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颜以沐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喷嚏,年鹤声从外面走进来,将挂在衣柜里的浴袍取出,搭在她光裸的后背上。
&esp;&esp;昨晚在浴缸里折腾了太久,年鹤声用手试着她额头的温度。
&esp;&esp;颜以沐低头,这才发现被子里的自己未着寸缕,而留在胸口雪白沟壑上的红印咬痕,便显得格外明显。
&esp;&esp;昨夜的记忆复苏,颜以沐羞的难以启齿,“你怎么在我这里……留这么多……”
&esp;&esp;年鹤声收回试温的手,“bb,你应该少吃点甜。”
&esp;&esp;颜以沐茫然。
&esp;&esp;年鹤声低头,指尖漫不经心的点着她胸口,“你这里太甜了。”
&esp;&esp;甜到尝一口,就会上瘾到停不下来。
&esp;&esp;颜以沐脸颊通红,“……年鹤声你强词夺理!”
&esp;&esp;明明是他强势的留那么多,现在还来怪她吃甜太多。
&esp;&esp;颜以沐要去捂年鹤声那张污衊她的薄唇,左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异物感,让她一顿,低头看去。
&esp;&esp;一串檀木佛珠,静静地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esp;&esp;房间里陷入安静。
&esp;&esp;颜以沐里的脑海闪过昨晚自己跟年鹤声一边撒娇,一边问他为什么还不和自己求婚的画面。
&esp;&esp;而今天,这串曾经被颜以沐亲手退还的佛珠,就又重回到她手腕上。
&esp;&esp;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样的答案,已经不需要再用言语明说了。
&esp;&esp;年鹤声淡声:“最后一次。”
&esp;&esp;这句话没头没尾,颜以沐却听懂了。
&esp;&esp;最后一次,把珍藏的母亲遗物,戴到她手上。
&esp;&esp;少年时期的年鹤声在能仁寺前,将佛珠摘下戴到颜以沐手腕上时,曾说这是他第一次把它摘下来给女孩,也会是最后一次。
&esp;&esp;他从来高高在上,做事向来极为有条理,时刻都在遵循自己的法则。
&esp;&esp;说一不二,说出口的话便不会再收回来。
&esp;&esp;但年鹤声的条理和法则,在颜以沐身上从未执行过。
&esp;&esp;此刻的他,就像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一样,为了喜欢的女孩,自甘从高处而下,落于俗。
&esp;&esp;颜以沐轻轻抚摸手腕上的佛珠,“我好像一直在打破你的底线。”
&esp;&esp;年鹤声注视着她抚佛珠的动作,“除了你,没人再敢。”
&esp;&esp;别人说这话或许显得狂妄,可他是年鹤声。
&esp;&esp;不过二十出头,便能游走在港城金字塔尖的掌权者,圈子里的人看见他,从来都只有恭顺的做小伏低。
&esp;&esp;颜以沐仰头看年鹤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如果不是最后一次怎么办?”
&esp;&esp;言下之意,或许是还有退还给他的那一天。
&esp;&esp;年鹤声长睫半垂,精光掩在其后,伸出手替颜以沐整理浴袍拢住胸口春色的动作,显得格外温柔,“那就只能把bb,变成我一个人的。”
&esp;&esp;她见过他的强势和失控,是以明白他话里更深一层的含义。
&esp;&esp;男人修长手指在女孩腰间系好一个结,颜以沐便迫不及待的趴到他身上,用额头蹭他额头,“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