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倾鑫看了看这双手,“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先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薛怀青没有立即开口,只是应了。
办公室静悄悄的,仿佛刚才这场闹剧没有发生过。没错,黎倾鑫称他们为闹剧。
他此时才是真的替唐屹悦把整个唐家清理了,尽管他有意引导唐韵来对他动手,然后好一锅端了。
可唐韵背后的人,他已经知道是谁了。他们就快要见面了。
黎倾鑫从抽屉里最下层,有个暗格,他拿出一本笔记本。上面的字苍劲有力,笔锋带着果断。
很想某一天,不管所有的事,只需要陪他,他说养几只鸭,几只鸡都可以……
黎倾鑫看着上面的字,露出两颗小虎牙。
“悦哥,你到底会在哪里?我让他们把重庆翻了个底朝天,就连顾城哥也对你的消息毫无踪迹,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把后面的人扳倒。”
黎倾鑫把笔记本放了回去,起身出了办公室。
广阳岛。
一棵巨大的红木伸展着枝丫,院子里的三个人正下着象棋。
“爸,您当真那么信任清钨者。他们可是,”
“风儿啊,你变了很多啊,二十多年不见,你没有了往日的武断,做事婆婆妈妈,这如何成事?”
“爸,我就是觉得,您这个岁数了,咱们就不去参与这些事了。我陪您回老家种种地,然后下下棋,我觉得这样就挺好。”
“放屁!这些年,我装死隐姓埋名,为的是什么?你说你可倒好,在外面干了什么事?你以为教了仇人的孩子,他就会报恩了。你活了几十岁了,还是不懂人性。”
豫风坐直了身子,看着面前这个消失了多少年的人,他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他奉命把鸦灰丢出了岛,但他还是留了他一命。
“两位清闲啊,我难道来得又不是时候?”一道清脆的男声传了过来,随即一道人影跨进门槛。
豫风抬头,看着李勋白。
“白少,要坐下来一局吗?”
“那倒不必,你俩父子的局我不参与。但是你扔出去的那个人却还活着。”李勋白看着棋局,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那他的命的确够硬的。既然过了河,也就随意他了。”豫风在对方的棋盘左上走了一个兵。
“十二先生,是打算出山了。这样难免晚节不保,也当仁不让吗?”李勋白听出豫风的话里意思,以为是十三先生的授意。
“听说唐家已经内清了,你的半个手指头已经断了,那条鱼儿带着几只虾折了。你下一个准备放哪条线?”十三先生抬头看着李勋白,混浊的眸子里藏着精光。
“十二先生消息果然灵通。不过您的马不也还在那个铁笼里罩着吗?谁先一步还不一定呢。”李勋白敲了敲马的棋子,眼中带着试探。
“哼!看来飞鱼的那点聪明到底是没遗传到你身上。你既然已经来汇报了,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用我吩咐吧?”
李勋白脸色沉了下去,但他那个父亲告诉他,干大事者得容忍。
“十二先生教训的是,毕竟我的身份,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李勋白说完就离去了。
豫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子沉了沉。
“爸,那个王阳立您打算怎么办?”
十三先生抬头看了看红木,“这红木是上好的木料,可也要用对地方,那个人,会有人送回来的。”
黎倾鑫此时去了朱磊那里,他有件事要他帮忙,因为他决定要去一趟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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