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眉头皱的难看极了,他朝着人群走过去,扒开人群走进去,没人认识他,但看模样倒像是老总,纷纷对他都来怪异的目光,还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
走进人群,程婶打扮的有些狼狈,程叔则一言不发的蹲在一边,有些嫌丢人的不抬头,脸上却也带着些愤慨,倒是会演的。就这么看过去,夫妻两个捯饬的像是那么回事儿。
程婶本来还在控诉,抬头间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程野,当即禁了声。
一时间,整个场面都鸦雀无声。
程野眼神狠厉的看着程婶,程叔也抬头看他,但却不发一言,今天来闹是她媳妇儿出的主意,他本来不赞同的,但想着自己儿子还等着钱出国,便来了。
“我真是忘了,你惯会撒泼耍混的,拿不到钱你们又怎么会善罢甘休。”程野语气冰冷至极。
程婶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但很快又仗着自己先发制人,立刻站起来对着程野大骂道:“谁让你这么白眼狼的?我们把你养大,送你出国留学,你现在发达了,却搞垮了我们家,家里现在一贫如洗,你弟弟学都上不起了,你却帮都不帮一下的,是要逼着我们一家人活不下去啊。”
程婶话一出,周围有事一阵骚动,连着小张在内的一些程野公司的员工都诧异的窃窃私语,不用说,他们多少也有些猜测的,只是碍于老板不敢表现出来罢了。但根据他们对总裁的认识又不敢随意下定论,老板的人品一向是被人肯定的。
程野被气的攥紧拳头,他的一张嘴没有程婶利落无赖,更不愿跟她这样撒泼的妇人纠缠。
“你们把我养大?你们送我出国?这句话你说的不心虚吗?你害死了我奶奶这件事儿我会永远记得,钱我已经给过你们了,你们对我那点儿廉价的养育之恩我早就还清,不欠你们了。我也早就离开你们家,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想跟你们有任何的争辩和口舌之争。”说完,程野环视周围对着围观人群说道:“是非在人心,大家怎么看我控制不了,但我只说这一遍。”
果真,程野此番话一出,不少人又有了新的猜测,女人的片面之言也许不能全信,这一家人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矛盾,他们也只能是凑凑热闹而已,能说什么呢。
女人果真心虚了,但看着程野那样端正无所惧怕的说话,而他们如此狼狈,的确显得有些小人模样,女人立刻有跳起来:“你们不要相信他,他就是在欺负我们夫妻两个文化不高,穷困潦倒,对抗不过他”
程野不想再听她说话,眼看着程叔也站起来要做什么,程野立刻对着自己身边的保安招了招手:“轰走!”
几个保安立刻上前,把程叔程婶带来的喇叭扔出去,然后两两架着男人女人就把他们抬出了人群。
“放开我,放开我,畜牲,你个畜牲!”被人屈辱轰赶,程叔有些按耐不住了,终于开口,却还是大骂程野。他这个人一向脾气对内,对外窝囊,还没主见,遇到事情都听他那个媳妇儿的。
“你们在我的地盘闹事儿,我有权利把你们驱逐。你们若敢再来,来一次我的人就赶一次。”程野面无表情,眼神冷漠。
程叔程婶直接被扔出了诚扬科技办公大楼的范围。
然后,公司门口的保安增加了一倍守门,他们张望许久不敢再来,便另寻他地去了。
程野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闭眼深呼吸,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早就学会了对这对无良叔婶无情冷漠,但每每遇到他们闹事儿,他就还是控制不住对他们的恨意。
心痛的过去
牧安阳在程野离开学校后,处理了上午的一些工作,就在午饭后回家开车去了程野以前的那套房子。
牧安阳手里有钥匙,很顺畅的就进入了程野的书房,然后输入保险柜的密码,很顺畅的又拿到了程野的日记本。
那天一整个下午,牧安阳都在那套房子里看程野的日记。
牧安阳大概了解了程野的过去以及程野和对他追逐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