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保安赶紧松手,恭敬地将她扶起来:“不好意思啊,我们还以为是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呢,娘的,太邪气了啊,我们刚看到一个影子,正准备问话呢就晕了。”
钟灵没好气地拍拍身上的灰尘:“狗咬吕洞宾,早知道就让你们两人睡地上得了,监控器的线让人拔了。”
最后一句让两人大惊,回头一看,可不是,监控器画面一片漆黑,钟灵倒是淡定:“对方是老手啊,入口的画面没了,里面又黑漆漆地,就算拍到鬼认得出来。”
“鬼?”钟灵一拍巴掌:“就是嘛,还有鬼。”
钟灵撒腿就跑,两名保安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赶紧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钟灵回到刚才的地方,立刻召来刚才围观的鬼魂一一盘问,谁知道说那个家伙个子不高,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脸也蒙上了,他们压根没看到长相,说完了还馋香烛呢,问钟灵要,钟灵一恼火,拿出朱砂弹吓唬他们,一个个跑得没影了。
“一群没用的家伙,就知道香烛。”钟灵忿忿道。
钟灵重新回到别墅里,这些人被吓怕了,大门和窗户还是死死地着。
钟灵粗鲁地拍着大门:“可以了,出来打扫卫生。”
门开了一条缝,是个陌生点的佣人,钟灵指着那边上说道:“红线撤了,地上的黑灰用烧开后再凉了的水冲洗干净。”
钟灵挤进去,马大海还没有睡,正坐在轮椅上看报纸,居然这么悠闲?
钟灵发现轮椅上面还挂着一幅望远镜,心里就明了,老东西刚才兴致勃勃地在观战呢,钟灵一屁股坐在马大海面前:“还不睡?”
“不容错过的画面,怎么舍得睡。”马大海对身边的老婆子说道:“看到没有,我就说她有真本事,浩天介绍得不错。”
马大海说道:“这是剩下的一半,收下吧。”
钟灵二话不说接过来:“以后有事再叫我,这么晚没车出去,我就在这里呆一晚上没问题吧?”
“有件事情……”一直很痛快的马大海突然踟蹰起来。
“但说无妨,其实我也有件事情。”钟灵又抢在前头说道:“有因必有果,您做生意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一定不少,这个人这次没有成功,以后还会有新招,有嫌疑人选吗?”
老婆子瞪了钟灵一眼,钟灵大大咧咧地说道:“不说也没事,反正我只包这一次,以后您就自求多福。”
“我买卖地皮倒腾房产已经近三十年了。”马大海说道:“早些年在南方某个城市,听了一个江湖术士的鬼话,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情——打生桩,现在可遭到报应了。”
钟灵像生吞了一只活蛤蟆,打生桩和古墓里的童男童女同样残忍,不对,是有过之而不无及!
据说鲁班想了一个法子保证建筑的安全,当在一处地方动土时,便会破坏该处风水,且会触怒该处的冤魂,以致在建造期间时常发生意外,因此便出现了打生桩,把小孩生葬在工地上用作镇邪,以减少出现的意外。
“这是违法的。”钟灵沉声道:“他们现在还在高楼大厦的下面永世不得超生!”
马大海闭上眼睛:“我北上之后一路发展顺利,可是这件事情始终压在我的心上,我知道我一定不会终老的,没想到报应来了,生意场上得罪的人太多,想致我于死地的人太多了,我害一些人家破人亡,可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当初拿去生祭的两个孩子,他们的家人最恨我,是不是?”
钟灵无话可说,本来想负气离开,可大半夜的司机早去睡觉了,钟灵只好独自上楼,回到客房睡觉,楼下传来哗哗的水声,佣人们在清洗地面。
钟灵双手抱住脑袋,掏出那张支票,看看,古时候一斗米养个恩人,一石米养个仇人,在他人困难中救济一下,即使是小小的帮助,他也永远感激,但帮助太多了,导致他永不满足,最后反目成仇!
钟灵觉得与马大海的关系应该到此为此,这家伙身上背负的东西太重,他有必须承担的地方,她打定主意,明天起床后不做任何停留就回家,结束这一单。
这么一想,楼下的水声对她没有一点影响,马上就合上眼睛睡觉。也让张天宇乖乖的睡在屋里的沙发上。
第二天天蒙蒙亮两人就起床,刚下楼就看到老婆子推着马大海在楼下,钟灵头皮一毛,老头子会算命?
“这里没有出租车,让司机送你们回去。”马大海说道。
见马大海如此殷勤,钟灵也猜得到其中原因,维护关系,以后有事还能派上用场,利用价值是他们决定关系的衡量标准。
司机载着钟灵和张天宇回家,车子驶过别墅区门口的大路,径自往市区冲,两人都没有留意到,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看着远去的车辆,一身黑衣黑裤,脸上还蒙着黑巾,他嘴里喃喃念着:“臭丫头坏了我的报仇大计,不过没事,山水有相逢,我们到时候再见。”
钟灵堂堂正正地离开马家,坐在车上莫名地打了一个寒蝉,司机对钟灵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路上没少说佩服的话,走的时候还让钟灵有机会回去玩,钟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