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太子!001河继周天回过神,嘴里吸进的液体猛然咽下,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嘴鼻尖,周天暗想,死定了?她的地动仪。“啊……”身下的痛呼,惊醒了脑子不太灵光的周天。只见男人的衣衫半退,身上青紫色的咬痕触目惊心,怯弱的容貌秀气俊美,微微张开的薄唇色泽艳丽无双,纵然是见惯美男的周天,也不得不说此人长相万里挑一,等等!他脖子上的血怎么回事?莫非咽下去的是……周天翻身下榻,直觉的想吐,人吃百谷食万兽,可她还没吃过人!陆公公见太子突然下榻,吓的心惊胆战,‘噗咚’跪在地上,:“太……太子不满意吗?……”可整个河继县没有男子了,这些天太子弄死人太多人,河继县有男子的人家早已人去楼空。榻上的男人闻言三魂顿时少了六魄,如果自己不能让太子满意,那河继县子民……“太子,微臣承受的住。”周天承受不住,不是有辆车冲过来了吗?但这里是哪里?空气的湿度怎么这么高,声音的回荡率是百分之六,风力中夹杂了百分之六十五的水气,河道?她不是出了大坝施工地,怎么还在这里?记忆顿时如毒蝎般钻入周天的脑海,顿时惊的她冷汗直冒,目瞪口呆,除了关于一个男人的画面比较安静,剩下的全部血淋淋的让人作呕,那些痛苦的人影、嘶叫的咒骂、扭曲的男体、如血的婴儿让她险些虚脱。这……这……什么东西?靠!……两天了,周天确定这里不是她熟悉的世界后,不得不仰头骂天,这是什么鬼地方!她竟然是焰国太子?还不如让她去死,那些杀人剖腹、血浪翻滚到让她食不下咽恶心事都是她做的!简直……简直……还有这具身体,上身没发育也就罢了下身乱粘什么东西!无怪欧阳逆羽要杀她,此人细数五百年不死都亏了:“恶……”杀她?周天突然想到焰宙天的死,收起恶心的记忆,也不禁为这太子最后的这段感情默哀,死在爱人的算计里,她最后算死得其所吧,她欠他的也还了差不多了,一命抵一命,欧阳逆风的死,算两清了。陆公公小心翼翼得端着参汤进来。周天脑海里骤然闪过她蹂躏死宰相家幺子的画面,恶心的立即干呕。陆公公吓的赶紧用袖子接着。周天见状嘴角忍不住又想抽抽,接过颤抖的侍女送上的毛巾,擦擦吐不出东西的嘴,她有那么恐怖吗?每个人见了她就像她随时会杀他们全家一样:“什么事?”陆公公闻言未说先跪:“太……太子,塑像建好了,聂大人请太子前去赏析。”周天回过神,想起太子是来河继县细查水道、修建河坝,可她什么事也没做,还不准再修堤,把带来的银子全部拿去修她五年前用来震慑河患的雕塑。周天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弄死太子果然是明智之举,难道太子觉的她这张脸凶神到能震慑河灾了吗!……一刻钟后,周天坐在华丽鎏金、锦缎镶玉的奢华马车中,心神动了一下,好精致的马车,周天突然把左手放在马车左侧。在中国当代历史上,此种生产模式为连带责任制,因为如此严格的监管模式,所以秦国的制造业,天下无敌,可如今在竟然在这里见证了此种生产模式?周天带着尊敬收回手,似乎通过这样一个小小篆刻已经看到了一个兵强马壮子民安乐的和美帝国。但这里不是现代,她不能敬仰什么,必须去相信,焰国将来也可以做的更好,可这太子……周天还没总结出太子‘暴虐蠢笨’的结论,突然有一名少年快速钻上来,不动声色的开始解衣服。‘暖行’!靠!这太子果然色的可以!“不用了,你在那里坐着。”她更担心的是她什么时候就成了亡国奴。男孩一惊,本来胆怯惧怕的眼睛顿时惨白无力,用比刚才更害怕的眼神系上衣带,又看了太子一眼后,闭上眼睛决然的向车板撞去!周天瞬间拉住他:“你干什么!”感受到太子的怒气,少年怯懦的睁开眼,顿时颤抖不已:“奴……奴……求爷别杀奴的家人!奴伺候不好太子是奴不对!别杀奴的家人,奴……”周天想死的心都有:“杀你有利息吗?”她现在才是被人杀的受害者,那些人见她不死肯定会有第二次,还不如她自己碰死得了。少年顿时惊喜不已,本黯淡的眼睛放射出希翼的光:“真的?”周天惊叹,好姿色,呸,想什么呢:“恩,恩,坐着去吧,本宫想点事。”在周天没注意的时候,少年眼里有抹冷光骤然闪过,还没死,‘任务失败,稍安勿躁’。周天打发走怀里的人,却见他身体紧绷的坐在距离她最远的角落,不禁苦笑,她有那么可怕?……队伍很快停了下来。河水冲击着山石发出巨大的轰鸣,沙河翻滚中水势滔天,一尊巨大的足有二十层楼高的金像在水浪和阳光的照射下下熠熠生辉。周天惊叹的站在它脚下,仰望着刺目如日的巨大雕塑,早已无话可说,这,这……聂大人推着一个人过来,紧张的双腿颤抖:“太……太子,金像铸造完毕,五年来共动用工匠一千六百多人,征调黄金一亿八千万两,地基深万丈,可毅力世间千年之久。”周天早已无话可说,如果来之前她还鄙视这位太子,那么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位太子能流芳百世。暴君固然可恶,但暴君也是创造顶级文明的罪魁祸首,秦始皇的万里长城、北魏时期的两大石窟、隋朝的京杭大运河,但凡以壮观著称的都是昏君们创造的奇迹。但摆在周天面前的问题出现了,太子为了铸造这尊雕像似乎用完了所有铸堤的银子?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002河道河堤怎么办?周天的印象里焰宙天都把银子给了什么欧阳了。“微臣见过太子。”声音不冷不热,不见周天听惯的胆怯。周天不自觉的看过去,在看到轮椅上的人时,不自觉的皱眉,袭庐?!他竟然在这里?问题是,他还敢出来。袭庐看也不看太子,冷傲的指指金像:“此金身地基深达万余丈,可毅力河岸数千年,震慑水患于百里之外,不会因地动、山崩、石流毁灭,耗资数亿万两黄金,另外……”袭庐忍着心里的恨意道:“金身有八百八十八位童男童女血浇铸,其头,按太子所言用了活佛性命开光,其臂……”周天有些晕,再顺着他的手看向金光闪闪的金像顿时觉的食不下咽,八百八十八位童男童女……周天嘴角有些中风性抽搐。“太子!太子!您怎么了?”“没事,风大风大。”周天嘴角要抽不抽的望着‘血光森森’的雕塑,觉的此太子不死,对不起天下苍生呀!袭庐撇太子一眼,鼓吹着这座举世无双的‘雕塑’,从建材、施工到人力无一步步详细介绍,从用料、杀生到修复无一步尽情鼓吹,最后才不冷不热的问:“敢问太子是否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