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前段时间研究的书上就这么写。
反复的语言暗示能安抚人的情绪。
“裴燃。”周野叫了声他的名字,“我有点儿想喝酒。”
“行啊。”裴燃把车发动了,“家里有青啤和烧酒,三流里什么酒都有。”
“去三流吧。”周野说,“我给你调杯酒。”
裴燃没再说话,跟着调子哼着歌往前开。
车子离开了九龙公馆,向城南西路开。
今天不算堵,避开了早高峰,开起车挺舒服。有种稳当的感觉,也不会像堵车的时候那样一顿一下的开。
到了之后裴燃把车停在街口的停车场,下车之前向周老板索要了一个亲吻。
这个吻是之前打了欠条的,这会儿得讨回来。
裴燃一向是有借有还。
周老板的嘴唇有点儿凉。
出来的时候裴燃就注意到他的嘴唇没什么血色。
看着挺像刚献完血的人,不像刚吃完饭的人。
“别怕。”裴燃说,额头抵着周老板的的手背,又重复了一遍,“你燃哥在,别怕。”
“好。”过了一会儿,周野才说了句,“不怕。”
“真没事儿?”裴燃笑了笑。
“没事儿。”周野说,“没大事儿。”
进了三流,这会儿还早,方祈还没站在吧台里边儿给他们倒凉水。
里边儿没一人,这会儿连保洁的都还没来。
里边儿挺乱,但乱得挺有条理,属于同一个风格类型的乱。
有些地方会拿这种地儿当专门的拍摄场地,但裴燃不太喜欢。
一种地方已经有它的魂在里边儿,多的个人理解加进去只会觉得庸。
没原来那股劲儿。
周野走进了吧台,裴燃坐在外边儿的花瓶边,看着经常换的玫瑰,琢磨着什么时候该给周老板再送一朵月季花开。
不然心意都谢了,那不行,谢这字儿就不能是谈恋爱的人嘴里说出来。
里边儿这会儿没音乐,很静,就吧台开了一小盏灯。
是周野开的,开的时候没看墙壁。
挺顺手的动作,看着特漂亮。
其实有点儿像闭眼夸,周老板怎么样在裴燃眼里都漂亮。
拿了酒杯和酒嘴,边上制冰机也已经投入运作。
裴燃看着周野调酒的动作,生涩又熟练,手肘线条漂亮得不像话。
动作是很娴熟的,但调的这杯酒可以看出没怎么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