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蒙面人眼神闪动,非常感兴趣。“神凤开国的时候,有一支伴着太祖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军队,那支军队名叫夺魂。”“夺魂?我听说过他们的事迹。”“你可知那只军队的来源?”“哦?”蒙面人摇头,还当真不知,难道还有深渊?“那军队是那人所创。”赫连将说着,站起身,朝着蒙面人勾了勾指头,“让你见一副画像。”来到赫连将的房间,他从秘格里拿出一卷有些泛黄的书画,看上去年代已久。赫连将像是呵护宝贝般,原来是一幅画。画像虽陈旧,可却无损画中人绝伦的风姿。画中的背景,是浩海山河。而画中人,一身白衫、一方蓝巾、手持白玉箫。“此人是?”蒙面人凝眉。视线无法从画中人身上离开,那淡雅风华,绝世无双。“他叫无双,凡认识他的人,称其为无双公子,凤无双。”赫连将将画收起,“那威霸四方的夺魂军,便无双公子所建。”“凤姓?皇族?”“不,他是除历代国师之外,唯一一个凤姓的非皇族。但是,他比任何人都配得上凤字,是不?九天飞凤,我想,凤凰展翅,也难比得上他的风采。”“还是不明白大人的意思。”“你并非我们中原人,自然不知道神凤的事情。太祖当年征战天下,有一半的功劳是属于无双公子的。他出谋划策,建立夺魂军队,又与太祖结拜为兄弟。神凤开国之后,太祖赐无双公子为凤姓,于太祖为一字并肩王。而那神秘的夺魂军队,自神凤国成立之后就从世上消失了。据说他们成了地下判官,守护着神凤的每一代帝皇。”“大人的意思是,当年的两位皇子争夺皇位的时候,其中赢的那位皇子,全凭夺魂军队的帮助?”蒙面人听出了意思。情许“不错。原本我也不信,可是在三年前,我听到了关于夺魂军队再现的消息。在我国的中东地区,匪寇作乱猖狂,连朝廷的军队也因为地段的劣势而不敢轻易将他们拿下。可是三年前出现了一批神秘的人,听说那批人和匪寇大战三天三夜,终于将匪寇一举歼灭。而那些匪寇的伤口,朝廷派人去查过,正是当年夺魂军队所配用的利器。”“此事果然很悬。那么今日大人心情特好的原因又是?”蒙面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全赖你昨晚搅的那一趟浑水。”赫连将提起这个,心情又的愉悦了起来,“昨晚当真一点收获也没有?”语气听似好奇,可蒙面人知道,这赫连将能到今天的成就,他的谨慎也是其中之一。“非也。”蒙面人猜测,“昨日夜探太子殿,的确是没有发现,甚至连太子寝宫的瓦片也没有靠近,就被阳总管给挡住了,凤苍穹设的是请君入瓮,何况还惊扰了御林军,所以这太子的寝宫,自然是不能靠近了。凤苍穹就等着抓我回去,若是屈打成招,不是冤枉了大人?”“若是当真被抓,你会供出我?”赫连将双眼牟利的看着蒙面人。“我怕死求生,会的。”蒙面人坦荡的语气,非但没有引起赫连将的不悦,反而令他大快人心。“接着说。”“待我离去之后,又被流碎堡少主跟踪了,要知道踏雪无痕的轻功,可是闻名天下,我自然不敢回大人的府,这不,到处溜达着。”“哈哈哈……”赫连将大笑,“你可知,那神医少年回去之后的情况?”“哦?听大人的意思,许是很有趣。”“无双公子如此清俊神仙似地的人物,为何帮太祖手染鲜血?因为他爱上了凤太祖。利用男人的感情去成就大业,这种行为实在可耻呢。没想到凤家的祖先如此,凤家的子嗣如今也搞起龙阳之好了。那神医公子追你一夜无果,回到太子殿,不料帝皇牵肠挂肚,众目睽睽之下,失了方寸,将人拉回了神凤殿。”赫连将惋惜,“凤苍穹如此人物,也会为爱痴狂,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当真有些不可思议。”“大人不怕,这又是凤苍穹的计谋?”蒙面人提醒。“那日在太子殿和神医公子饮酒的途中,凤苍穹来了。他虽然极力掩饰,可看着神医公子那恨不得下腹的眼神可不假。”想到那时,少年极力回避,偏偏和自己闲聊的情景,赫连将不自觉的勾起了唇,真是个有趣的人。“凤苍穹喜欢流碎堡少主?听来有些意思。”“所以……”赫连将眯起眼,“让流碎堡和凤苍穹斗,那是不是很有意思?”“哦?大人有了法子?”“我要……凤苍穹和流碎堡反目成仇。”蒙面人不语,这法子,的确很高招。但是如何的反目成仇?蒙面人拭目以待。这一觉睡的很累,身体像是脱胎换骨般的酸痛,凤澜止不想动,也不想起床,可是那道盯着他的视线令他浑身都不自在。心怦怦的跳,今早残留的余温还在身体的每一处。他清醒着,也一并感受过凤苍穹的热情。眼睛又闭紧了,深怕不小心留出一条缝,瞧见了男人此时的样。因为没瞧见,所以他不知,此时的凤苍穹,看着他的眼神,有多么醉人。手轻轻的抚着凤澜止的发,每一个动作动那么轻柔,生怕那握在手里,一捏就碎了。“澜止。”凤苍穹低下头,薄唇在凤澜止的额头上,如蜻蜓点水般的抚过,淡淡的涟漪,在凤澜止的心中荡开了。“不怕的,对不对?”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他睁开眼,墨黑的眸子,像是镶了玉般,华丽又明亮。怕,怎会不怕。凤苍穹敢许的承诺,他怕极了,可是,打从内心,他也想要。见凤澜止不答,凤苍穹的手抚过他的脸,他的脖子,来到他的胸口,画着圈逗着弄着。“堂堂流碎堡少主,千碎澜止,会怕吗?”凤澜止是聪明的人,聪明人不受激将法的影响,但是凤苍穹的话提醒了他,他是流碎堡的少主,他是千碎澜止,虽然和凤祈昊长得一模一样,但他姓的是千碎,只要这张脸不在人前露,谁也不知他是谁?不是吗?如此想着,凤澜止紧抿的唇,终于扯出了一丝笑,那笑容如同轻风拂过,淡雅而清晰:“不怕。只要凤苍穹你敢给,我便敢收。”流光盈转,也不及少年此时的美。不怕两字,于他们彼此,是承诺、也是誓言。“凤苍穹……你。”凤澜止睁大了眼,大腿处,那滚烫的……莫不是……“澜止宝贝。”高大的身体压了上来,“摸摸,澜止的话太煽情,所以硬了。”太子殿红梅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今早太子醒来的消息尚来不及告诉公子,公子便被皇帝拉了出去,这一去便是两个时辰,如今已到了巳时,仍不见公子回来,红梅花担心急了。【巳时:北京时间09时至11时】“不行,我要去救公子。”红梅手往桌子上一拍,那气势不错,无奈娇小的身影也只是显示出她的泼辣。“不许冲动。”日长臂一栏,挡住了红梅的去路。“小红儿。”月袖子中一条黑色的鞭子飞出,将红儿给捆住了。“这里是皇宫,一点差错都足以落人话柄。而且公子是何许人也,天下间谁人不让流碎堡三分。所以再等等,公子不会有事。”而且帝皇那紧张公子的神情,这分明就是……月不敢想,从小在流碎堡长大的他们,在恍惚中又似乎明白几分。帝皇对他们家公子,有些心思。“月说的不错,不过红儿的关心,我也收到了。”那抹含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少年的身影还没有站稳,三人已到了他的面前。“公子?”三双眼睛,齐齐的停留在他的身上。凤澜止微微一笑:“让你们担心了。”淡而温和的声音,如沐春风般。公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三人想着,却没有问。倒是红儿先开了口:“公子,今早太子殿下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