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床上了。我关了灯。也躺上去,身子靠着墙,离他远远的。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脚碰了我一下,我忙一缩腿。“干嘛?”我有点生气的问。“没事。”他也挺横。我闭上眼,可睡不着。他还一搭一搭的抽着烟,呛的厉害。“别抽了。”我说,“床单脏了你洗啊!”“你洗过吗?”他回我一句。家务几乎都是他做。我楞了那么几秒,坐起身,嘴里骂着:“还非住你这啊,连个电扇都没有,跟你挤……”身子晃了下。被按倒。黑漆漆的,只有他嘴里那么点火星,一闪一闪的,最后还被他一口吐了出去。裤子被扒下来的时候,我气的咬了他一口。他也回了我一口,正咬在我脖子上。“我明儿有课。”我推他。他分开我的双手固定在头上。我笑了。“今儿该我了。”他没停。我笑出声了。他停了下,舔我的嘴。“你有什么不满的?”他问。“都不满。”我回他一句。他笑着掐我。“我怎么就吵着你了,再说……”我说不出话来,这混蛋居然摸到了我的老二。“别……”“别什么?”他坏到家的来回噜。我喘起来,力气没了。“爽死你。”他发恨的说。我就知道跟他什么都谈不了。这畜生!“再玩次?”早上的时候陈雷硬拉着我。我掰开他的手才起来,边穿衣服边说:“我今天还有课呢!晚上不回来吃了。”他把手捂在脸上,恩了声。“怎么了?”我穿上上衣,低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想亲亲他。他猛的松开手,一把拉下我,啃了起来。沾了我一脸吐沫星子。“早点。”他说。“知道。”我笑笑,收拾了书包,走了出去。上完课,和洛文雨到了学校外的小饭馆,我说去个好点的地方,他怕我太花费,点了两个菜,很快菜上来了。他先动了筷子,尝了口,一笑:“好吃。”“那就多吃点。”我说。他边吃边看我。我有点奇怪,“怎么了,你?”“不。”他低下头,半天才吐出一句:“你变了。”“什么啊?”“变的……”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我,“漂亮了。”“啊?”我吓的把筷子都掉了。他却自如的拿起水杯喝了口,“看你那样?”话里带着笑意。“你开这玩笑干嘛?”我有点不高兴,我一老爷们让人说漂亮,我有病啊我?“没……”他犹豫着,“反正你现在看着……”我眼皮一翻,“其实洛文雨,我一直觉的你长的挺美的。”我也拿这话寒搀他。他却无所谓的耸了下肩,“我也这么觉的。”我看着他。然后我俩同时笑了。吃完饭,他说想走走,我说那成,我们就顺着学校里边的小路走了会儿,来来往往的大多是一男一女。洛文雨看了后说,“年轻真好啊。”我推他一把,“你老啦?”他只是笑,不吭声。“你这人真怪。”我说,“挺温和个人,有时候又这么深沉,什么人能受的了你。”“是啊!”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忽然就觉的他有心事,停了下,“你怎么了?”“闷,就是特别的闷。”他说,笑了下,有点勉强。“是家里吗?”我试探的问。他摇了下头。我上学都和他在一快,那是哪啊?我心里瞎琢磨着。他已经加快步子跑到我前边去了。“喂,等下我。”我说。他却只是回过头来。“追啊!”傍晚最后的一抹晚霞打在他的脸上,忽然间,我就觉的,他是真的很美。可能是洛文雨的话刺激到了我,回去后,我坚决要求做上边的那个。陈雷有点不情愿。“操,我是病人。”“那怎么了,叫你省点力气不好啊?”我说,伸手扒他短裤。他也不反抗,就那么躺着。“你怎么了?跟恶狼似的。”我把他短裤扒了下来,随手扔到床下,学着港台片里的强奸犯的口吻道:“你放聪明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掐住了脖子,翻身压了住。“你这小子,欺负我是吧?”他掩饰不住的看着我,啃着我脖子,手松了开,嘴里含糊的叫着:“想死……我了……”“松手,我急了。”我说,不太生气。我知道,只要我想,他多不乐意也得让我干。他就那么凶恶的看着我,背过身去。我笑着,抱住他,舔了舔他的后背。他不舒服的动了下,喉结跟着动了动,我侧过去轻轻咬着。“我会小心的,宝贝。”我故意的说。那声宝贝果然把他喊急了。他一翻身,正对着我。“真娘们。”他说。“宝贝!”我还叫。他急了,一把抱住我,就往身子低下压。“宝贝!”我喊了出来。他堵住了我嘴。无法呼吸,汗水流了出,一身的粘,热的无法忍耐。说不清是要推开还是拉近,有时候我们互相抚摩,有时候又会互相压制,谁不清,是谁先咬的谁,慢慢的,我闭了上眼睛。做到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一片漆黑,不知道夜里几点了。他一双眼睁的大大的,就那么平躺着。我推推他,“吃点东西,光怎么叫,我睡不着。”“不想动。”他说,懒懒的。我翻了个身。他的肚子还在叫个没完。“你晚上没吃啊?”我打着哈欠问。“你跟谁吃的?”他忽然开口。“恩?”我脑子还不太清醒,“同学。”“男的?”“恩,男的。”睡意慢慢消失了。“什么样的人?”“对我挺好的,长的不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说了出来,然后转过身,看他在夜里还发亮的眼睛。他却背过身去,不再吭声。“喂。”我爬过去,摸摸他的肩膀。他动了下。“想吃什么?”我问。“什么?”他还是没动。“我给你炒点米饭吧!”我说,站起身,也没穿衣服,就那么光着膀子到厨房里鼓捣了点炒米饭,我做饭还凑合,拿了筷子送到他面前。他没看我,接过去啪啦着吃。我就坐他边上,睡意全无。一夜的温柔,结果就是第二天的瞌睡连天。“怎么了?”洛文雨关心的问我。“没,就是昨天蚊子闹的厉害,没睡好。”我随口说着。“……看来蚊子是挺厉害的。”衣领被轻轻掀起,“擦花露水了吗?”该死!我忙把衣领拉高,尴尬的笑了笑。“这一阵子蚊子都挺厉害的,要注意身体。”洛文雨温柔的说。我恍惚的看了他一眼,只觉的那眼神有点古怪,可哪顾的想那些,一些该死的镜头都跑脑子里来了,还是修炼的不够。洛文雨拍了拍我的肩膀,“注意听课。”他说,笑着,扫我一眼,继续盯着讲台上的老头子。已经秋天了,可天气还是热的要命,可一场雨来了。下了一整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气骤然冷了下来。我和陈雷都没什么替换的衣服。就找了个时间到附近买衣服。在我们这个城市,不同的东西又不同的分段,我和陈雷在低中档的小店铺里转悠,经过还价一人买了一套。我买的时候,他非要出钱。我给急了,忙套钱包,把裤兜里的硬币带了出来。他嗤笑一声,对女售货员眨了下眼,把钱交了。我提着带子,特不高兴的从前边走。他也不过来说好话。我就那么忍着,心里想着,晚上给他好看。走的快了些,连前边的车都没注意到。撞到的时候痛的我直捂膝盖,刚要抬头骂。车门开了,随着那声“是你!”我的心跟着皱成了一团。刘文治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保镖跟在他后边,他就那么站着看我。我捂着膝盖跳后一步,离他远远的。他毫不介意的跟近一步,“真巧啊!”对我的疵牙裂嘴视而不见。“真倒霉。”我嘀咕着,只要和这人挨上边就准倒霉。身子随后被扶了住,我翻一白眼,现在才过来。“没事吧?”陈雷着急的问。“死不了。”我用力甩开他的胳臂。刘文治开口了,“脾气还是那么不好。”“我习惯了。”陈雷接口。“买东西?”刘文治看到我们手里的袋子说。“恩,买完了,准备回家。”陈雷很快的说。“都快十二点了,吃完饭再回去吧!上次的伤都好了?”刘文治忽然问,靠过来,话对陈雷说,眼却盯着我。我一皱眉,替陈雷答:“都好了。”“我还想呢!”刘文治说,往后靠了靠,靠到自己的车上。我对车子很模糊,连红旗和林肯都分不出来,可我知道他那辆骚包车子一定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