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凤澜止有早起的习惯,而凤苍穹离宫多日,朝政都耽搁了下来,这疑惑“澜止?”一声澜止、满心的担忧,将连日来的压抑全泄了出来:“澜止,你怎么了?”凤苍穹将突然往后倒的人接住,这才发现他的面色,竟然白如雪。“澜止?”凤祈昊虽不知父皇为何这么亲切的喊着这个人的名字,可是父皇如此担忧一个人的眼神,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就算生病的他连着几年都躺在床上,也不见父皇如此关心过,父皇的关心……太子凤祈昊眼中的疑惑,凤苍穹不是没有感觉到,可此时,他根本无心、也不想解释。“父皇,神医的脸色不好,不如先让神医去休息会儿。儿臣的病也非一天两天了,这时间,应该还是等的起的。”虚弱的声音,传进了凤澜止的耳朵里,弥散的神智开始清醒了。他抬头,迎上了凤苍穹的视线,深邃的眼底,浓浓的担心和紧张,令凤澜止的心一震,无法言语的苦涩,莫名的涌了出来。那个太子,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凤澜止不是白痴,不会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太子跟自己,会有什么关系吗?神智清醒了,该怎么做,凤澜止已有了打算,他掰开凤苍穹的手,将男人的关心,也隔在了心门之外:“饶太子担心了,京城和我家乡的水土和气候有些异常,所以一时之间可能水土不服,以至于头有些昏,不过没事。”满腔的震撼被心底的自制力压了下去,此刻,凤澜止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将太子当做是一个普通的病人。于是,他上前几步,可是……手腕被人拉住了,紧紧的力道,似乎在在意什么,又在害怕什么。凤苍穹的呼吸加重了,他锁着凤澜止的目光内敛却牟利。平静的回视他,两个人的眼神,均看不进对方的心里。“真的……没事吗?”不由自主的,还是问出了口。真的没事吗?只是因为水土不服吗?凤苍穹堂堂一国之君,管理的是一个国家,这么幼稚的借口,又怎么可能骗得过他。可是……他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凤澜止突然的转变。他是在看见祈昊之后……,祈昊……目光深沉了起来,凤苍穹松开了手:“朕怕公子身体不适,会力不从心,既然公子觉得无碍,那皇儿就有劳公子费心了。”转眼间,心思已换了对象。此刻,他仿佛是个慈祥的父亲。“陛下放心。”凤澜止的声音也随之冷却了下来,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为床上的太子把脉,随后针灸了一会儿。期间,太子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身上,那样赤裸的眼神,令凤澜止非常不舒服,就恰似自己在看着自己、研究着自己。但更令他担心的是,这个身体看上去虚弱到随时会离开的人,竟然……竟然身体并无异常。只是虚弱而已。“御医都说,我的身体很正常,可是却正常到,我在床上了躺了三年。”凤祈昊淡淡的笑着,弱不禁风的笑,许是因为这张脸跟自己一模一样,所以看着这样的凤祈昊,他心中没理由的一疼。一向冷清的心,有了微妙的变化,出于本能,面前的太子,他不想他出事。手掌间传来了温暖,慢慢的,深入了凤祈昊的心。他看着自己的手,被一双纤细、骨架匀称的手给包裹住了,这人的手很漂亮,看着他的手,仿佛就会入梦。“只要没有病,虚弱是可以调理的,所以,你的身体不会有事。”淡雅的声音,多了一抹温柔,凤澜止对着凤祈昊微微一笑,笑容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