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手机只有自己能操作,任何人不能给他人展示自己的手机,违者按作弊抹杀!’
‘本局游戏任何人可以在任何时间通过任何方式与其他玩家进行交流,投票前无统一安排投票讨论’
也就是说,你可以告诉他人你的真实身份——当然也可以撒谎,但不能用手机证明自己的身份。
不能给他人看手机,证明我确实标记了你。
而且这个“任何方式交流”,很让人玩味啊……
沈沐笑了笑,再次推开门,看了看屋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自己是第五个来到这里的玩家,但显然另外四个人并不在此处。
这一次的规则,对吹笛者而言,怕是并不好操作。
——不管选择哪种方式,要想下手都得先见到其他玩家才行,但现在马上就要入夜了,这个时候钻入一片未知的雪林……沈沐阖了阖眼睛,没有这个必要。
先不说别的——林子里除了玩家夜间有没有别的危险,狼是不是只有晚上才能杀人,晚上温度是不是太低……单说个人任务还没有发布这一点,就决定了现在绝非是行动的好时机。
现在手机屏幕仍是一片空白,按照规则,只有在规定的时间,它才会出现特定的内容。
吹笛者的个人规则啊……沈沐再次退回房间,吹灭了油灯。
也许是标记特定的玩家?比如你遇到的第一个玩家,第多少多少号玩家之类的,应该不会是什么过于奇怪的任务。
说回玩家之间的交流,吹笛者这个身份,当然不是一个适合跳出来的身份,第三方可是狼和好人都想要解决掉的“暗黑势力”。但它和丘比特又不同,它和另外两方的对立没有那么绝对——还留有惩罚转盘这样一个缺口,
如果有一方处于绝对劣势,也不是不能考虑和吹笛者合作。
“嗷呜……”
不知从远处哪里传来一声似风非风的声音。
卧槽,这不是狼叫吧?!
沈沐这时注意到,屋外的余晖已完全消散。
夜幕降临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雪·狼·最后的抽牌
“呼,呼……”
逐渐清晰的月光下,一个年轻男子正在雪林中行走,脚下的枯枝发出“沙沙”的声音,他的脸色十分焦急,脚步却有些犹疑,似乎不知该前往何处,却又不敢停下。
年轻男子带着一个简单的黑色方形眼镜,头发有些乱,他穿着一件棕色的棉服,虽然很保暖的样子,但长时间呆在雪地中也让他有些热量不支,他在一颗大树前停下脚步,背靠着树干,摘掉手套,对着有些发僵的手指狠狠地呼了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手机,打开手机看了看依旧空白的屏幕和角落的时钟,狠狠地骂了一句娘:“可恶!早知道就不离开那个小屋了!我只是想趁着还没天黑,出门就在附近随便看看,没想到天说黑就黑,竟然迷路了,可恶!”
月光下,可以看清男子胸前有一个大写的罗马数字“6”,他正是在沈沐之后下一个离开抽狼牌的玩家,现在的6号,当时的7号。
在沈沐第七轮离开后,第八轮没有人离开,当时有4张牌的7号也顺利打出了两张警长牌,在而后的第九轮,7号又顺利打出了自己最后的两只企鹅,成为第六顺位离开抽狼牌的玩家。
随后7号……现在该称呼他为6号了,6号在一个小木屋里醒来,脑中一时涌入大量信息,接收完脑中的信息量,6号有些愣住了:“可以通过任何方式交流……是什么意思?任何方式……难道也包括暴力吗?”
6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样游戏还有什么安全性可言?要是有什么极端分子,第一天就抱着“我只要干掉所有人,怎么样都会胜利,根本不用推理身份”的念头,躲在暗处……甚至凭借武力直接在明处对着众人挨个下手,我这种战五宅……怎么可能是暴力分子的对手?!而且就算没有暴力分子,落后的一方被逼到急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知道他们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举动?!
而且除了投票是必要的集体活动,其他时间尽然连统一讨论都没有?这已经不是狼人杀了,非要说的话……6号的额角沁出一滴汗,这已经更像是大逃杀了!
还有什么个人规则……都是闻所未闻的东西,6号有些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后站起身:“算了,说不定个人规则中有规定是禁止场外杀人的,还是等所有规则公布完再苦恼吧!”
回想起刚才规则中说的,普通村民除了每天早晨6:00到9:00可以用手机投出一票,再也没有其他的特别活动,6号透过小窗看了看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做出了决定。
这到底还是个狼人杀的大局,既然是普通村民,那按照狼人杀本身的规律,晚上村民就应该关着门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屋子里,那就趁现在天还没黑,去侦察一下周边环境吧!既然是第六个进入,总不能浪费这早早进入的优势。
出门之前,6号点上油灯彻底检查了一下这个小木屋,四面都是横木,墙上除了窗和门空无一物,6号在床底下找到一个合着的木箱,松动盖子打开,里面装的是一些风干肉干、干面包和水,大概有一个人一周左右的分量。
一周左右?狼人杀还真要不了这么久。6号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来食物的问题是不用担心了。既然我一个普通村民有这么多吃的,那食物应该是标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