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胀痛得厉害,沐浴时用手轻触会有些疼。贺嬷嬷说这是正常现象,实在不舒服了可以用水热敷,甚至还教了她一套按摩手法,说是可以缓解疼痛,并可以让不舒服的时间缩短。小花偷偷的试了一下按摩手法,疼得她直呲牙。不过按摩完之后,确实是会暂缓那种胀痛的感觉,但是管不了两天,就得再按摩一次。小花懂得按摩之法,也是明白贺嬷嬷说的原因,舒络了才能化了里面的淤气,适当的按摩可不是用来舒络的?眼见自己的胸部一天天长大,小花甚至生出了一点小心思,难不成这辈子会超过上辈子?心里的欣喜是避免不了的,可更让人尴尬的是,她的衣裳这几日穿起来居然有些紧了。这日小花早上起来上值当差,把所有的衣裳都挨着试完了,都觉得有些紧。当然吃胖了是一个原因,她可以明显感觉到最近自己身上有肉了,但是也没有胖的太厉害,毕竟短短的时间也不可能会胖太快。衣裳的其他处还好,就是胸那块的位置有点紧,她可以明显看到那块被绷得圆鼓鼓的。小花有些不习惯这样,可是又没有其他衣裳可以穿,只能说福公公做衣裳都做的太‘合身’了。她去上值的时候把衣裳拽了又拽,还把腰带松了松,这才觉得好些。这日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景王还是默不作声,小花在一旁该搭手的搭手,该老实站着的站着。下午的时候,景王罕见的叫说了一个字,“背。”并去老位置俯卧下,摆好姿势。小花也没想其他,跟这位主子处时间长了,也算摸到他说话的一些套路了。她走了过去,坐在绣墩上,使劲搓手把自己手搓热,然后缓缓按了起来。刚开始每次给景王按的时候,小花就发现要使很大的力,因为他的肌肉筋骨很紧绷,明显就是长时间紧绷久了的结果。她需要先把这紧绷的肌肉和筋骨推揉开,然后才好慢慢的揉捏穴位。这次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小花埋头苦按,很是认真。按了小半个时辰,感觉差不多了,小花就开始摸鱼打混了。不再按穴位,也不再推拿筋骨肌肉,而是慢慢揉捏起来。景王又感觉到那股酥麻意从脊椎尾骨窜了起来,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小花以为把人按痛了,又把手放轻柔了很多,然后手下的肌肉又颤抖了下。小花正准备再放轻柔一些,景王突然撑着软榻半起了身,因为没有防备到他这动作,小花惊吓之下一个不稳往后跌了过去。人倒是没摔疼,可却听见‘滋啦’一声,小花紧绷的上衫再也经不起她这么大的动作,崩裂开来。小花赶紧低头看自己,还好还好只是裂开一道缝,没有露出来什么,不细看并看不出来。再抬头看景王,只见他眼神幽幽的盯着自己。小花以为是衣服的动静被景王听到了,手环着胸,脸爆红。“呃呃,奴婢最近吃胖了些,衣裳、衣裳有些小了……”话还没说完,她就窘的把脸捂住,恨不得一头找个地缝扎进去。☆、到了晚上的时候,小夏子送来了两身衣裳。小花试了试,这次穿着倒是挺合身的,最重要的是宽松一些,不像以往那些衣裳那么‘合身’。被绷裂的衣裳被她藏在柜子里,可是当时那种窘迫感却是怎么也抹不去,幸好景王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要不然小花非尴尬死。这连着几日当差,她都恨不得把脑袋扎进地缝里。上辈子寤寐求之不得的东西,这辈子有些发展了,却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个笑话来。简直太丢人了!小花只顾得窘迫自己的了,没发现同屋人的神色,尤其那日她捂着胸口跑进来,可不是没有一个人看到的。于是宫人房里更加安静了,个个眼神诡异。又过了两日,小花病了。突然就病了,病的很严重,夜里开始发热,烧到第二日都没有退。小花夜里就被难受醒了,浑身又冷又热,大脑昏昏沉沉,她知道自己是发热了,撑到第二日同屋其他人起来,她微微撑起疲软的身子开口让她们能不能帮她给福公公带个话,说她病了,今日当不了差。她这样说也是想看看福公公能不能帮她找个大夫,毕竟一般当奴婢的,病了都是自己扛,哪个主家会给你请什么大夫浪费银钱。可她想着这里是景王府,对待下人一向不错,福公公也有些另眼相看她,说不定会能帮她请大夫。也不知道是她声音太小还是怎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也没人搭理她。大家似乎都忽视了她,仿佛一点都不奇怪她为什么不起床去当差。直到屋里人都走完,小花才无力的瘫在了床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心冷有点心伤,但是满心满腹的都是控制不住的委屈。不明白为什么上天总是这么的对她,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好些,总是这么苛刻……小花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她甚至有一种感觉,就这样死了就好了,死了以后就不会成日里这么难……等小花醒来的时候,她还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她是被人叫醒的,一个陌生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小花姐姐,来喝些药。”说话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很小的样子,梳着双丫髻,看起来很白净,穿着一身小宫人的衣裳。小花也来不及问她是谁,就被人撑了起来,药碗凑进她的嘴边。喝完了药,满嘴都是苦味。小花两辈子加起来都是一个身体很健康人,没想到这次居然会病的这么厉害。浑身都疼,酸软难当,她知道这是发热时候的症状。“你是?”小宫人一脸的笑,“我叫春草,是福总管安排我进来照顾你的。小花姐姐你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就能好了。”小花身体不舒服,精神也不好,也没有再说话,又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看来自己这次是死不了了,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发现她生病了的。她不知道的是今日她到点没出现,福顺就让小夏子来叫她了,还以为小丫头贪睡迟了,谁知道来了却见小花一人孤零零躺在床上,烧得浑身发烫,屋里一个人都没有。福顺对这个小宫人可是上心的很,哪能让她就这么烧着啊,便吩咐人去请了府里的大夫过来给她看了。当然到了这个地步,他对小花此时的处境也有些心知肚明。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病在了床上起不来,同屋五个人都没发现,说出去谁信啊。福顺这人虽然平时有点不正经,但是眼睛可不瞎,能护着当年的五皇子长这么大,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甚至连斥责都没有,只是从府里抽了一个老实勤快的小宫人过来照看几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花这一病,就是好几日,这几日当然没有去当差。景王这两日回来,发现殿中少了一个人,那个总是站在角落里不吭不哼手艺不错的小宫人不见了。但他也只是默默的想着,也没有开口问,这不是他的秉性,只是眼睛总是往那个小宫人每次站的位置绕。他想自己肯定是被松乏了,又想福顺这么细心体贴应该会看出他的疑问吧,可惜这次福顺的细心体贴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又忍了两日,他才发问:“小宫人?”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语气很平稳,但其中夹杂的是疑问的意思。福顺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满脸堆笑说道:“殿下是说小花啊,那小宫人生病了,估计差不多也快好了,我明日就让她来当差。”回答他是惯常的寂静,可是福顺心里却是乐开了花。难得啊难得,难得殿下开口问个人。问个男人也没甚稀奇,问个女人可是头一糟。作为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贴身太监,他肯定是会歇尽全力满足殿下的需求的。这些日子他也算是看出来了,殿下对那个小宫人很是有点不同。只是进展太慢,让福顺急得一把老汗,只是他也不敢妄动,生怕欲速则不达。下午空闲的时候,福顺让小夏子过去看看那个叫小花的小宫人的状况,如果能行的话,让她明日就来当差。小花这几日过得还算安逸,有个春草在旁边照顾着。端饭端药端水,都是春草来,人也勤快满脸是笑,几次弄得小花都非常不好意思。小花在房里养病这几天,同屋的几个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很少会呆在房间里,就算回来也都是默不作声。值得一提的是,小夏子搬了一张小木板床进来放在小花的床边,平日里春草就睡在小花旁边,晚上喝个水还是干什么的,都有人帮衬一把。这些让小花有些诚惶诚恐又不知道怎么说,她本身就是个宫人,还弄个小宫人来照顾她,如果说是景王府下人都是这么的待遇,她是绝对不相信的。可是要说福公公现在对她有什么目的她也是不相信的,刚开始还是认为福公公可能在给景王选通房丫头,现在见景王那副忽视所有人的样子,这个说法颇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