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我……我没有听错吧,你是说猪肝关系着我们的生死?”如果不是我将食指竖在了嘴边儿,罗翔这话非得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了不可。
“罗哥,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吗?”我并不是在给罗翔甩脸子,而是我必须要让他重视起来。
有一个吊儿郎当的胖子就已经够受的了,如果罗翔还不上心的话,我们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何必再去大费一番周折,反正结果都是把命扔在这里。
“十三,是我唐突了,你说说这其中的关联?”
“罗哥,这里的龙蛇断裂之后,就会孽气横生。孽气又叫做地幽之气、属阴,风吹不散,雨打不败,累积之下就会让这里阴阳失衡,尤其是到了晚上,将会变本加厉。”
“林宁他们做噩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但那不过是个开始罢了,随着断裂之象的延伸,淤泥逐渐的铺满河道,这种恶劣的情况还会加剧。”
“阴阳调和,则人身无恙,所以想要加以改变,必须使之重新处于平衡之中,那就需要点旺阳势。此时日头正盛,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可到了晚上该怎么办?”
“这就是你让他们多吃猪肝的原因,因为吃肝补肝,而肝火又为燥热之火、属阳,从而在夜晚达到中和阴阳的目的对不对?”罗翔总算明白过来了。
“是的!”
我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虽然这种办法能够起到一些作用,但与地幽阴势相比,人身的肝火阳势还是弱了太多,我并不能百分百的保证奏效。
而且有一点我没告诉罗翔,撩拨起林宁他们身上的肝火虽能中和地幽,却也有着莫大的弊端,肝火在大盛之下与孽气产生冲撞,他们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我之所以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并非出于自私想要用林宁他们的命来换取我们三人的生机,而是地幽这种东西太过霸道,一旦入体就将不死不休。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这也是在帮他们,肝火起势中和地幽,保不齐能够救下他们一命,可饶是如此,依旧会给他们留下难以根除的恶疾。
即便是活下来,将来也难以善终……
当然,他们最终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还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福缘由天定,我连将这大凶之冢扭转为吉穴都做不到,更别说逆天改命了。
更何况,风水堪舆之术我也只是涉猎了皮毛,并没有食到精髓……
“不对啊十三,我们何必非要等到晚上,赶在日落之前解完梦就走呗?”在我忧心忡忡的时候,罗翔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罗哥,我们这行有个规矩,叫点灯不看相,日出不解梦,但凡有的选,我也不想晚上留在这里。”我现在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
在我学习解梦的最初,爷爷就曾再三叮嘱过我,解梦属于窥天机,所以要养灵窍,最好在初阳将起之际坚持锻炼和吐纳,可全被我当做了耳旁风,现在是越想越后悔。
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打死都不会每日早起赖在床上,一定会跟随在爷爷的身边,即便清晨风雨肆虐,依旧坚持吸吐朝阳之气去养灵窍。
毕竟爷爷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过,人身的九彩灵珑窍,我只要养开一窍,也就可以无视日出不解梦的规矩了,只是现在说这些早就为时已晚了。
“十三,还有没有别的法子了?”罗翔很清楚,我不是个随便开玩笑的人,所以他从我的话中嗅到了沉重。
“没有……”
我叹着气摇了摇头:“如果我爷爷在的话,这区区地幽还真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学艺不精的我来说,将会是一场生死考验,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地幽,真的有这么可怕?”
罗翔说完,又嘀咕了一句:“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呢?”
我明白,他现在并非质疑我,更多的还是出于好奇,不然也不会接着说出这样的话来:“十三你之前说过,因为地泉之死,这里将会变成大凶之冢,轻则松柏枯,重则活人亡。”
“事实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院落中那两棵松柏出现了枯萎的迹象,林宁以及苏天秋他们也都病了,按理说我们来到这里,也应该有所不适才对啊,为什么……”
“罗哥,这个问题并不难解答!”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之所以感受不到,一是因为我们初来乍到,就算地幽入体,也需要一个过程的;二是因为现在日头正盛,地幽还没能完全的起势;至于第三……“
“第三是什么?”
“第三,因为你还是童子身!”
“我……童子身?”
罗翔有些错愕的指了指自己鼻子,苦笑着说道:“我虽然不具备生育的能力,甚至不能行男女之事,但也不止一次跟尹红那个婊子尝试过鱼水之欢,怎么还成童子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