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上次有些猛,这段时间傅辰一直研读如何让下方之人不受伤又能舒爽的法子,阻止了对方再点火,将自己的冲动压下,“陛下,您醉了。”“不准这么喊我,你不是最讨厌这些称呼吗?”“臣没有讨厌。”“满口胡言!你不说不代表你真的喜欢,你什么都放心里,我只能靠猜的,蒙的,但你不喜欢那些称呼,我很肯定……你当年对穆君凝如何,我看在眼里……我是用了那么多让你痛恨的手段逼你,但我没办法,我不逼你你早就走了……走到我根本不知道的地方……”邵华池说着说着就目中含泪,皇帝的本能,让他不会软弱地哭,只是声音痛苦。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下去。傅辰只是听着,轻拍着帝王的背。看着怀里人睡着了,傅辰默默看了会。这人自己酒量并不好,刚才尝了一口他就猜到了这酒的名字,便浅尝即止。抱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帝王,傅辰眼底柔软了些,“若非愿意,谁能留住他人一辈子。”如果不是喝醉,很多话,身为帝王的他恐怕说不出口。邵华池悄悄睁了睁眼,满满笑意,眼睛像是被点亮了。总算把你的真心话给逼出来了吧!酒劲上来,两人又一次唇舌交缠,还没享受到下面的,韶华池就迷迷糊糊的了,两人脱了一半,傅辰正要动作,却见某人衣衫半解,双颊微红,胸前若隐若现,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看着有些另类的可爱。想要却睡着了,这可不是我不给你,捏了捏韶华池的脸蛋,“点了火又不灭,装什么无辜。”傅辰叹了声打横抱起帝王,为其宽衣洗漱,拉上帐曼。走出门外,王宁德还在外面候着,他从小就被傅辰教育,可以说是被傅辰一手拉拔大的,对傅辰有天然的畏惧和敬爱。基本上无论傅辰和皇上每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是皇上咒骂,里面打起来,他也是绝对当做没听到、没看到,反正皇上对宝宣王是嘴硬心软,绝对不舍得惩罚的,两人怎么闹怎么冷战,那都是那人家的私房事儿。“傅哥,”私下,他还是保持着以前的称呼。“今天这事,不是我怂恿的,是皇上要求……”皇上,别怪奴才出卖您。奴才是您的人没错,但奴才也是傅哥的弟弟啊,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奴才这也是为您谋求缓刑呢。哦,缓刑,那是宝宣王上位后,对监狱制定的新措施。傅辰蹙了蹙眉,似有些不悦。皇上,那是对您不放心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在晋朝您的威望和地位,无论是不是冲着您这个人,想要嫁您的女子每年都能出新花样,皇上这是欲求……咳咳咳!“皇上今日做了什么,把所有的事说一遍吧。”王宁德复述了一遍,包括皇帝说了什么。听完后,傅辰哭笑不得,又是气,又是无奈。“等皇上醒来,传一下话,这一个月臣有诸多要事,便在御书房歇下了。”王宁德脸一僵:完了!皇上,看您算计傅哥,把您自己给算进去了吧!不,他该为自己默哀,这一个月皇上一定脾气特别可怕,他们做下人天天面对雷霆才不容易。人生这漫漫长路,皇上,您还需努力。“你说,皇上这次会出什么招?”离开前,傅辰回眸,露出风华绝代的微笑。王宁德被煞到了,噢噢噢!秒懂,傅哥这是在钓胃口呢,一下子满足哪有什么意思,勾得人欲罢不能才叫高招。这么你来我往,那是情趣。一大早,没摸到枕边人,没熟悉的怀抱,邵华池是惊醒的。只穿着亵衣就跑了出来,难道,傅辰走了?宿醉的痛苦,让邵华池头疼欲裂,他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好像后来傅辰还进屋,在床边看了他很久。他迷迷糊糊有些意识,然后傅辰说:“发什么骚。”骚……骚……邵华池瞬间脸涨得通红,他捂着脸,不敢相信自己醉酒后居然扒着人的衣服不下来,还这样,那样傅辰……什么脸都没了,朕还做什么人!最可恶的是,那混蛋还没做!王宁德要下差了,下差前快速把昨天傅辰的话说了一遍。邵华池听完,晴天霹雳!睡书房一、个、月!他是想让朕憋死吗?不行,今晚,就要把他拉到床上!敬请期待。那一声啼鸣就好像在提醒对方,自己在这里!这是经过训练的!鸟类会随意停在一个人身上吗?并不会,它们甚至会本能的逃避人类。而它停了,落在自己身上,甚至啄了几根头发。电光火石之间,傅辰想明白了关键,落下的地点,就是在提醒追踪人物所在之处,从情报上来看,它之所以会出现在战场,也因为它能追踪单个人,所以鹿洵之战才会出现将领被刺杀而大败而归的事,傅辰察觉到重点联系,这鸟在战场上用处颇大。只是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是这次沈骁以及其背后势力的目标!几乎是本能要看沈骁方向,在这关键时刻他快速冷静下来,垂下视线,与往常一样低着头等着贵主子的吩咐,动作、眼神、表情没有一丝异样。只除了鸟的下落,让他疑惑转头,像是奇怪为什么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肩上,身边也只有宫女墨画注意到了这一幕。虽说方才犀雀有鸣叫,但国宴上声音嘈杂,舞乐几乎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前后也不过是几个瞬息,傅辰已经回复了原样。不但不能看沈骁这个方向,还不能让沈骁知道自己已有所察觉。这场博弈,到目前为止,他棋输一着。从原来的一明一暗,到现在双方都在明处,这并不代表熟了,即使敌众我寡,但他并不想放弃,放弃就等同于将命交于他人。而只有对方以为他全然不知情,他才能从中找契机。沈骁关注着犀雀的动态,视线聚焦。在看到傅辰那张并不陌生的脸事,手一抖,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那么短的时间受到如此惊吓实属少见,即便是见惯大风大浪也有些失态,是那个叫傅辰的小太监!他居然让一个危险人物,今日午时一直在自己面前晃,而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所以晌午时,犀雀才会在熙和宫附近徘徊,所以五号在发出最后的信号后,他们才会始终查不到那个关键人物。原因出在这个小太监身上!隐藏得如此之深,让他们完全没注意到。一个奴才,还是个完全想象不到的太监,年龄十来岁,这个年纪大多对皇宫懵懵懂懂,会引起谁的注意?犀雀是扉卿亲自看管加以吩咐照料,排除找错人物的可能性。出现在七皇子宫里,也就是邵华池的心腹。由此可推断出,此人是破坏他们暗杀邵华池的关键。而自己是在熙和宫看到他的,他甚至是瑾妃的贴身下人。沈骁自问潜伏于晋朝良久,却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刮目相看,宫中女子中瑾妃对自己宫中下人的管制最为严苛,能成为她唯一看中的太监,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双面细作?双方都知道,还是其中一方派去?真真是有趣。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他居然现在才发现!不,正因为此人的才情,才能隐藏至今,不被他们丝毫加以关注。[沈骁,无论此人是不是七煞,宁错杀绝不放过。]这是扉卿闭关前的原话。沈骁暗道一声可惜,若是换一个立场,兴许他会考虑将之收为己用,如此天纵之人陨落将是一大憾事。在沈骁离开座位的刹那,傅辰眼神一凝,暗暗记住在这期间,前后分别离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