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不是有没有,而是生不生长,野而不生方为好,生而不野是为泯,泯而之下为之犬,犬行主攻,不知本宫可有记错之处。”这句出自高铭文的一片谋朝论,是迷信,该死的阉人太子:“太子好记性!”周天淡然一笑:“那高犬大人,你是否非想当着你家主子的面在文武百官面前跟本宫谈野心的去向!”高铭文嘴角微扬:“不敢,原来太子也董几句文书,难为太子的太傅了。”月历鞍突然道:“好了,走。太子何须跟臣子一般见识。”高铭文并不介意西平王把他归纳在‘一般见识’的行列里,反而心情不错的看着焰宙天。周天叹了口气,率先带路:“帝王有出震向离之象,大臣有补天浴日之功,怎么是‘见识’二字如此不堪,即便是有些不争气的人问些蠢问题,你我身为殿列,也该倾听一二,勉为其难的答之三四,也算不凉忠臣之心。”尹惑在后面赞许的点头,才不管太子为什么会咬文嚼字,总之此刻会就行,想必是有人临时教了,太子固然不好,可谁也不会这时候盼着太子出丑,关键时刻总希望自己的君主,发挥点余热。尹惑脸色傲慢的看向高铭文,屡屡胡须,似在安抚这个大臣中偶然出现的‘凉人’。高铭文面无表情的跟上,这点风浪他嫣会放在眼里,反正谁是白痴谁清楚!欧阳逆羽走在后面,尽管不知谁把那封迷信给太子看了,也不知太子三天来为不让他自己当亡国奴弄了点什么,但现在看来至少没有太差,别丢人丢太大就可,现在有子车家的人坐镇,料想月历鞍也会斟酌斟酌!黑胡走在最后面,拽拽莫凭的胳膊,小声的嘀咕:“月国的西平王也不怎么样,没相像中那么庞大,说书讲他身长十八尺,一顿饭吃一座山,一口水吞半个江。”莫凭看他一眼:“说你自己还差不多。”“你……”浩浩荡荡的君臣队伍跟进皇宫之中,位于占星楼的宴客苑,此刻早已准备好接待外方使臣,石阶千户,宫室巍峨,一字排开的汉白玉大道,磅礴恢弘,龙盘凤飞的雕塑栩栩如生。亭台勾角、屋梁如燕,宏大的焰国皇宫内皇旗子高展,威风赫赫。因为有武将出使,周天选择了晚宴,除了兵种没有进攻,月历鞍带了几员猛将,既然是将领,哪里不能拉开架势练练。陆公公收到暗示,直接高唱道:“摆驾‘演武场’!”绵延的声音一路响起,一浪接着一浪的传递,周天踏出第三步时,远在皇宫南侧的‘演武苑’已经大门敞开!“西平王不饿吧。”月历鞍大袖一甩:“正和我意。”“请!”“请!”演武苑战地广袤,是皇城内卫操练的场所,负责保护太子和皇帝安全,不轻易对外开苑,太子下令,很多人有幸第一次站在皇宫守卫的核心之地。周天三天来没少在这里下功夫,自然不怕有人进来。欧阳逆羽也是第一次来,养了皇宫两万守卫的地方,他并没什么兴趣,欧阳家二十万大军若想逼宫也不是不可能,这也是他刚逆杀太子的原因!浩浩荡荡的人群进来,周天、月历鞍为首带着各自阵营的人,站在演武苑之内。月历鞍放眼扫了一遍,轻蔑的开口:“若大的皇城只有这点军兵,不怕不够用?”周天摇头以对:“民富国强,我的臣子握有百万精兵足够本宫颐养天年,本宫又何须自找麻烦,以至于不信我的臣子。”“兵这东西,还是落在自己手上才能彰显国威!太子说是不是!”“兵要落在懂的人手里才是利器,落在矛头小儿手里,充其量就是看个人多。”月历鞍突然有种掐死焰宙天的冲动,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太子:“既然如此,本王倒要见识见识,何为‘懂的’人手里,相信我过皇上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输一次一方领土,不知太子能否做主。”“有何不可!”两个淡金的人影同时向高台走去,两国交锋,赌的就是土地!大臣自动散开,月国一千兵将跟随月国文将列队在右!欧阳逆羽带领所有文臣武将向左,各自等着上面的人下令,月国既然敢列出比试项目,想必有他们的自信。欧阳逆羽看了高台上的太子一眼,有些担心,此种局面如果输了,领土想反悔也不可能,不知太子哪根打错了!“传令下去,随时待命!”“是!”月国那边的武将也动了,队伍分散成十组排列,一看便有备而来。周天、月历鞍、子车页雪、高铭文、和众多文臣坐在三米长的高台酒桌上,全扫下面的场地。列旗高扬、威风压场!子车页雪坐在周天旁边,手里拿着一块红木雕琢。高铭文挑眉看焰宙天一眼,通身的灵性如一只穿梭丛林的身鹿,自有他笑傲的资本!周天没有回视,一个教唆王爷起兵谋反的臣子,绝对没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月历鞍最沉得住气,焰国能看的人屈指可数,有几个能放在眼里,这次若不让焰宙天留下半壁江山,他月国岂不是白白屹立整片大洲!至于子车家族,月历鞍看眼全神贯注动手雕磨的子车页雪,此时决定先放弃对南部动武!料想那时候子车家也不会赶着出手:“太子,时辰不早了,是不是可以开始!”周天请他随意。月历鞍第一局选路兵,比的是刀剑速度、铠甲站靴!欧阳逆羽见状微微蹙眉,他没收到这场比试?!“左将,去问问后面怎么回事?”“是。”月国陆兵飞速而上,大型高台拦路瞬间冲越,不给焰国撤下的机会,全部集结瞬息之快,装备为手刀,长一米,最宽两掌!队形横扫,散开为盾,可攻可守。全部陆兵刀阵随着上方的指挥旗快速变换阵型,分散、集结、包抄、动作一气呵成!一百人的方针舞出了战场上赫赫威名!月历鞍看向太子:“这个方阵曾经冲毁过邻国进攻,不知欧阳将军的陆兵能否压之一二。”下面的文臣议论纷纷,尹惑不得不承认月国兵强马壮,刚才的陆兵威势不容小视,说到底还是焰国太弱。有气节的文臣们在心里叹息,没气节的贪臣已经冒汗,这样的军势若是袭城,要往哪里跑!此刻,莫凭站上高台,除了欧阳逆羽震惊外,盛都之内已经没人认识他。莫凭一身琴装,手里的鼓捶刻着他钟爱的琴样,一面方正的打鼓竖立在他的面前。鼓点骤然敲响!刀锋豁然而出,如飞无人之器,瞬息万变,三米长刃密集前冲刀光剑影,看不见方阵中的人群!所过之处不留一丝缝隙,如尖刺行进威力浩大。长刃尖凸如一面钉强,横扫而过所向披靡!莫凭鼓声陡变。长刃如燕尾舞动,横刺倒插沉底粉碎前放的路障!阵型又快速集结如贴墙之坚硬。除了铁刺看不到一缕人烟,阵型飞速散开,层层叠加,刃接刃环,瞬间如铁具硬刺抽离又快速闭合前冲!撞墙屏障之墙!鼓点摇散!兵器收回,一百人成方形排列向太子致敬,规则离去。焰国恍然大惊,那些不足六尺的人竟然在舞一丈的长刃?三米距离长处他们躯体的两倍,竟然如己之手臂伸缩自如!欧阳逆羽微震,竟然是一丈的大刀!阵型还能摆的如此自如?!三米长刃是最不好驾驭的振兴,固然是无上的利器,但因为太难指挥无人敢在战场使用,可刚才莫凭竟然让这一百人,连续摆出六种形态连带进攻!月历鞍脸色有些难看,身为大将一眼就能看出士兵优掠,一丈长刃,就算他兄长带兵也不敢轻易在战场指挥,弄不好就给对方送了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