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针线已经有些进步了,也会绣朵花儿草儿什么的,只是绣艺还说不上什么好,只能是将就。时间默默的流逝着,西间里头一直很安静,但内里的气氛却很和谐。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景王放下手里的书,坐直起身。小花见了动静,就把手里的针线放到针线笸箩里了。“安置。”去了睡房,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小花以为景王会干点什么的,谁知道他却什么也没有干。她睡在里头的位置,侧着身子偷偷的瞄了仰面躺着他一眼,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线条很美好的鼻梁和侧脸。他瞌着眼,似乎熟睡了,小花此时却是没有丝毫睡意。以往景王给小花的感觉都是高不可攀的,淡漠的表情与少言的性子让人感觉他就如那高高在上的神祗。虽在床上有时会让小花觉得很亲密,但下了床,她却是怎么也看不透摸不透他的心思。而今日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尤其景王事后又来到她这里,虽是什么也没说,却让小花心中总有那么点猜测。景王似乎感觉到小花在看他,突然面朝里侧了过来,摸了摸她头发,又没了其他动作。摸头发是一种很亲密的动作,代表着亲近的意味。上次景王摸了她胸前的头发,就让她有一种小诡异,没想到这次又被人摸了。景王以往不是没有没摸过她的头发,但那也就是两人做完以后,他的一个手势而已。而这两次,却让小花心中多了那么点诡异的亲密感。对于这个性子怪异的夫主,小花一直以来的模式是安分守己,偶尔会进行一些些试探,毕竟没人想自己摸不清楚侍候的人的性子,尤其是枕边人,摸不清楚就代表不了解,不了解就代表可能会犯错。此时小花心思一动,又试探了下。那就是慢慢挪着自己,然后状似很自然实则心里下了狠气的把自己脸埋进了景王怀里。她甚至已经想好,景王要是不愿,她该如何反应。她感觉到对方的肢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放松,见景王没动静,小花才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儿,一只手悄然无声的放置她脊梁后,轻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又一下……这种举动是一种安慰意味很强烈的,小花先是不解,然后是些许了悟,跟着心中即起了一种委屈感。眼眶不由的发酸,等她发觉过来,泪水已经些许浸湿了景王胸前的薄衫。怎么可能会不委屈呢?只是埋得深罢了,无依无靠又无助,委屈能向谁倾诉啊,也不过是自己佯装什么也没有罢了。景王僵着身子,手指头缩了缩,又覆回背上继续抚着,感觉胸口那处很烫,烫得他心不由的一颤。小花反应过来,见景王反应如常,以为他没有发觉,便掩饰的把脸在景王胸前蹭了蹭,不再动了。这不是小花晨光透过窗棂洒射在室内,床上一对安睡的人儿,掩在帐后。景王到点儿就醒了,睁开眼睛,眼瞳里还余留半分初醒时的混沌,不到片刻便清澈起来。他的眼光顺着朝下,体态娇小的人儿背靠在他怀里,身子蜷曲着,他的手臂做枕环过她的纤颈,另一只手覆在被中她的纤腰之上。景王有一瞬间的不适,不是太习惯这种亲密的姿态,昨晚儿明明不是以这样姿势入睡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实在想不清楚。片刻后,他才放松自己僵硬的身体。这一放松,他嗅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气,手下的纤细柔软也清晰起来,大掌仿佛有自主意识便在其上游移起来。一路直上,覆在那两团柔软,不由自主的磨蹭着揉捏了两下,掌心是滑腻溜手的触觉,让他不由得忆起前些日子的记忆。怀里的人儿嘤吟了一声,他身下一紧,薄唇缓缓凑近,贴近那纤柔的玉颈,顿了一下,才在上面细细碎碎吻着,姿态显得有些笨拙。如是半响,景王不想再忍,扯了亵裤上的腰带,大掌复又在被下游动。小花感觉到异动,还没睁眼,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裤被扯了开。动作的人有些笨拙,扯动之间把她皮肉拽得有些疼,还未恍过神儿,两条腿儿就从身后被人用膝分了开,磨蹭了几下,耳边的呼吸有些重,紧接着就被埋了进来。小花龇牙吸气,轻唤,“殿下……”声音里还带着些晨起的沙哑,分外添了些撩人。脖颈处被轻吸了一口,便开始被撞得摇摇晃晃起来。这样的姿势是小花清醒时从未尝试过的,景王的动作虽是粗鲁但又带了几分轻柔,这样一番不过片刻,哼声便慢慢变了调。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花觉得自己腰儿都快被撞散了架,他才紧箍她的纤腰重重的撞了一下再也不动。小花羞得脸都快臊破了,这一大早上又是晴天白日的,上辈子虽没少过白日宣淫,但与素来淡漠仿若谪仙似的景王这样却是让她臊得厉害。背后那人又搂着她抱了半响,才退了出去。小花把脸埋在被子里,羞得不敢抬头,只敢装死。景王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散在背后的长发,才套上亵裤下了地。外间的福顺听到里面的动静,走进来隔着屏风低声问了一句,“殿下可是要起了?”“嗯。”顷刻,福顺带头,进来了几名小太监。小花本来想起来服侍景王更衣的,谁知道一动,腿间就有那滑腻涌出,让她头轰得一炸,索性埋在被子里当起鸵鸟。屏住呼吸听着外面有人侍候景王更衣、洗漱,直至脚步响起,人去屋空。小花不知道的是,景王可是看了纱帐几眼,唇角还好心情的勾了一下,只是不显。景王走后,丁香小心翼翼的步了进来。“夫人,是沐浴还是再睡一会儿?”景王妃被禁足,小花不用去长春院请安,自是可以想睡多久睡多久。小花听到丁香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僵硬。丁香怎么会知道她醒了呢?想着刚才那会儿自己发出的声音,小花的脸顿时爆红。景王也就算了,谁让他一大早上折腾她的,既然连丁香都知道她醒了,是不是福顺和那几个小太监也是知道啊……囧囧囧,小花此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期期艾艾了半刻,才小声开口:“沐浴吧。”丁香应了声,便去备水去了。等丁香备好水,转过来扶小花去沐浴,小花刚一站起来,就感觉一股凉意顺着腿流了下来。小花没敢去看丁香的眼神,闷着头进了浴间入了浴桶。一番梳洗,小花穿着白色中单走了出来,长发头发润湿披散在身后。丁兰捧了鎏金海棠花熏笼过来为小花烘干头发,丁香则细细的为她上了面脂。长发烘干后,丁兰为她梳了一个随云髻,插上簪子。因着今日也不用去请安了,主仆三人一边梳妆,一边嘴里还说着话,自是比以往闲适的多。人人脸上都是笑,看得出来心情都极为的好,哪怕是一向肃然的丁香,今日嘴角都含笑了几分。“夫人现在越来越美了。”丁兰看着镜中的人感叹道。镜中的人有一张极为精致的小脸儿,尖尖的下巴,两弯修长的眉,不描而黛,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不饰而媚。因为年纪还小,眉宇之间还带了点青涩的味道,配着这脸这眼,交杂出一种青涩而又娇媚的气质,清艳至极。听到丁兰这话,镜中的人儿美目一嗔,说道:“难道以往就不美了?”丁香在一旁抿嘴而笑,“夫人以往自是也美的,只是今日格外的美。”“今日殿下可是起迟了呢。”丁兰说道。这话把小花的脸说得一下子爆红起来,啐骂道:“你个小坏蛋,居然敢拿夫人我开玩笑。”嘴里虽是这么说,但眉宇间一点发恼的神色都没有。丁兰佯作求饶状,嘴里还在说:“殿下起迟了说明稀罕我家夫人,昨儿个惩治了那边,当晚就来咱们西院了,说明殿下心里在乎着夫人呢。”“你还说还说,丁香快帮我收拾她……”“收拾谁呢?奴婢来帮忙。”春草听到笑闹声,走了进来,也是一脸笑盈盈的。“快,春草,丁兰个小坏蛋拿你家夫人取笑,快帮我收拾她。”春草作势挽起袖子,“好啊,你敢取笑夫人。”手上却是上去搔丁兰的痒。丁兰连番求饶,大叫夫人饶命以后再也不敢了,小花才挥手止住春草的动作。一番笑闹过后,几人平复下来。“殿下的性子难以琢磨,奴婢觉得能有这样的表现算是极为难得的了。”丁香说道。小花满面通红,看不出是刚才笑闹的红晕,还是羞红的。她摸摸手指,想着昨晚景王那笨拙的安抚举动,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甜。“奴婢觉得殿下虽是表面里不显,但心里还是有夫人的,只是性子淡漠不善于表达而已。”丁兰说道。“是吗?可殿下来的并不多。”提到这个,小花心里还是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