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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页(第1页)

我咬着手指紧紧盯了他,心中默念道:这雅白色可真适合他,纵是没有俊俏的容貌,这样的风姿却仿佛浑然天成、映华生光,唉,他果非常人啊,只静静立于一边亦有说不出的俊逸风流!他的眼如一汪幽幽深潭将我卷入,我凝眸望他,心头如小鹿乱撞,突然霄平猛地揽我入怀,在额上轻轻一吻,又凑到耳边低声道:“音音,我先走了,过些日子来我那儿逛逛吧。”我回眸望去,却怎么都看不懂他眼中的深邃,只能瞧着他大步离去,那背影似有落寞似有孤寂,我定了定神张口唤道:“樊落,让他进来吧。”说罢我踱步进屋,立在窗前揪下一朵新摘的腊梅在手里把玩,只听见门轻轻地阖上,紧接着,那淡雅的药香绵绵将我笼罩,他环着我的腰,垂首发间,浅淡的气息丝丝缕缕沁满了我的心房。我向后倚在他怀里,暖融融的好生舒服,他贴上我的耳畔说道:“小桐,谢谢你给我绣的衣裳!”我眨了眨眼故意笑道:“这衣裳哪里是我做的啊,只不过见你大冬天穿得少怪可怜的,便叫绣娘缝了几件而已。”他听了急忙转过我的身子:“坏丫头,若不是绣娘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准备说了?”我嘻嘻笑了:“说什么?”他举了袖子到我面前:“这滚边上的花纹是你绣的吧,为什么不愿告诉我呢?”望着他急切的眼神,我撅了嘴娇声道:“还不是怕你嫌我绣得不好嘛,若是你不喜欢,那我多丢脸啊!”话音未落,他立时紧揽住我:“小桐,小桐,只要是你给的东西我都喜欢,更不用说这样好的衣裳了,我实在想不到,此生竟也能穿上心爱的姑娘所绣的衣裳!小桐,你可知道,方才绣娘送来这三件衣衫,我,我愣了好久,心中的喜悦之情真不知该怎样描述,只能紧紧抱着乐了半晌!你,你不会笑我傻吧?”我心头一乐,在他腰上掐了掐:“你已经够傻了,再傻下去我可不理了!”他闷声笑了,却搂得我更紧:“没办法,我在你面前总是这样傻啊,你,你会嫌弃我么?”我靠在他胸前嘟囔道:“我自然讨厌傻乎乎的人了,特别是你!”我本是玩笑话,谁知他身子一僵,松开了手:“我,我就是怕你厌烦,所以这几日才……”那弯碧水之中似有柳枝划过,泛起层层涟漪再不宁静,他抬眼盯着我的额头幽幽问道:“方才,他吻的是这里吧?”我诧异道:“什么?”我还未弄懂他说的什么,只见他在我额上印下数个火热的吻,烫得我一个激灵,急忙推开他,再仔细一瞧,那眼中仿佛蒙了层雾气,款款情意如潮水般涌动。他的手指抚上我娇嫩的唇瓣,来回摩挲:“这里,他可曾碰过?”呵,又吃味了?他醋意还真是大啊!我柔柔瞪他一眼,张口含住他的指尖,眼见那眸心渐深渐暗,红润的嘴唇也越来越近,我竟有些心慌起来,便微微退开身故作轻松道:“你这几日在忙什么,居然乖乖地不来烦我了?”他凑上来,万般不舍地在我脸上轻柔勾画,指尖的暖意烧得我颊边微烫:“望穿了盈盈秋水,蹙损了淡淡春山,纵是不来寻你,我日夜的思念又何曾停歇过!”我扯下他的手不以为然道:“甜言蜜语不足以信!”说罢退了几步斜倚在桌边打量着他。只见他眼神一黯,却也不再多言,怔怔望了窗外远山巍峨,半晌才道:“这几日我在圣山上走了走,发现四大圣宫之中都有以‘音’字来命名的殿阁,譬如轻鸾宫中的风音堂,浮生宫中的浮音园,慕遐宫中的慕音阁,霄平宫更是将主殿命名为罗音殿,这是否与你有关?”我呆了呆,他竟看出了这个,果然心思缜密啊,便笑着说:“你倒是心细,他们唤我小字音音,所以便以‘音’字来命名。”他微微颔首又道:“想来是如此,可我却不明白,他们为何唤你为音音?”我更是笑得粲然:“这有什么奇怪的,本姑娘在圣山上素有佳名,除了绝色的容貌,尚有舞姿艳、琴音美、歌喉妙的名头,这些都与音律有关,所以他们便唤我音音喽!”他眼眸一转,轻声接上话来:“我只闻姑娘的曼妙华音,操琴奏曲、凤鸣起舞却并未见识过,不知何时能有幸一观?”我淡然一笑,随意说了句:“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宠我爱我,那么我的一切都是最好的,爱屋及乌罢了。”“寒呢?他也宠你爱你吗,却为何让你如此伤神?”他急声追问道。我转过脸不想理他,谁知他竟不依不饶:“我想见他。”那声音虽轻,可听在我耳里却如隆隆惊雷。我冷冷看他一眼漠然道:“见他做什么?”他深吸口气道:“我想见他,只不过想看看你倾心相许的人是何等模样,我不求与你相伴一生,却一定要见你幸福,若他不是什么良人,我怎能放心!”我冷笑道:“你又怎知他不是良人?难道这世上只有你杨大盟主一个好男人么?”他定睛看我,眉眼中的忧愁郁郁深浓:“我不知我在你眼中算不算是好男人,可我定会倾尽一生之力让你幸福,让你日日展颜欢笑,他若做不到这一点,又怎算得上是良人?”我胸中一阵抽痛:他确实做不到这点,他早已不能让我幸福,可失了他,我也不可能再有幸福,在我心里,他自然是美婿良人,这世上任何人都比不过的!无论是你还是别人都不可能给我真正的快乐,我的命运早已注定,上天给了我唾手可得的幸福,我却亲手毁了它,我还能怨谁呢,我恨他们,也恨自己,恨我为什么是梨凤,是那个中兴天下的苍国公主!第二日晌午,浮生来了我的卿叶楼,他背光而立默然不语,只一双眸子熠熠闪着光。三年了,他容颜不改,越发俊雅出尘,只有眼角淡淡的纹路才可看出他再不是初出江湖的少年郎,岁月的积淀所留下的沉稳深博更是让他充满了无可匹敌的魅力,这样的男人如同熟透了的苍芝果,其中滋味细品才能体味。我默默打量着他,转而又想到:她死了那么久,他也不曾有过别的女人,难道这感情真的如此深浓?天地间娇花柔红何处不能寻觅,他却依然苦苦守在山上,那么我,也会如他一般吗?终此一生的无望,终此一生的哀戚!我心中酸涩无比:这圣山外人看来如此风光,可正如轻鸾说的,这里冷得不像是人呆的地方,她说的冷,除了天寒地冻的气候,必定还有寂寞绝望,还有心如死灰!我如今心境已变,也许这样的冰寒正是我想要的呢?我深吸口气缓缓说道:“来寻我有何事?”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杨严尘来找过我,他问起梨凤公主之事。”我一顿,果然,景亲王的嘱托他又怎会忘呢,只咧了咧嘴,拨弄着案桌上的羊毫问道:“哦?你如何答的?”“我自然是答死了,尸骨埋在苍云顶上。”他盯了我的脸,一字一句说道。我悠悠然一笑,双眸瞟过他望向窗外:“他信么?”他也浅笑起来:“他,那样睿智沈毅之人,我从表面又怎么看得出他的想法。关键不在他信不信,而是云国已有怀疑,恐怕,恐怕不多久……”那言语中的无奈扎得我胸中一阵刺痛。好半晌我才收回目光:“该来的总要来的,既然躲不过,我又何必逃开呢!”我探手抚上垂挂胸前的玉琅珠,嘴边扬起一丝苦笑:江湖上只知扩云山上有个梨凤公主,却不知两大奇葩之一的美凤栖桐亦是我,我是凤,也是桐!在外我只是浮生君的女儿,一个虽有些地位却并不高贵的女子,我多想忘掉公主的身份,永远做叶小桐,可惜啊,有个那样的母亲,我的一生又怎会平静呢?我封号梨凤,也是拜我那未曾谋面的娘亲所赐,她是苍帝最爱的惜凤公主,又素喜梨花的雪艳娇美,纵是我降生在秋天也给了我梨凤的美名。他从不说娘的事,可颈上的玉琅珠却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的身份,它是如此寒冰刺骨,似乎承载了数不尽的寂寞与愁苦!我微阖了眼任自己神思飘渺,只听见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音音!你,你要不还是回坨坨山找你师父去,或者天涯海角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定下神,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这样好心了?当初是谁说我永不可取下玉琅珠的?是谁说这是我的责任,纵是死了也不能卸下的责任?”他猛地上前一步急切道:“可你毕竟是我的女儿,做父亲的又怎么忍心将亲生骨肉送入虎口呢?”我蔑笑不止:“你现在知道是我父亲了?只可惜迟了,我不能回头,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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