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连忙跟上,心里一头雾水,这花就赏好了?
距离棠梨院还有些距离的时候,楚妗隐约看到院子的石桌旁坐着一个人,黑色锦衣,玉带金冠,周身像是蕴着一团浓浓的雾气,正是震怒的太子殿下。
楚妗忽然忆起方才自己趴在他怀里的场景,脸上不禁有些发烫。她轻轻吐了口气,心道这红疹怎么还没好,今天都有些发热了,看来等会儿回去就要好好喝药了。
青衣将楚妗领到了棠梨院便屈膝道,“奴婢告退。”
楚妗点点头,转身迈入院子。
“我今日已经将果子做好了一半,殿下可以将那些全部带走,剩下的应该明日就可以全部做好,届时殿下就可以来取了。”楚妗以为他是来取蜜饯的,走到置放瓷罐的位置,冲顾沉宴说道。
顾沉宴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殿下?”楚妗轻唤。
“那你明日就离开公主府吗?”顾沉宴不答反问。
楚妗有些犹豫,明日是不是有些急?红疹消退了许多,但多少还有些淡淡的印子。
“你方才不是说留在公主府只是为了做蜜饯,如今蜜饯做好了,你还留在公主府干甚?”顾沉宴的声音里满是冷意。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听到楚妗说留在公主府的目的只是报恩,他心底闷得慌,甚至不知不觉来了棠梨院,竟然在这里坐了几个时辰,直到楚妗回来。
楚妗眨眨眼,顾沉宴刚才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如今是嫌她待在公主府碍眼了?
“那我明日便走。”楚妗温声道,既然太子都下了逐客令了,自己便识趣一点离开。今日哥哥也以为自己是伤寒才戴的帷帽,明日自己也可以继续沿用这个借口。
顾沉宴无意识攥了攥拳头,果然想着报完恩便离开,他豁然起身,打算离开。
“殿下,等一等!”楚妗却忽然开口叫住他,顾沉宴嘴角勾了勾,停下了脚步,等着楚妗到底要说什么。
楚妗却是忽然想到今日顾沉宴将他的帷帽借给了她,她赶紧摘下来,将它递给顾沉宴,感激道,“殿下,刚才多谢您的解围,否则我就被哥哥发现了,帷帽如今还给您。”
顾沉宴挥开她的手,脚下生风的离开了,周身的威势像是黑沉沉的墨汁,让人胆战心惊。
楚妗被他的动作吓坏了,呆呆地捧着帷帽,心跳许久才缓缓平缓下来。
她生出些委屈,狠狠瞪了一眼他的背影。
臭脾气!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