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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页(第1页)

躲在窗外偷听的聂十方腿一软,险些没有摔倒,为了表现出潇洒英俊的翩翩风度,所以他一年四季都只穿华美的长袍,反正内功护体,又不会冷,没想到竟然被朱未如此误会。遮天和蔽日也险些跌下椅子。蔽日咳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朱朱啊,你这样的关心主子,也不枉他对你一片情意了,你知道他对你有多好吗?」「俺知道啊,十方他对俺比对你们任何人都好,之前俺的猪吃了他的灵芝,换成别人,连人都别想活,更别提猪了,但是他却为了俺而放过我的猪,还有这些猪圈,如果是别人建来破坏荷花山风景的,早被埋进去了,结果俺却是好好的,那些蛇都是他练功的毒蛇,却在举手间被俺杀了个干净,要是换成别人,早就给那些蛇偿命了……」「你……你全都知道啊。」朱未娓娓道来,听得遮天蔽日一愣一愣的,而窗外的聂十方更是感动的眼眶泛泪,原来自己对朱朱的好,他早已经了然于心了。「俺本来是不知道的,架不住兄弟们个个都过来说,天天过来说,说得俺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所以现在俺也可以一口气说上来了。」朱未憨厚的笑:「没想到俺拒绝了他,他还对俺这样好,俺真的是太感动了,遮天,蔽日,你们的主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俺一辈子都感激他,虽然俺不能做他的那个……那种人,但是俺一辈子都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他又叹了一声:「俺从小到大,没有人对俺这么好过,俺以为俺拒绝了他,他一生气就不会理俺了,没想到他对俺比以前还好,俺还以为他会像何少爷那样,想尽办法软磨硬缠的逼俺,现在看来,是俺错怪了他。啊,对了,你们来找俺是有什么事吗?还有还有,你们说想个什么办法,让兄弟们都去为山寨里的事儿操心,别老过来这里呢?圈里的猪最近都不喜欢吃食睡觉了呢。」「哦……啊……嗯……那个……」遮天和蔽日在发出一连串的不明意义音节后,垂头丧气的站了起来:「那个我们就是来告诉你的,主子已经严禁兄弟们以后过来打扰你了,所以朱朱你就放心吧。」要不然还怎么说?一肚子的话全被朱未给憋了回去,这时候再提让他嫁给聂十方,岂不是把自家主子和那个何少爷画等号了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聂十方手里坠着个酒葫芦,站在绝顶悬崖上,让山风鼓动着自己的一袭白衣,看起来随时都能驾鹤归去一般。「苍天啊,你对我聂十方也太不公平了。」他坐在悬崖上,又灌了一大口酒:「凭什么沈千里可以强取豪夺,江百川可以情动美人,可轮到我,你就把这两条路都堵死了。」他又灌了一大口酒:「我万千的柔情,打动不了朱朱,想霸王硬上弓,又硬不下心肠,我聂十方纵横江湖,谈笑间指点江山,却偏偏对自己心爱的人束手无策,苍天啊,你真的是太残忍了。」「主子,寒芳仙子来信了,就在前厅。」遮天在下面大喊,一边同情的望着那个孑然一身的背影:唉,主子还真可怜啊,整天的借酒浇愁,却又不能醉过去,在所有人面前还要做出平时的样子来处理山寨事务,说不能让大家瞧不起他,真的是太可怜了。「我恨不得拿刀架着朱朱的脖子,逼他开开窍,看见主子现在为情所困的样子,就算是铁石心肠的铁树,也该为他开花了吧。」蔽日在一边狠狠的道,偏偏聂十方根本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去伤害朱未。「寒芳仙子?」聂十方喃喃念着,然后大声道:「不用去理那个死女人,这时候我哪还有心情管她啊。」他又灌下一大口酒。忽然一阵猛烈的山风吹来,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等等,我这就回去。」聂十方站起身飞奔下悬崖,因为他忽然想起那个死女人可不是什么好鸟,该不会是从哪里听到风声所以过来想害朱朱吧。遮天和蔽日也跟着往回跑,一边咕哝道:「真是的,今天中秋节,大伙儿心情都好好的,结果全被这个女人给坏了。」寒芳仙子在四个寨子里当真算是名誉扫地,因为她的傲慢和狠毒,没有人待见她,不过只是慑于她可能是将来的押寨夫人的原因,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聂十方一路奔回去,到大厅里打开信,面上的表情逐渐阴晴不定起来,过了半天,他才恨恨的到:「那个死女人去雁荡山拜见我师傅,也不知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说要和我师傅一起过来,大概天后就到。」他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妈的老天真是看不得他过得好,朱朱的事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了,偏偏师傅和那个该死的女人又插进一脚来搅局,到底他聂十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遮天和蔽日的脸色同时黑了,啥叫祸不单行,他们算是彻底明白了。中秋节的晚上,一轮圆月还没有露脸,荷花山的土匪们便早早开始准备开了,在大厅里摆上筵席,每桌的山珍海味中间放着一大盘由杭州兰欣斋特地做的月饼。聂十方与兄弟们推杯换盏,似乎颇为尽兴,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没有人去叫朱未赴宴。主子这些日子够苦的了,这种时候把朱未叫来,看得到吃不到就更难受。谁也不知道,此时的朱未正在聚义厅的大门外徘徊着,他手里捧着那件缝好的皮袍,犹豫的在门外树荫下走了又走,最终看着那热闹的大厅,还是叹了口长气,垂着脑袋回屋了。聂十方和弟兄们喝完酒,已经是酉时末,他喝了很多,盼着自己能醉一场,醉过之后便可以暂时忘掉朱朱,忘掉一切令他苦恼的事情。可惜啊,千杯不醉这个他平日里最引以为豪的优点此时却成为他忘掉烦恼的绊脚石,直到喝了一大坛子酒,他的脚步才微微有了点趔趄,只是头脑还很清醒。遮天和蔽日扶着聂十方出来,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知道主子的心里苦,抬头望望天边,一轮圆月已经从山后跃然而出,柔和的清辉洒在大地上,一泻千里。「主子,是……是朱朱。」遮天忽然惊叫起来,聂十方顺着他指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在自己的院子前,朱未正蹲在那里,也不知在干什么?聂十方趔趄着走了过去,对朱未呵呵一笑:「朱朱,你的……你的猪都喂完了?」朱未愕然抬头,然后一下子站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是……是,喂完了。」他的脸有些发红,眼睛直直盯在手中一件杂色的皮袍上。「那……那它们都睡下了?」聂十方继续笑着问到,他就知道朱未不把他那些猪安置妥当,是不会来找自己的。「哦,睡……睡了。」朱未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聂十方为什么忽然关心起自己的猪来,看他的样子像是喝醉了,但吐词清楚,一点也没有大舌头的迹象啊。「呵呵……」聂十方苦笑,然后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朱朱,今天……今天是中秋节,要不要……叫起它们过来吃几块月饼。」「聂十方,你怎么了?」朱未开始有些担心,用眼神询问遮天蔽日,却听聂十方猛的大声道:「是,我没怎么,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彻底死心,遮天,蔽日,快……快给我拿月饼,拿酒,拿葡萄,拿……拿所有的点心。」遮天蔽日被这情景震住,他们知道主子是要彻底和朱未摊牌了,从此之后就要断了对他的一切想头,两人心里凉森森的,飞快的去准备了。聂十方携着朱未的手,一步一步来到观月的亭子上,手掌中的那只手温暖而修长,是他最喜欢的感觉,可惜这只手只能属于自己这半刻钟,过了这半刻钟,它就将与自己彻底无缘。月亮已经爬了上来,中秋的风吹过亭子,似乎是情人间的低语,遮天和蔽日摆好了果子点心月饼,默默退下在石阶上坐了下来。聂十方看着朱未,拿起一块月饼递到他手里,忽然惨淡一笑道:「朱朱,你来找我有事吗?我知道你一定有事,否则你不会过来找我,呵呵,你从来都是这样的。」朱未沉默,他总觉得这些天兄弟们忽然变得怪怪的,他们再也不来找自己说话了,聂十方也不过来找自己了,一下子被冷落下来,自己却再没了之前的从容,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十分不好受。他本来想找聂十方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但看到对方的神情,不知为何又觉得问不出口,憋了半天忽然想起手里的狐狸袍子,连忙拿了出来憨笑道:「十方,俺……俺给你做了件狐狸皮袍子,冬天快到了,你的衣服穿的少,把它穿上就不冷了。」「袍子?」聂十方接过那件袍子,在手上细细的抚摸良久,他喃喃自语着:「真好摸,真柔软啊,这针脚也细密,没想到朱朱一个大男人,却还有一双巧手,袍子,唉,我曾经多么盼望你给我这件袍子,不过很可惜,现在……我不需要了。」他的睑色蓦然冷下来,声音也冷冰冰的:「这件袍子的颜色太杂,又是白又是灰又是黄的,这样怎么穿出去?」朱未原本欣喜憨厚的笑容冻结在脸上,他嗫嚅了几下嘴唇,然后羞愧的低下了头:「对……对不起,因为……因为弟兄们给的狐狸皮都是……不同颜色的,最后……最后还是不够……我……我不得不又要了一张灰狼皮接上去……」他一个劲儿的搓着手,现在如果地下有一个老鼠洞,他也会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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