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自己给别人家送去,那也不是问题。
但让自己给于小莲送去,问题就来了,挺棘手的。
要知道,自己第一次去于小莲家,就趁着夜黑干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甚至完全就是货真价实的男女肌肤之亲。
这些天来,只要想到于小莲,那草堆就浮现在脑海,怎么也挥不去。
挨了老爹一闷棍之后的第二天,如果不是自己身体虚弱,于小莲给喂吃喝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若不是怕她一不高兴,瞎嚷嚷那草堆里的事,咱能那么顺从她喂吃喝?
换句话说,自从有了那半夜草堆的经历,范坚强真是怕敢再见于小莲了:也不是那种胆怯或害怕,就是有一种眼不知往哪看、脸不知往哪放的感觉。
而最要命的是,那晚偷吃宣告失败后,于小莲还反复说“不是我的小,就是你的太大”之类。
当天晚上听这些话时,倒也没觉得啥。
但后来乃至现在,只要想起那些话来,就觉得特别窘迫。
于小莲那东东是不是真小,不知道,因为没比较过,自己的东东也缺乏相关阅历。
自己的那东东是不是真大,也不知道,同样因为没有比较过,毕竟比较昂首状态的东东,那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关键在于,自己的东东直接被大了!
啥叫被大了呢?就是被别人说大了。
啥叫被别人说大了呢?就是别人说自己的东东大。
哎呀,反正自己的那东东,就像摆在货架上销售的物品,被别人点了赞。
而且,点赞的,还是一个试用失败的姑娘家!
如此,现在真叫自己去给这个姑娘家送野山鸡,能不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吗?
何况,那于小莲可厉害着呢,貌似完全不把那事当事。
真要当事,她那天能好意思来咱家吗?能好意思孤男寡女地给咱喂吃喝吗?
想到这里,范坚强不免要设想去送野山鸡的情形:
走进于小莲家,热情地问候她爹,再煞有介事地说明来意?
这样的话,免不了迎来含情脉脉的眼神,以及遭遇一番你来我往的山鸡版推让,这样的事情自己还真干不来。
要不,低头走到她家门口,赌气一般,啥也不说,直接就把手里的野山鸡往屋里一丢,然后转身就走?
那更不行,于小莲不追出来刨根究底,那才怪呢。
而且,那只野山鸡,会立马飞天,成为传说中的超低空飞鸡——
因此,左思右想之后,范坚强为难道:“我去呢,恐怕不好。大哥,要不,还是你去吧。”
一斤憨厚地笑:“我去,那真不好。老爹去,也不好,只能你去。”
万般无奈,接过那只野山鸡时,范坚强几乎哀愁地想:于小莲啊,我求求你不在家,行吗?你要是在家,见着我,也别太兴奋。这只野山鸡,就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培养感情的——
&。收藏叫人忧伤。
但只有前进,无论多难多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