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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用确认。
越遥一直活着。
当初的事儿陈韩峰知道,也知道的比别人多些,他很清楚政迟为什么是这一番不咸不淡的态度,他只是不清楚政迟接下来该怎么做决定。
当时情况惊险,以命换命,而如今则不同。
如今白燮临把越遥放出来,就差没怼到人脸上挑衅,想也是已经疗好了伤,在明在暗,都虎视眈眈蓄势待发,不知什么时候就凶猛地扑上来,冲着命门死咬一口。
政迟说,“不用查了,不是意外。”
陈韩峰看到那截图不是意外,在布满摄像机的晚宴,顶着那样的一张脸出现。
既然明确是本人不是巧合,那更没有追究下去的必要。
陈韩峰了然说是,几番交谈过后,突然想起一件正事儿,一拍脑袋,“对了,有人要约您的面。”
殷姚的手账政迟已经看到最后一页,内容除了几个构图的脑洞,再就是一些平日干了什么事儿的记录。
手账的后半部分基本都是在写日记。
却很少记录心情。
殷姚只是像做笔录一样写下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除了贫瘠到可怜的人际交往,再就是他画画接稿的死线和对面的要求。
政迟合上本子,听见陈韩峰在那头语气有些尴尬,问,“怎么。”
“就是,是殷总,联系了我这边,说……嗯,说有时间约您见一面。”
陈韩峰虽然只是个传话的,但也觉得微妙,老实道,“就是殷姚的母亲,那位,殷时嬿。说……她知道政药最近出了不少麻烦事儿,要是您近期有时间,就出来喝杯茶什么的,我听那意思,像是说有些边边角角的要清理,她指不定能帮上您。就看您……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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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殷姚醒来的时候,政迟还睡得沉。
他的双臂还紧锁着身体,殷姚挣了挣,从沉甸甸的胳膊下钻出来。伸出手抚测政迟额头的温度,见已经不再发烫,就松了口气。
很少有他醒了而政迟还在睡的情况,殷姚不清楚是政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情况他最近确实很累。
殷姚没有打扰他,而是习惯性拿出床头柜存放的手账本,凭着记忆写了一下昨天具体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昨天和韩铃通了电话,但总感觉有什么事忘记了,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像是等一个短信,又像是要给谁道歉。
……记不清楚。
不想了。
如今殷姚已经没有那么执着于一些事情,无论是‘想明白’还是‘记起来’。
他匆匆记录完今天的内容,看表时间还早,就拿着本子去楼下画画。
这或许是他唯一自在的时候,可以将所有事都抛在脑后,给他一种……只做自己的感觉。
不用模仿别人,不用面对恐惧,能认识新的朋友,付出了一定可以得到回报,偶尔还会收获约稿金主的夸夸。
小区里有干冰温控,也驱蚊虫,在楼下坐着吹自然风反比室内舒服。
殷姚今天没什么灵感,做了几个方案,正纠结要不要给老板看,还是再改一版出来。
“蛇?”
头顶突然笼罩一片阴影,殷姚吓得一抖,松开手,平板邦当一声,摔在地上。
还以为是沈丰年。
但那人已经很久没有和他打过照面了,也没那个胆子跑出来现眼。
殷姚弯腰去捡板子,又防备地把头抬起来,看清来人的面容,却一愣。
是个陌生的男人。
只是陌生人,也不至于让他愣住。
重点在于,这人看起来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