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驰生手中的拳头不自觉紧了紧,因为用力而掐出一片月白颜色。
莫大的心疼和愧疚爬上来,他重新抬头,开口有些艰涩,“我知道了……”
复又执拗地别过脸,“不过,你对我姐的司马昭之心,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有问题么。”穆嘉翊坦荡承认。
易驰生更加不让步:“我能认真告诉你,没戏。”
在他笃定的否认声中,穆嘉翊面无表情地抬了抬眉梢,好似听到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笑话。
他慢悠悠地倚在墙边,没有半点恼怒。
秋夜风雨萧瑟,他却想起了上次在后山的画面。
午后的阳光穿梭他们之间,少女在遇见他之后,无措又慌乱地藏起两张相纸。
时忧害羞的模样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尖,成为漫山遍野中独一份的可爱。
哲学上说意识决定行为,时忧虽然没开窍,动作举止却骗不了人。
所以那一刻,穆嘉翊告诉时忧,也告诉自己。
他会期待花开。
冰凉的雨丝打在身上,穆嘉翊沉浸在回忆中,浑然不觉。
清冷冷的少年倚在易驰生对面,浅淡的一点笑意却映在眸中,为病房里的色调都添上一点暖意。
良久才慢条斯理反问,“没戏?”
他笑:“我看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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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易驰生认认真真的一遍认错之下,时忧和他终于彻底和好。
唯独见他和穆嘉翊有点闹别扭。
时忧深知青春期小男生的心思如同海底针,再也不多此一举去探究。
不过幸运的是,易保万在家没待几天,又出去跑单了。
自他事业崩盘,之前一起喝酒赌博的狐朋狗友就带他一起去外面当司机跑滴滴业务,渝城西站和北机场是他们大多时候盘踞地,那人多客多,赚的钱够他们玩乐。
见不到她那令人唾弃的父亲,时忧简直心情舒畅。
温芙和她讨论班级英语角事宜的时候,都明显感觉她又恢复了从前元气满满的样子。
她收回视线,温和地笑,“英语组组长要求今明两天之内就完成哦。”
“好!”时忧虽然觉得困难,还是一口应下。
前几天这事因为接待外宾给耽误了,现在全年级就剩他们班没设置好英语角。
她点头,却把温芙叫住,“你等一下。”
易驰生适时从十九班的后门进来,提了一杯奶茶和一个小蛋糕放在低马尾女生面前。
“给你的,谢谢那天晚上送我去医院。”他朝温芙笑,鲜少这么正式和人道谢,不自然地挠着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