倒了。
“咚”一声,身后人倒地了。
陆崇十大步回头,打了急救电话。
晚上,华弘医院病房。
陆彦钧已经醒了,他靠在床头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病房外。
陆老爷子问陆崇十,“你跟他说什么了?他怎么气昏了?“
陆崇十悠悠答:“没说什么,就跟他说白芩死了。”
“你!”
陆老爷子手指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平白无故跟他说这个干什么?我瞒着,你倒好,一下子就抖出来,你想气死他?”
陆崇十嗤地一笑,“他这么容易被气死?白芩可是真死了。”
“白芩的死,也不全是他的错,你还想报复你亲爹不成?”陆老爷子横眉一竖。
陆崇十黑眸一冷,“他没错?他没错怎么会有我?没有我,白芩怎么会死?老爷子,您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他真不知道白芩早死了,还是早就知道了却不敢对方嫚云怎么样呢?”
陆老爷子一愣,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二十八年前,陆家和方家联姻,确实是强强联合互惠互利,同时分庭抗礼,谁也不敢动谁。
“我今天只是捅破您儿子心里的窗户纸罢了。”陆崇十说。
“呵,你们不就是看她一个孤女好欺么?就像把我扔在旧金山田德隆,让我自生自灭一样。”
他眼神里浮起阴翳,不与陆老爷子多说,一下打开病房的门,径直走到陆彦钧病床前。
“懦夫。”他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陆彦钧嘴唇颤抖,却没抬头看他。
陆崇十却俯下了身继续说:“你说,白芩会不会觉得你虚伪,恶心?”
他直起身,冷冷道:“你不敢做的,我敢。”
“你就在家好好躺着吧,公司的事情以后跟你无关。”
陆彦钧这才抬头,“你让老爷子撤了我的职务?”
看吧,他心里仍只有利益,白芩算什么?
陆崇十心生厌恶,“是我。我会对外界公布你因身体原因退出盛天集团董事会,你手上的股权也会抛售。”
这不等于把他架空了?陆彦钧怒了,“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陆崇十理理衣服准备走人,“现在盛天的话事人是我,除非你叫老爷子重新找个接班人回来。”
“不过我得提醒你,不是我要盛天,是盛天只能在我手上。”
他没管陆彦钧何等发怒的模样,淡漠地出了病房。
陆彦钧气得胸口起伏,刚要高声喊人,陆老爷子就进来了。
“彦钧啊,你真的早知道了?”老爷子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