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一声。姜明居然也会幽默啊?可是我怎麽一点也不想笑呢。&ldo;有件事真是奇怪了。&rdo;他忽然这麽说,我本能的反问:&ldo;什麽事?&rdo;&ldo;那位刘晋元公子,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麽一直和你们一起出生入死呢?难道你们就不怕出什麽万一吗?&rdo;我顿时哑然。&ldo;呵……虽然是个读书人,可是看起来却是坚钢般的心志呢。&rdo;他摇一摇头:&ldo;难得。&rdo;我心中有鬼,已经到了听到刘晋元三字就觉得被人窥破心中秘密的地步了。姜明只管说他的,我只当自己是聋子哑巴,一句不敢搭话。一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的,闭上眼好象就可以听到晋元在和我说&ldo;不要说&rdo;。真是既含蓄又直白的拒绝,不失风度,把意思也说的很明白了。我当然不致於再缠上去,可是……唉,上京的路是不是只有这一条呢?有句话不是叫做条条大路通罗马的吗?汗~去京城的路应该还有别的吧?找个理由,还是分开走的好。再这样一路同行下去,我不知道自己会怎麽样。而别人又会怎麽样。早上天才蒙蒙亮就已经睡不著了。客栈的床有点硬,起来的时候觉得背挺的难受。&ldo;你胃口不好吗?&rdo;我看看自己的碗,果然还剩大半碗的粥。姜明有些担忧的看著我:&ldo;是不是受寒了?&rdo;我匆匆忙忙把粥倒进嘴里,差点呛到:&ldo;没有,就是晚上走了乏,没怎麽睡好。&rdo;林狐疑的看了我一眼:&ldo;真的?你的伤全好吗?别是旧伤发作的关系吧?&rdo;我说:&ldo;没有事,早好了。&rdo;冷不防她忽然从桌子下伸手过来,在我胸口,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魄六鬼……&ldo;……好了吗……&rdo;我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念的正起劲:&ldo;……人道渺渺,仙道茫茫……&rdo;晋元提高声音,说了句:&ldo;还真。&rdo;我茫然抬头,然後赶忙回神儿:&ldo;啊?啊,你说什麽?&rdo;他脸上并无愠色,只是问了句:&ldo;伤真的全好了吗?&rdo;我说:&ldo;早好了。刚才只是被她吓了一跳,早不疼了。&rdo;他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说什麽,低头继续看他的书。我这麽一回神,才发觉从腿到腰再到肩背,都难受的要命!古代的这马车减震防震做的再好也有限,没有橡胶轮胎的时代,坐马车的滋味儿简直,简直……难以言喻。只觉得全身上下没一根骨头是留在原位的,统统瞬移来瞬移去,不停的抛高又摔低,恨不能把全身拆了重组一下才好。真是难为晋元和姜明,怎麽两个人都气定神闲,身体随著车身微微晃动,一点不见狼狈!郁闷,我一个现代人,适应能力比两个古人差这麽多!?唔……不行。胸口被颠的发闷,气都有点透不上来似的。我握紧双手,牢牢坐好。忽然一只玉白的手伸到眼前,打开的掌心中有一粒碧绿的药丸。我疑惑的抬起头来:&ldo;这是?&rdo;姜明微笑著说:&ldo;含在舌下,会舒服些。&rdo;我接过来,放进嘴里。呀。一股辣辣的薄荷味,带著点说不出的清香,又象荷花,又象芍药……呼吸间被这味道萦绕,带著一股凉冰冰的说不出的舒畅。呼气,吸气,凉意从咽喉一直透上顶门,两眼都觉得湿湿的凉凉的舒服起来,似乎七窍一下子通畅舒服起来。&ldo;好些吗?&rdo;我连连点头:&ldo;嗯,真舒服。这是什麽药?&rdo;姜明笑而不答,转问晋元说:&ldo;刘公子要一丸麽?&rdo;晋元淡然有礼的说:&ldo;多谢,不必了。&rdo;姜明一笑,没有再说什麽。可惜这段舒服日子只到中午为止。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游戏里没出现过,但是现在我们正停在这里,用午饭,顺便买马。午饭都是拣的时鲜菜,七个碟八个碗,摆了一桌了。林在花钱上比她耍起剑来还显得豪爽,真不愧是武林盟主家的独生女。记得在游戏里的时候,她就有个绝招,名叫金钱镖,一下子甩出去就是个好几百钱。等到了後来,更不得了,金钱镖升级换代,改叫乾坤一掷了,额滴个神啊,一个回合就是成千上万的铜钱扔出去了,当然杀伤力也是很惊人的。这个银弹攻势,甭管哪朝哪代,是玄幻还是现实,都是顶顶有用。君不见,我们现代的人还总说呢:不服?用钱砸到你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