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肄谢过聂旅长帮忙报了杀父之仇!”黑夜人拱了拱手,“奉家师之命,昆仑子弟谢肄前来投靠独立旅,还请聂旅长能够收留!”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既然是前来投靠独立旅,却上演了这么一出让所有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刺杀大戏!“昆仑派的谢肄是吧。”聂天戈也禁不住苦笑了一声,“你这见面礼也太贵重了些,让我有些吃不消哪。”谢肄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一声:“按照武林规矩,投靠盟主也要先亮亮自己的功夫。”“你这是要测试测试我聂天戈的逃命功夫吧。”聂天戈哭笑不得,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谢肄这号人,那一飞刀虽然谢肄先有出声提醒,却也丝毫没有留情,要是自己躲不过去,那是不死也要重伤!“聂旅长,你就给句痛快话,收还是不收。”谢肄嘴上虽然强硬,眼神却略微有些紧张。“收,为什么不收?”聂天戈哈哈大笑,“你今天吓了我一大跳,这个仇我可是要报的。你要是跑了,我到哪里去找你报仇?”顿了顿,聂天戈正色说道:“我可先和你说清楚,军队里有军队的规矩,要是你不能够遵守好军规,那我可不敢留你!军人以服从军令为天职,违令者可是要被枪毙的,你先好好想想!”“别人能够做到的,我谢肄一样也可以做到。”谢肄毫不客气地说,“我就是来当兵打仗的,自然要听当官的命令。只要不做违反武林规矩的事情,我谢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坚决执行军令!”谢肄一口一个武林规矩,让所有人都不禁莞尔!“当兵光会武功可不行。”聂天戈摇了摇头,“你还有什么别的本事吗?”事实上,聂天戈早就起了爱才之心,这个谢肄的功夫看起来和妙行和尚不相上下,还是什么昆仑子弟,大有潜力可挖哪,怎么可能放过?“我自幼熟读兵书,文武双修!”谢肄倒是大言不惭,“我当兵就是为了以后当将军的。”所有人都哄笑了起来,特别是虎子笑得最嚣张,大脑袋一摇一摇的。“笑什么?”聂天戈瞪了虎子一眼,正色说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行,你这个兵我收下了。”聂天戈指了指虎子,“你以后就跟着他,他是三团团长,刚才就是他想向你开冷枪的!”“他可打不到我。”谢肄笑嘻嘻地说,“要开枪也是打中旅座您,您是挡箭牌呢。”正文斩首行动斩首行动“谢肄,你是怎么混进这个会议大厅的?”聂天戈笑了笑,往上面的房梁指了指,“又是怎么上去的?”“我昨天晚上就来了。”谢肄嘿嘿一笑,“至于怎么爬上去的,那是师门秘密,旅座,我可以不说吗?”谢肄这么一说,聂天戈倒是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了。不过,谢肄能够在房梁上呆十几个小时,还不被发觉,其毅力不可小视,是个当刺客的好材料!聂天戈倒是心中一动,也许这个谢肄还可以好好用用,对这次去黑石关火中取栗大有帮助!因为谢肄业的捣乱,这个军事会议也开不下去了。“各个团营连回去后,都要好好总结这几次战斗的经验与教训,不要打了几场胜仗,就晕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聂天戈沉声说道,“接下来我们还有大仗要打,弟兄们,骄兵必败哪。”“是!”这一次,所有的军官都很齐声。聂天戈却把谢肄给留了下来,这倒是在很多人意料之中。旅座很爱才,独立旅全体官兵都知道。同时,聂天戈对着徐万里使了个眼色,徐万里马上很是会议地把侦察连连长欧阳华给留了下来说话。欧阳华知道旅座单独找自己,肯定有作战任务,显得略微有些紧张,同时有些兴奋。“欧阳连长,我需要你带领一个特务连,前去荥阳,执行斩首行动。”聂天戈单刀直入,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盯着欧阳华,“荥阳是国民二军最高指挥部所在地,有问题吗?”“没问题!”欧阳华身躯站得笔直,犹如一座小山,“请旅座指示作战目标和作战目的。”“给我把荥阳搅乱,越乱越好。”聂天戈冷声说道,“只要不伤及无辜平民百姓,具体作战计划你自己制定,然后给我过目就好了。”“是!”欧阳华想都没有想,就大声应道。“嗯。”聂天戈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号目标是国民二军最高指挥官胡景怡,其他目标你进荥阳后自行选定。但有一条,一定要想办法降低特务连的弟兄伤亡。明白吗?”“明白!”欧阳华很是兴奋地回答。“这次斩首行动事关整个战局的成败,你们特务连肩负重任哪。”聂天戈点了点头,“这是谢肄,想必你也认识了,我就不做介绍了。刺杀胡景怡的任务就交给谢肄,你们特务连负责协助与掩护谢肄的撤退。”“啊!”谢肄的嘴巴张得很大,“旅座,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真去刺杀胡景怡?”“怎么?有问题?”聂天戈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不……没问题。”谢肄支支唔唔地说道,“可那个胡景怡和我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去杀他?”“那你就可以刺杀我?”聂天戈冷笑着反问道。谢肄哑口无言,心里却在诽谤着聂天戈,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吗?这么快就公报私仇了?“你师傅让你下山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加入独立旅,需要投名状吗?”聂天戈却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旁边的徐万里以及欧阳华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无论是徐万里还是欧阳华,都没有听说独立旅有这么个规矩。“什么投名状?”谢肄的表情也很是迷惑。“就是当兵前,要提一个有分量的敌军脑袋过来做见面礼。”聂天戈强行忍住笑,耐心地解释了一句。“哦。”谢肄哦了一声,“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去提胡景怡的脑袋过来做投名状吧。”“嗯。”聂天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从现在开始,欧阳连长就是你的长官,你要服从他的命令,等你回来后,再跟着虎子团长干。”“行!”谢肄不置可否地答应了一声。“那你们去吧,最迟后天晚上,你们特务连就要出发,前往荥阳。”聂天戈摆了摆手,让欧阳华和谢肄出去了。“旅座,这能行吗?”徐万里有些迷惑地问道,“谢肄这个人身手虽然很好,却是来历不明……”“我知道。”聂天戈淡淡一笑,“你听说过昆仑派吗?”徐万里想了半天,才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我也没有听说过。”聂天戈呵呵笑了,“不过,我自信没有看错人,谢肄绝对不是敌人派来的刺客或者间谍,这就够了。”“旅座,那您看谢肄真能刺杀了胡景怡吗?”徐万里就试探着问道。“不能。”聂天戈淡淡一笑,“要是在平常,或许胡景怡会死在谢肄手中,但现在不可能。”徐万里愣了愣,不死心地问了句:“为什么?”“因为胡景怡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聂天戈笑着回答,“对一个病重的人,谢肄是下不了手的。”“那您为什么还派谢肄去刺杀胡景怡?”徐万里就觉得奇怪了。“就算胡景怡没有死,我们也可以说他死了。”聂天戈诡笑了一声,“只要我们执行了刺杀计划,国民二军在前线作战的官兵就无法辨别消息的真假。”“旅座高明!”徐万里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其中的诀窍,恍然大悟,心悦诚服地说,“不死也是死了。”“要想让敌人灭亡,就要先让敌人疯狂。”聂天戈淡淡地说道,“如果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斩首成功上面,那岂不是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