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策霖一手把他搂到自己怀里,吻他面颊,一手握着安淳手去握自己命根子……两人在床上打打闹闹,一个多小时后,才又躺下了睡觉。顾策霖实在不舍得安淳,说起来,两人新婚,蜜月没度,就面临分开,顾策霖说,&ldo;等这件事忙完了,们抽时间度假好不好,就和两人。&rdo;安淳将脸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ldo;那当然好。们去阿拉斯加,自己找个屋子住,过与世隔绝生活。&rdo;顾策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吻他头发,&ldo;好。&rdo;梅毅在外玩起了瘾头,不愿意回国,一边陪着安想容,一边看些书。安淳对梅毅的这种耐心甚至感到奇怪,以前从没见过他对着谁有着这么大的耐心,可以一直陪伴,逗笑逗闹,不过让人开心。他甚至怀疑梅毅是不是对自己的母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不过觉得梅毅又不是那种人,也许是梅毅从小亲生母亲早逝,对安想容有太重的孺慕之情也未可知,安淳便也没有再多想。安淳飞回k城,顾策霖知道他是在k城落地,便已经安排了人接,也安排了住处。顾家虽然大本营在城,但是在k城也算是很有根基。飞机到了k城,直接有人在飞机门口等,和随着安淳回来的两个保镖一起护着安淳下了飞机。保镖穿着便装,沉默寡言,但是在机场重地也明显带着武器,安淳知道现在形势恐怕不容乐观。他一路什么也没说,被保镖引着去停车场上车,黑色的奔驰在k城机场一众豪华车的身影里丝毫不显眼,不过安淳知道这辆车防弹防爆破,和一般车并不一样。他戴着一副墨镜,依然是一身浅色,六月的k城,天气已经炎热,不过他还是穿着长袖的白衬衫,下面一条米色长裤,运动鞋,墨镜掩盖了他眼中的深沉和成熟,这样看着,倒依然像个还未二十的瘦高少年。保镖为他拉开了车门,他弯腰进车,瞬间愣了愣,坐进去后,才对坐在里面的顾策霖说,&ldo;你怎么跑这里来接我。&rdo;顾策霖伸手把他鼻梁上架着的墨镜取了下来,道,&ldo;十八天没有见你,想早点见到你。&rdo;他说得平静自然,倒让安淳笑了起来,眉梢眼角都因这笑而带了一种少年气的神采飞扬,&ldo;嘿,我们算算,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嘴巴越来越会说话了。&rdo;顾策霖却不接他这故意的揶揄,人已经倾身过来,在他的鼻尖上磨蹭了一下,又吻上他的唇。安淳和他交换了一个亲吻,顾策霖盯着他的眸光深邃又温情,安淳心里像有只爪子在挠着,又不好明说,只转移话题道,&ldo;情况怎么样了?&rdo;车已经从停车场滑了出去,以顾策霖行事的谨慎,自然是好几辆保镖车护航,一路往住处开去。顾策霖说,&ldo;公司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不过,这边也不会有什么事。尹寒……已经联系上了。&rdo;顾策霖语气很淡,好像在说诸如&ldo;今天天气还不错&rdo;这种话,不过安淳知道他话底下的深沉,安淳看着他,和他将手握到一起,&ldo;肖淼呢。&rdo;顾策霖在安淳的面颊轻轻地亲了一下,非常轻,就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但是这样的做法比起深吻更加亲昵,安淳示意他说下去,顾策霖道,&ldo;他伤了腿,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当时没敢告诉你,现在他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rdo;安淳愣住了,难怪顾策霖说肖淼之前要那么亲他一下,安淳眉头微蹙,倒没有和顾策霖无理取闹发脾气,但是语气还是无法克制地不好,&ldo;怎么伤的?&rdo;顾策霖道,&ldo;你提出可以用肖淼引出尹寒,第二天,我就派人去把他抓起来。大约是尹寒知道了你和我已经在一起的事情,明白肖淼可能成为人质,他也找了人去带他走,两边遇上了,发生了枪战,肖淼自己要逃,腿上中了弹,又从七楼跳到下面的树上,幸好他体重轻,又有了树的缓冲,不然直接摔到地上,恐怕是当场死亡。&rdo;安淳想到了肖淼所住的地方,不就正好是七楼,那里是老楼房,院子里树木茂盛,浓荫蔽日,肖淼应该是从他自己房子窗户往下跳的。安淳不知道当时肖淼到底在想什么,能够有那么大勇气往下跳。不过肖淼这个人,还确实是个命大的人。如顾家这种家庭,一方面是心狠手辣,什么都得尽最大的人事去做事,对家里每个人员都要求严格,绝对不会让出纨绔子弟,但是一方面,他们却挺信命,大约是过的不是太太平平的日子,又家业太大,会寄希望于神佛来分担一些他们无法承担的压力,便会将很多事情,归结于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