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那你小心点。&rdo;欣欣松开手,关切地说。
龚破夭点点头,提起猎枪、挎上猎袋,身形一晃,便呼呼地飘飞而去。
到了谷口,他躲在一棵树后观察寨子‐‐
寨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空气中却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凭感觉,龚破夭推测中村的特工队已经撤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闪出大树,朝寨子扔了过去。
石头&ldo;叭哒&rdo;一声,砸在一座房子的瓦背上,引起一连串的狗吠。
猎狗已经回寨了,说明已没有生人了。
龚破夭这才放心地走出大树,向寨子飞扑过去。
然而,他仍然是十分谨慎的。一时飞上房顶,一时飘落巷子。
巷子里东一个西一个地躲着被中村特工队射杀的寨人。
有的身中十几枪,全身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有的妇人裸着上身,乳房被割掉。
有的身首异处……
望着、看着,龚破夭再也潇洒不起来了‐‐
那死去的,可都是自己的亲人那。
一股怒火,腾然而起。
终于,他飘到自己父亲身边,看到父亲两眼瞪着,既有一种遗憾,又有一种宁死不屈的倔强。
蹲下身子,他轻抚着父亲的双眼,让父亲瞑目。
可龚啸天的双眼合上了又睁开。
龚破夭即道:&ldo;爸,你放心地去吧。我会为你、为死去的寨人报仇的。&rdo;
话音刚落,龚啸天的双眼便合上了。
龚破夭抱起父亲刚回到家,让父亲平躺在院子的地上,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回身一看,十几个猎手鱼贯而入。
一个个双眼喷火。
当中的杨刚望着龚破夭:&ldo;破夭,这口气咱们能咽吗?&rdo;
按照寨里的规矩,猎王死了,在还没有新猎王产生之前,猎王的儿子就要行使猎王的权力。
龚破夭扫了他们一眼,心里已清楚他们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杨刚就是杨杰的弟弟。钱飞就是钱亮的大哥……杨杰和钱亮的死,龚破夭都是亲眼看到的。
咬咬牙,龚破夭道:&ldo;他们走多久了?&rdo;
&ldo;一个时辰多一点。&rdo;钱飞答。
&ldo;追。&rdo;龚破夭斩钉截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