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暗中苏醒,眼前亮起微弱的光,脸颊两边带着微微凉意。
双手无力的垂下,头晕目眩。
‘我这是……被吊起来了?’
‘对了,这里是恶灵附身…这个场景,我是被屠夫吊起来了?’
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淌,划过脸颊与手臂,一滴一滴滴在铺着钢板的地面。
看来这就是脸上清凉的来源了……
此时,一只肥硕的老鼠从角落钻出了,它注意到了艾伦睁开的眼睛,下一秒它继续低着头在钢板上嗅着,舔舐着钢板上暗红的血液。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艾伦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用眼角的余光窥视身后脚步的主人。
只一眼,屠夫的丑陋模样就与久远记忆中的游戏画面合而为一。
这是何等亵渎的存在,肥硕的身体套着一件被鲜血与污渍点缀但我白色背心,头上戴着一副由钢铁与皮革打造的拘束器,脖子上戴着一个遍布尖刺的项圈。
他的头就像一个被容器困住、遍布伤痕血污的西瓜,显得肿胀而畸形,唯一剩下的眼睛微微眯着,散发出狡诈与残忍。
他粗肥的手在艾伦身边的尸体上捏了捏,似乎是在感受“食材”的新鲜程度。
周围的尸体都穿着警局特制的迷彩服,想来便是那些被兜帽男杀死的尸体。
一具一具……很快便轮到了艾伦,他掐住艾伦流血的右腿捏了捏,暗红的鲜血缓缓而出,他蘸了点尝了尝,便松开了手。
此时艾伦的脸色惨白,右小腿伤口已经痛到麻木,冷汗一点点从额头滴落。
他很快便检查完尸体,摇头晃脑的哼哼着,似乎对于“食材”的新鲜程度极为满意。
挑了一具他认为必须要尽快处理掉的“食材”扬起了手中的砍刀。
剁…剁…剁……
艾伦甚至感觉到某些冰冷的液体溅到自己脸上!
呵…呼…呵呵……
随着沉重呼啸与肉体被切割的声响,身边警员的身体被硬生生的剁成了两半。
屠夫豆大的眼睛眯起,声音带着愉悦,扯着半具残破的尸体从阴暗的储藏室走了出去。
看着痴肥的身影离开,艾伦立刻回忆上辈子那款叫做恶灵附身的游戏。
这款游戏相当的经典,他还记得是暑假的时候,在自己表哥家玩的。
游戏的剧情也十分老套,反正好像是一个男孩和自己的姐姐被人放火烧死了,然后变成了一个可以将人拉入鬼域的怨灵,盘踞在灯塔精神病院里面。
主角塞巴斯蒂安则是一个警探,由于精神病院出了某些问题,所以赶去调查,被挣脱封印的兜帽男拉入了鬼域……
所以游戏的名字叫做恶灵附身,大概……
剧情自己早就忘记的差不多了,重生后的记忆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但游戏最开头的场景艾伦倒是记得,并且十分深刻!
毕竟开局被屠夫追赶,然后一抖,吓得将电脑桌边缘的茶杯掉在大腿上这种事………
这事儿估计就是自己两辈子加起来最丢人的事情!
每次过年都要被那个吊毛表哥拿出来调侃,气的人想当场捶死他!
上辈子的记忆以一种非常丢人的模式被重新回忆起,但自己父母与表哥的脸却已经模糊,再也记不起来什么样子。
叹了口气,将内心的沮丧压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伤春悲秋,而是通关这个“游戏”,回到现实,重新举行仪式成为超凡!
将目光移向眼前被吊起、缠满铁丝的扭曲尸体,艾伦自嘲的笑了笑。
“重新变成凡人,内心又开始多愁善感了……只要有一点点超凡的希望,怎么都比上辈子那个被金钱扭曲、压抑的世界好……”
“一个甜都能成为敏感字的世界…怎么配和超凡世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