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想对陈家做什么?
上首,皇上盯着她,想了想,直奔主题:&ldo;你最近在做什么?&rdo;
陈以祯沉默,顿了会,斟酌着开口,&ldo;臣妾常常对墙自省,反省这些年来的过错和缺憾。&rdo;
她很有表演欲地垂下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ldo;臣妾每每遗憾……&rdo;
&ldo;最近可有什么异状?&rdo;皇上十分干脆地打断了她。
陈以祯哽住,正要表演的时候被人打断可不是个什么好体会,她吸了吸鼻子,麻溜将自己从反省愧疚的情绪中摆脱出来,转而,迅速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两圈。
倏忽,她想到,皇上好似不是第一次问她这句话。
上次皇上来看她时,貌似就问过这句话,短时间内重复两次一样的问话,不太正常。
她最近有什么异状?
难道她该有什么异状?
瞌睡?头疼?经常做噩梦?
陈以祯思虑来思虑去,实在想不明白皇上这话的意思,最终,她望过去,干脆道:&ldo;臣妾不知皇上什么意思?&rdo;
&ldo;你不曾有头痛,心痛,疲惫困倦之感?&rdo;
&ldo;没啊。&rdo;陈以祯茫然。
皇上看着她,过了会,缓慢摇头,说:&ldo;没什么。&rdo;
说完,他靠在椅子上,垂下眼帘,沉默着不吭声了。
殿内一时陷入了沉寂之中。
站着的陈以祯悄悄垫了垫脚尖,心下无奈,所以说,她最讨厌跟阶级比她高一阶的人待在一室,每当这个时候,总是他们坐着,她站着。
偏偏他们还特别喜欢惩罚式的晾着人。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陈以祯昏昏欲睡时,荣盛终于回来了,不止将司务监总管带了过来,还带回来了一大桶冰。
甫进来,司务监总管便哆嗦着一下子趴到了地上,&ldo;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do;
屋内终于重新置起冰,丝丝凉气在殿内延伸蔓延,不一会儿便驱走了满室炎热。
陈以祯舒适地舒了口气,如果能惬意地躺到凉席上,一手旁放着冰镇葡萄,一手拿着本书看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