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趁换折子的空隙,突然探究的问:“太子,现在是多事之秋,太子又刚刚回宫,是不是该扫清些障碍,太子放心,微臣定为太子孝犬马之劳。”周天顺势看他一眼,又把目光落到一叠叠的奏折上,自己伸出手随便挑着:“你查出点什么眉目?”苏义一听,扔下奏折凑近太子,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也不管姿势雅不雅观道:“是林家所为,微臣查到,林贵妃似乎并不知情,是国舅爷设计的,知道这件事的都死了,为的就是蒙蔽过关,让假得近乎真实。”周天恍然的点点头,这主意好!如果林贵妃都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了,女人为了孩子,很难说不会想奋起搏一次,如果成了皇后,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国舅爷,如果一哆嗦成了皇帝他妈,林家不就发财了。“太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大敌当前,太子想什么?”周天翻出本很厚的折子:“这个。”苏义见状恼羞成怒的接过,直接站起来,打开折子,阴阳怪气的读着:“天子之初,盾守开合,信扬云母归匣,后泯于万里,夫信倡……”周天赶紧打住,一句没听懂,欺负她古文课睡觉是不是,有本事数字上见真章!------题外话------明天12点中午左右更新(__)嘻嘻……要票要票,要票,给点吗,我多勤奋,今天过节都没出去。064依瑟“你要不会念,出去!”保证不留你。突然一个声音温和的传来,带着他惯有的云淡风轻、飘渺沉淀的稳重,声音不温不火,似在非在:“周兄,何必动怒,意思是说,焰国乃文治大国,从国之兴始便励志圣子博士、鼓励才学兼备之德,可如今天下太平却不见圣人出,岂不是失信于民,愧对于天下……”苏义瞬间看过去:“何人竟敢擅闯太子殿!来人!把这奸人拉出去砍了!”外面一群侍卫围着中间的男人,明明就在眼前确如蒙雾般不可清晰。周天看过去,突然把苏义从腿上挥开,高兴的冲过去:“你怎么来了?这么近的距离也不跟我通行,不够意思呀!”子车世失笑,不慎俊美的容颜,依然有醉人的神韵,他身姿微动,已然从包围圈走出,两步间迈入大殿,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哪敢劳烦太子,太子日理万机,恐怕没时间出宫,看来我没猜错,太子果然在忙……”“忙着等你差不多!都退下!守在这里等想死吗!”守卫一哄而散。苏义不敢再乱喊,眼睛谨慎的盯着对方,能无声无息的进太子殿绝不是等闲之辈,但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物!跟太子什么关系!?周天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能在盛都见到子车世,可以说她安了一半的心,单凭苏水渠和子车页雪两份人情,加上他帮他请动莫凭和徐老就值得她信任:“怎么这么早,我以为你还要过两天,我也刚到,这不才洗涑完,陆公公上茶。”说着两人就要落座。苏义见状顿时咬咬牙看向太子,身体本能的靠过去:“太子,这位是……”子车世看周天一眼,接过他手里的茶壶,亲自韵茶:“刚洗涑完就红袖添香,太子果然好雅兴。”周天把苏义推开点:“你少诬陷我,这叫日理万机。”子车世失笑,但还是打量了一眼周天身边的男人,凭世人的评说,此人应该是苏义,不知是不是,但不可否认,同样是谄媚,此人的手法比牧非烟要高雅的多:“如果打扰了太子,我就再晚点来。”说着微微点头对苏义问好。苏义冷漠的回视:“太子,微臣继续给您读折子,国之大事才是太子治国之本。”说完冷淡的瞥眼对方刚要打开折子。周天扣住,对他道:“你先出去,我这里有客人。”苏义不愿意,凭什么让他走:“太……”“你若不走,我会让你永远跟折子黏在一起!”苏义闻言不敢停留,趁太子不备,狠狠刮了对方一眼转身哀怨的离开,关上门的瞬间脸色顿时难看,这些都是什么人!才跟了太子多久敢如此放肆!真以为那种乡野市井获宠的男人能长久。苏义放眼望去,除了跪着的人,看到天池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顿时怒道:“来人!”“奴才在。”“给我把石山后的两人带来!”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想造反不成!周天亲自给子车世斟杯茶,玉瓷般的茶具晶莹剔透:“怎么过来了?我以为你要过几天。这边的生意怎样?需要帮忙说话,保证尽地主之谊。”子车世任她殷勤:“我能有什么事,到是打扰你享受宠人添香的乐趣,还请太子勿见怪。”周天无语的靠在椅子上:“别提了,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的以为我要砍他们的头,一个两个是情趣,多了就是找死,何况现在多事之秋,哪有心情跟他们玩乐!”周天回过头问他:“那件事听说了吗?”子车世立即会意:“月国的事?”“嗯。”周天站起来,找月国的诏书:“介不介意我处理点东西。”“随意,你连夜兼程是为了月国?我以为你会避开这个时间,毕竟月国此举,是有备而来,恐怕没那么简单。”周天在堆积的奏折上翻找月国出使的诏书:“我知道难办,但总不能让我当亡国奴唱什么‘huo庭花’。”月国在焰国人的眼里相当于中国对上日本,国仇家恨时间长了,月国每位领导人都在焰国练过兵,就相当于人家的猎兽场,哪年都来试试身手,都快赶上秋闱春狩了,多hp!子车世诧异:“后庭花?有什么关系?很美丽的一种花,要不然也不会被众人养在后院观赏,这跟你亡国有什么关系?”“呸!呸!童言无忌!别诅咒我亡国。”周天边翻边道:“玉树hou庭花是首词曲,睁大你的耳朵,我给你唱唱,绝对绮艳轻荡,男女悱恻。”周天清清嗓子,把嗓音压的很低很细腻,旖旎的美人玉颜,从她细微的声色中流出:“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huo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中——。”子车世扑哧发笑,险些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呵呵,你可以再压低点,不看你以为女子在吟唱,很华丽旖旎的曲风,跟亡国有什么关系?”子车世恍然:“花开无长久。”周天重新选了一座书架找:“这还不是最惨的,问题是人家这位皇帝大敌酣睡时,还说闲情唱呢?”子车世无不讽刺的道:“相得益彰,你刚才不还抱着‘美女’膝间嬉戏。”周天无奈:“子车——那是意外。”何况他坐的不疼,最后一句周天没说:“你说我对上月国有多少胜算?”周天登上龙椅在书架上乱翻。子车世喝着茶,脑海里还是周天刚才的曲子,逶迤婉转嘀喃如诉情之声:“以你现在的实力吗?如果加上欧阳逆羽,将会是一场消耗战,可你有那么多粮食供你上战场吗?”子车世揉揉眉心,神色有些赶路的疲惫。周天瞥他一眼:“别总往人痛楚戳,怎么,昨晚纵欲过度?”“不及你春风得意。”“但也就是说有一站的实力是不是?”“对,你现在能用的有一万人,装备都是百里挑一,另外有子车页雪为你在攻城上添彩,欧阳逆羽领兵;孙清沐、莫凭在左方双路指挥,大将又多一个黑胡,地鼠也可以小范围包抄,灵活性会很好,至少能打月国措手不及,所以有一战的实力,但也不易持久。”连欧阳逆羽也加上,也对:“他每年都对战月国,想必经验丰富。”子车世放下茶杯,看着他艰难的抽出积压的折子,遥想他刚才唱曲的清醒,如果想,如果她是位女子,如今在弹琴赋诗,也别有一番情趣:“你打算怎么做,月国现任君王正值鼎盛,他若想动焰国就如探囊取物,恐怕你这太子快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