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很好,那咱们就准备准备继续赶路吧!只是……”白子墨一本正经的眼神倏的敛起,一把推开了安少铭,朝白风华扑了过去,整个人挂在她肩膀上使劲的摇着,嘴里哀号着:“姐啊,我的脸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快点帮我恢复回我那风流调傥俊逸无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超级无敌美少年啊!”安少铭幸灾乐祸,龇牙道:“风流倜傥的白少爷,不知道您这副尊荣若是被那些痴迷您的少女们看到会作何感想呢?”“我宰了你!”白子墨狰狞的欲拔剑而出。“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告诉你们就是了。”白风华笑得一脸灿烂。“其实呢,这个解药是非常简单的。”“是什么?”“解药是什么?”不等白风华回答,那小孩已经开口。“就是你自己的眼泪啦。”小男孩幸灾乐祸的摇头晃脑的说道。白子墨傻了,安少铭愣住。自己的眼泪?什么,就这么简单?没有另外的解毒办法?怎么可能!白子墨咬牙切齿,让他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哭的出来?白子墨终于从打击中回过了神来,凶神恶煞般扑向小男孩:“交出解药,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小男孩往白风华身后一躲,冲气急败坏的两人做了个鬼脸:“没有解药,没有,就是没有。我骗你做什么,就是你自己的眼泪。”“这么说来,你刚才也吃了药的吧。”白子墨忽然惊觉。接着恶狠狠的瞪了眼小男孩,问白风华要起了蜜饯。小男孩脸上一白,敏捷的扑到桌子上,抓起醋瓶子咕嘟咕嘟的就喉咙里灌。然后得意的冲白子墨扬了扬眉:“要是没吃蜜饯,喝点醋就可以解毒了哦,谁叫你要吃的,啊哈哈……”白风华拾起小男孩的衣领,拖着人走向茶铺屋后,笑眯眯的冲恨不得扑上来撕碎了小男孩的白子墨道:“快着点儿啊,我去后面把马牵过来,子墨,加油哭吧。”小男孩也不挣扎,扭回头吐着舌头做鬼脸,继续刺激白子墨:“羞羞羞,大男人还要哭。丢人啊,现眼啊。”白子墨气的眸子圆睁,几乎抓狂。略微不悦的蹙了蹙眉,白风华手下一使劲,顿时掐断了小男孩嚣张的笑声。将人拾得往上了点,白风华凑在对方耳畔低声道:“小鬼,差不多就够了哟。姐姐我虽然喜欢欺负我弟弟,但是并不喜欢看他被人欺负。”小男孩立刻噤声,闭上了嘴巴。他心中非常清楚,这个黑皮肤的丑女,是个危险人物。非常的危险。还是少惹为妙。白风华牵着马到前面去等着了。那院子里传来两个人的声音。“来来,子墨,别说兄弟不帮你。”是安少铭那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声音。接着是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打到了什么。“我靠,安少铭,你个贱人,下这么重的手。”白子墨的嚎叫声。“不用力点你怎么会流泪?其实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的,你看。你看我也流泪了。”安少铭的声音无耻的传来。“靠!你是笑的流泪,我要宰了你!”白子墨怒吼着。片刻后,白子墨和安少铭出来了,而白子墨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一只眼窝黑的跟熊猫一样。安少铭在旁边想笑又不敢笑,憋的甚是辛苦。看着白子墨堪比锅底的黑脸,白风华默默扭过头,难得的忤悔了三秒。她不该为了想验证一下这种传说中的神奇的药的药效,就拿自己的亲弟弟做实验的。但是效果非常好,这种药果然神奇。而炼制出这种药的药隐族,又是何等的神秘呢?由于只有三匹马,心里本来就有些小算盘的白风华把小男孩放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四人一猫,开始往下一个城镇赶去。赶路,自然是干篇一律的枯燥乏味的,跑了一程,白风华的眼神渐渐移到了和自己共骑一匹马的小男孩身上,忽然开口道:“小孩,考你几个问题”。“说啊。”小男孩有些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这女人难道是想要拿他当小孩子骗么,哼哼,也不看看他是谁。果然,白风华笑眯眯的出了个很简单的问题:“一加一等于几?”“二。”小男孩心中嗤笑,这样的问题也算是考?“一加二等于几?”白风华快速的问道。“三。”小男孩下意识的回答。“天上几个太阳?”白风华快快了速度继续问道。“一个。”“天上几个月亮?”白风华问的越来越快。“一个。”“你叫什么?”速度已经快的让小男孩来不及思考。“空元。”话一出口,小男孩立马回过神来,可惜为时已晚。泪流满面,他怎么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这女人太狡猾了。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吧。毕竟,他的姓氏虽然独特,知道的人却并不多。应该,不会这么凑巧的吧。空元……么。白风华咧开嘴笑了起来,药隐一族,天下间知道其存在的人很少,但那也只是很少而已,只要有心去打探,都还是能打探出来的。白风华既然要去求解药,自然是将其了解得清清楚楚的。而药隐一族的姓氏,便恰恰是空。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白风华顿感心情大好。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呢。有了这孩子,取得娘亲的解药想必能更顺利了。虽然白风华三人战气都已不俗,但是毕竟很多东西是不会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该怎么赶路还是得怎么赶路,待到日幕时分,三人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停下马,准备露营。依水找好了营地,白子墨搭帐篷,安少铭捡柴火外加打猎,而白风华则是到河里舒舒服服的泡了泡脚。“辛苦了啊!”白风华眯着眼睛惬意的走过来,安慰性的拍了拍已经搭好帐篷正在升火的弟弟,夸奖道:“这帐篷搭得越来越好了嘛!”“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我是谁。”白子墨得意的扬起了下巴。他才不象某个笨蛋,姐姐都手把手教他好几次了,还是会把帐篷搭得东倒西歪。看着白子墨那一副臭屁样,白风华扑哧一声笑了。说起来,子墨还是个孩子呢,偶尔难免也会露点小孩习性出来。还真是……可爱呢。白风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白子墨顺势在她手里蹭了蹭,意图争取福利来弥补今天受伤过度的心:“姐啊,我想吃叫化鸡。”“成!”将手里的毛巾蒙在了白子墨头上,白风华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弟弟虽然是拿来欺负用的,偶尔却也是可以宠一宠的。安少铭在一边将两姐弟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听进去了,白风华一走过去,便屁颠屁颠的将已经收拾好的几只野山鸡递了过去,蹲在一旁看着白风华摆弄,嘴里还不忘记拍马屁:“白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会呢,以后也不知道谁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娶到你。”“放心,等会儿第一只就先给你。”白风华今天心情甚好,连带着对安少铭也和颜悦色起来。这别人家的弟弟嘛,偶尔,也是要爱护爱护的。将用树叶和泥巴裹好的山鸡煨进火里,白风华接过安少铭递过来的树叶子擦了擦手,走到溪边把手洗干净,目光四下里扫了扫:“那孩子呢?”“刚才我看到他往下游去了,大概去洗澡了吧。”白子墨随口回答了白风华的问题,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朝上游走去:“姐,我也去洗洗去了。””嗯,去吧。”白风华随意的挥了挥手,若有所思的望向下游那片茂密的树林。她倒也不是怕空元逃走,离开泰安还有四天的路程,他一个身无分文的小孩子靠着双脚是到不了的,他压根没有逃跑的必要。那孩子,大概是一个人收拾自己的伤口去了。看得出,小家伙并不会骑马,颠簸了这么久,夏天的衣裤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