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的说不出的地方,被人肆意的打量。虽然闭上眼,可是他的目光有若实质,那份难堪,即使我不睁眼,也是分毫不少,全部都感受得到。他的手指刺入我的身体,指甲不知道划在了哪里,痛,只觉得痛,却不说不出来,到底是哪一处在痛。然後他退出手,拿了什麽东西。我忍不住发抖。不属于他的,也不是我的。是什麽,什麽……进入我的身体。沾著凉凉的脂膏,很顺利的滑了进来。啊。我想起来……是那些明珠。从我发上拆下来的明珠。一刻锺前还觉得可爱的东西,现在却让我由衷的作呕。可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身体……却象不是自己的一样。一颗,又一颗。我听到他在轻声笑,腰被提高,胯下垫了东西,那些明珠向著身体的深处滑进去。明宇,明宇。救我。明宇,救我。你在哪里?明宇,明宇。心里的呜咽,没有人听的见。最後被进入的时候,我已经麻木。可是身体却热切的收缩著,反应著,迎合著,惘顾心灵的意志。那呻吟辗转,在陌生男人身下承欢的,真的是我吗?我是谁,谁是我。昨天的我,在什麽地方?明天的我,又到何处去寻?明宇,明宇,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明日再见,你还认不认得出我?“呜……”灼热迷乱也盖不去的痛楚,我皱起眉呜咽出声。眼泪不知道什麽时候肆无忌惮的奔涌。我并不想哭。他是男人,我也是。虽然他强我太多,我也不想示弱。可是,可是……身体不由自己控制。我可以闭起眼,却没有办法控制眼泪不向外流。很热……异物在体内最柔嫩的部位进出,一下一下的动作牵扯到太多神经,内壁已经受了伤吧……痛,象是烈火灼烫……可是,即使痛苦,即使不甘。身体却屈从于药性和侵犯。当我发觉自己泄出情欲,真的羞愤欲死。做梦,也梦不到,自己终有一日会变成这样。一片昏沈,一片混沌。忽然隐隐听到人声。不能分辩是说了什麽。皇帝仿佛下了床,可以听到脚步声响。神智迷糊,心里还有一点点明白。内室铺著厚毡,不会有脚步声。皇帝出去了?他出去了!硬撑起身体。身体不适,只擡起一点点腰,就重重落回去。还有东西……那些明珠,还在身体里……咬牙凝聚力气,只能翻了一个身。侧躺在榻上。不属于自己的体液,因爲我的动作,从那个难以啓齿的部位流出来,在腿间蜿蜒流下。“咦?别动。”一只手按在我的腰上,轻轻施力压住。声音听得清晰。大概是,那个情药的效力,在慢慢退去。可是,身上仍然没有一丝气力,这或许与药无关。龙成天把我翻过身来。屋里还是那样一片要把人吞噬没顶的红。他披了一件绸衣,脸上平静从容,没有半分……呵,刚才的一切好象不是他的所爲一样,这个人这麽淡定从容。是啊,他是皇帝。他是这里至高无上的主宰。我呢,我是什麽?他看著我,目光温柔,唇边含笑:“药性去了吧?”我慢慢把头侧向一边。看不到他的脸,却清楚听到他说:“我知道你不情愿……刚才你要不是死死闭眼,我……原也可以对你温存。”我觉得後背发寒。是麽?是因爲我违逆他的意思,所以招来刚才的……羞辱?呵呵……原来是我不识擡举,自取其辱。是了,他是皇帝,他说的话就是王法,就是道理。外面忽然又是门响,听不到脚步声,却有人声,颤巍巍的:“万岁爷。”龙成天手一顿:“说。”那声音定了一定,说:“已经传御医馆的大医长看过了,说是外感风寒,加上殿下禀性素弱,所以高热难退。梅妃娘娘急晕过去两回,请万岁爷移驾过去看一看吧。”龙成天脸上并无什麽情绪波动,只说:“知道了。”外面传来以头触地的声音:“万岁爷,娘娘那里真是一团乱,万岁爷好歹过去站一站,给娘娘吃颗定心丸……”他一手轻轻抚顺我的头发,声音平静:“裴德。”便听到那姓裴的声音说:“小的在。”“你去看看。”外面那个先前说话的人又叩头:“求万岁爷……”龙成天沈声说:“侍君大喜之日,你来聒噪已经犯忌。意图左右君王处事,更是其心可诛。”他这麽一句话说过,外面那人还要说:“万……”只这麽一个字,剩下的话却呜咽难辩,象是被什麽堵住了嘴。“今天是大喜日子,上有祖宗明佑,告天祭庙,侍君也刚到宣德宫……不要见血伤命。”外面有人应声。然後再也听不到声音。“渴不渴?要喝水麽?”我轻轻摇头。耳朵里静的怕人,好象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定一定神,觉得背上凉凉的,不知道什麽时候出了一身冷汗。龙成天起身去倒茶,水斟在杯里淙淙有声。他把杯子递到我的唇边。我低头喝了一口水,才发觉喉咙痛得象刀割一样。刚才忍得太狠,喉咙大约是逼伤了。喝了一口,反倒呛起来,咳得揪心的疼,舌根底下觉得甜腥。成龙天轻轻拍我的背:“慢些。”我顺顺气,下面的水却不敢再喝了。他把杯子放在一旁,向我微微一笑:“你是聪明人。”我向後靠了一靠,垂在身侧的手抓紧了锦褥。“你好好的,我自然好好待你。”他手指轻轻捻动:“七天之後,你过了新吉,我会嘱人把内府的事交过来,你先看著,不用急著学起来。”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然後,我缓慢的点头。他一笑:“夜长呢,你睡会儿吧。”他起身穿衣,并没有喊人进来服侍:“虽然今夜我该陪著你,可是梅妃那里也得去看一看。你先睡不要等我。”他束衣带冠,动作极优雅简练,象是做惯。这个皇帝,并不是那种一手只举得起饭碗的皇帝。我模糊想起以前看的什麽书,说他做皇子的时候,弓马娴熟,十分了得。可是,昨天见他,却被那温雅的外表……欺骗。他能在七八个都极优秀的皇子中脱颖而出坐上帝位,自然不可能简单。明明已经处置了那个来报讯的太监,立了威。再去慰唁,又示了恩。这个皇帝……好厉害。他临出门时,顺手把刚才在手里玩弄的东西扔在案上。铮然清声响起,皇帝已经走出门去。外面有低声喧嚷,很快平息。我一眼看到了他刚才扔在案上的是什麽,再也无法忍耐,扑身伏在床沿呕吐起来!那是一颗珠子。是一颗温润柔亮的珍珠。腹内空空,我挖肠倒肚,可是却什麽也没有有吐出来,这样干噎更加的难受,涕泪齐下。明宇,明宇,我好想你。我们想错了皇帝,他并不软弱,无助孤寡在他身上一点也找不到。他也不是清心寡欲……明宇,帮帮我,救救我。外面有悉悉簌簌的声音,有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主子有什麽吩咐?”我擡起头来,用手背抹抹嘴角:“备水,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