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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问（第2页）

王一问了伙夫，走到了红瓦房门口，拍了拍狮子门栓，开门的是一位小厮，两腮微陷。

“你们所为何事？”

“我们听说这儿有位乐善好施的大老爷。”王一指着身后的孩子：“可否进里头说？”

小厮带着一行人穿过正厅，到了客房。

“请稍等，少爷正在会客。”小厮说道。

“多谢小兄弟。”王一抱拳。

过了不久，老爷着服粗葛布，拱手送了位书塾先生：“先生，您弟子的钱包在我身上了，笔墨纸砚要多少有多少，我送送先生。”

这位老爷果真一副慈眉善目模样，一双大耳，一副厚唇。

先生躬身说道：“多谢老爷，真是心善啊，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这些穷苦孩子，老爷深明大义，佩服佩服啊！”

说着膝盖一弯就要跪下来，老爷两只手慌忙架住胳膊：“使不得，使不得！您是秀才，我只是个卖布匹的商人。先生万万使不得。”

“我看老爷还有客，那我先行告退。”

王一抱拳行礼，将来龙去脉都倒了个干净，老爷拿着丝绢手帕擦着眼泪：“可怜啊，福子！给这些孩子拿些糕点。”

孩子们抓起糕点就吃，原先都关在笼子里，吃喝拉撒全都在一处，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块肉，现在却能吃上虎纹糕点。但是孩子们都不动手，只是看着桃子。桃子点点头，才抓起来死命地往嘴里塞。

王一说道：“老爷，您看，这些孩子您看看帮忙寻思个住所，我们没办法收留他们，所以来求您，不论是扫个地，或是烧个饭，教给他们都愿做，只要给口饭吃。”

孩子们此时都放下手里头的糕点，点头如捣蒜。

大老爷拿起青瓷茶杯，撇去浮沫，“好啊。”

桃子和孩子们都兴奋地快要跳起来。

没有被割掉舌头的孩子对桃子说道：“姐姐，我们有地方住了！我们以后不用披上熊皮挨鞭子打了！”

桃子擦去孩子嘴角的糕点渣说道：“是啊，你们有家了。”

“你们打算给我什么？”大老爷呷了口茶问道。

“什么？你不是乐善好施吗？不是心善如佛的大老爷吗？一些孩子又要不了多少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