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害我找得好辛苦!”戴珍珍推开阳台的门,立刻看到林天歌和赵子异亲密相拥的一幕。她的肺像要炸开了一样,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手上青筋凸起。可最后她还是努力抑制住了自己的怒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林天歌闻声,慌乱地推开赵子异,条件反射地与他保持距离,身上却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戴珍珍倒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一把挽住林天歌的臂弯,她侧过头去对赵子异说道:“我的一位朋友也是钢琴高手,想和你切磋切磋。你快过去吧,他在钢琴旁等你呢。”她又转过头对着林天歌语气和善地说:“至于天歌,就跟我去喝两杯吧!”
林天歌将西装外套脱下还给了赵子异,然后跟着戴珍珍重新回到了宴客厅。戴珍珍从侍者手中接过两杯鸡尾酒,一杯绿色,一杯红色。她嘴角微翘,眼里却闪过一道不易被人察觉的寒意,她将其中一杯绿色的鸡尾酒送到林天歌手中,“天歌,今天我生日,你一定要干了它!”
林天歌看那淡绿色的鸡尾酒半透明中闪着莹莹光泽,虽然她从未喝过酒,但今天珍珍生日,她绝不能拂了她的意,于是想都没想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水果的清香伴随着一股辛辣冲过喉头,顺流直下抵达胃部。兴许是酒精发挥作用,不一会儿,林天歌感到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她身体虚软无力,摇摇欲坠,意识也逐渐模糊,“珍珍,我醉了。”
戴珍珍一把扶住了她摇晃的身体,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天歌,你真是醉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去吧。”
戴珍珍扶着林天歌朝宴客厅大门走去,出门那一刻她回头朝藏于宾客中的贺明泽点了点头。
贺明泽接收到戴珍珍的暗示,他看了一眼趴在她身上的林天歌,心里更加七上八下,心脏“砰砰砰”地就像要跳出来一样。他一直垂涎于林天歌的美色,但是又忌惮于聂一辰的势利。直到戴珍珍找到他,为他出谋划策,可他生性怯懦,还从未做过坏事……想到此,他又连灌了自己两杯威士忌为自己壮胆。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戴珍珍那边应该安排妥当,他跌跌撞撞地起身也朝宴客大门走去。他面色潮红,一身酒气,走路也是左摇右摆,差一点撞到了刚从外面忙完公事急急赶来的聂一辰身上。幸好聂一辰的两个贴身保镖眼明手快,两人几乎同时伸手将即将撞来的贺明泽用力一推,贺明泽随即被推倒在地。不明所以的贺明泽本想开口大骂,等他跌坐在地上抬头看清来人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醉意全消,他见聂一辰眉头紧锁,不怒自威地看着自己,误以为事情败露,心下担心自己的愚蠢举动会连累到父母的公司和自己未来的前程,于是忙不迭地求饶道:“对不起,不是我,不是我,是你的妹妹戴珍珍让我那么做的,我什么都没做……”
聂一辰发了疯一样朝三楼客房奔去,他一脚踹开了306房间的门,径直朝里走了进去,只见林天歌独自一人衣衫不整地躺卧在床上,整个人没了意识。他慌忙拉起床单将她盖起,他环顾四周敏锐地察觉到电视机旁的挂钩上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他眉头一皱,一把将林天歌打横抱起。
此时的林天歌处于半昏迷状态,她四肢虚软无力,任由人抱着往前走。就在她半睡半醒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不住地大声呼喊她,她用力撑起像铅一样沉重的眼皮,在模糊的视野里她仿佛看到呼喊他的人是赵子异,怪不得那声音那样熟悉,可他被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死死拦截着,他想跑到她身边,可他办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应该很着急吧,可是林天歌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这是梦境吗?她想。她想张开嘴回应他,可她拼劲全身力气也发不出声来。这应该是梦吧,她不能思考,脑袋会像炸开一样疼痛。就这样吧,稍许,她又睡了过去。
聂一辰将她抱到了总统套房,除去她身上单薄的床单后拉起被子将她盖好。他插着腰轻呼一口气,一路走来,林天歌虽然精瘦,但还是有些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