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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第1页)

淑媛眨着眼睛,那句“皇额娘到年岁了吗”还是没有脱口而出,低了头,却没有放下经书:“只是看两页,没的什么。”宁芳抚了抚颈部,感觉有些冷场:“听说你喜欢读诗?最喜欢谁的呢?”淑媛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与皇太后母子二人都爱问这个问题,难道知道了就能亲近彼此?“薄衣初试,绿蚁新尝,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宁芳听这等词从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口中吟出,突的生出一种被人俯视的感觉。这么个小丫头,竟然拐着弯的说自己这个太后没文化还喜欢充胖子。一时气闷便想回几句,可是一一这词到底出自哪到后来,只能干撇撇嘴角,连那句“这词不错”也不说了。淑媛刚出了口便有些后悔,太后毕竟是太后,又确实不会这些汉人的东西,自己怎么可以以此轻了她的脸面?低了眉想着说几句软话,又怎么也道不出口,见太后转了头去看杀棋中的二人,也便舒了口气罢了。此时,外帘挑了起来,三人见皇上进来起了身行了礼。玄烨尽自坐在宁芳的边椅子上打量了她:“怎么了?向是不高兴。”淑媛一听皇上这么说便惊了心神,低道偷瞥了太后一眼。宁芳看见了,怎么也不忍心怪了这么个小丫头,便立了起来:“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皇上也不多说,站起来再仔细打量她一番:“太后不舒服你们便跪安吧。”宁芳见三人走了,便回到榻上歪着,夹着一枚棋子点在棋面上。玄烨移开几子取了那枚棋子,拉着她的手就着坐下:“钮钻禄氏惹你生气了?”宁芳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瞟了他一眼。“要不要我给皇额娘出气?”宁芳见他嬉皮笑脸的,便给了其一个白眼:“同小孩子有什么气好生的。”玄烨一摇首:“她可不是孩子了。”“就算是进了宫成了你的妃子也仍是个孩子,你不也是孩子?”玄烨也不想为这个问题同她争什么,便叫了人来备上洗脚水。宁芳直到水来了小三试过了水温才起了身,却见那水是黑色的:“这里加了什么?”“活血清神的。”若是平日,宁芳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刚刚受了点气,早间就莫明其妙被太皇太后烦恼了一把,这会子还有些火气:“没病下什么中药。”玄烨见她不想动,便提起她腿弯子挽过替她除了线袜子。水温刚好,一时间舒服的宁芳重倒了下去。玄烨拿了枕子给她送在头下,便去忙另一支。恍惚间,宁芳便睡了过去。热水一直往里加着,恒温的情况下怎能不令人放松。等着宁芳被移动着腿脚弄醒了,盆已经撤下。玄烨把她的腿完全放在上,接过佳儿送上的被子盖上,善眸扶了她起来背后放了靠垫子。“嗯一一我还想睡。”玄烨取了那碗,尝了一口:“吃完药了再睡。”宁芳再囫囵,也闻到浓重的药味了:“这什么?”“我好好的干嘛吃药?不要。”玄烨一见她那架式,便知道今天好讲是没用了,便遣了人都出去。“这药得来不易,皇额娘真的不喝?”“没事我为什么要吃药?”被个丫头轻视,再被人扰了觉儿,现在还被人逼着没病吃药,宁芳的脾气也上来了。转了身子面向里儿不再打理他。“真的不吃?”“……”“……皇额娘,知道这药方小三是怎么求来的吗?”“……”背后一时没了声音,接着传来一阵“唏唆”,宁芳止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小子退了长衣,挽起了裤腿子。宁芳不觉得怎样,正要回头,却发现他膝间分明的红印,立马坐起身下了床:“怎么弄的?这么严重?你怎么都不说呢?”宁芳推了小三坐下,小心碰了一下那降紫色的印迹,心里突然痛了起来:“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玄烨只是笑,抚着宁芳的肩头:“没事的,不过是那大夫比较古怪,怕玄烨不是为皇额娘来讨方子,只当是为小三的媳妇呢,便让我跪了一夜。”“什么?”玄烨见宁芳眼里已闪了泪花,拧着眉忙道:“皇额娘要是心疼我便快喝了那药,凉了就失效了。”果然,见着宁芳取过那碗,一口气喝了,虽面有苦色,却也没有如往日般嚷着苦:“素心,素心一一,浓血露呢?”玄烨也不阻她,只硬拉着她坐在边上,不知从哪里变出块桂花味的龙须,逼着她吃了。接下来自是慈仁宫里一番忙碌,玄烨也不说话,含笑着看她忙。等两人移到了床上睡下,已是大半个时辰后。“皇额娘,你不问我让你喝什么吗?”“什么?”“总之是对身体好的东西。”“嗯。那就行了。”“不过,皇额娘能答应小三一件事吗?”“什么?”“你先答应了。”宁芳只皱了一次眉头便散开:“好。”“呵呵,”玄烨亲了下宁芳的脸颊,两臂搂着她的颈脖。“这药可要吃几年呢。”“什么?”宁芳想推开他却不行,“你不会是学那汉武帝,信那什么长生不老术吗?那些丹药里可都有巨毒一一”“我能这么糊涂吗?”宁芳想想也是:“那是治什么的?”“太医们都说你身子寒……这方子便是医你寒症的,只不过你寒气过重,便要积年累月长期食用。”宁芳一想,自己到如今这个年岁还没来月事,怕就是这个缘固:“可这天天吃,不会有副作用吗?”“你放心,这味药只吃三个月,以后便改为食疗。”三个月?……勉强还能接受,在说也是小三这么不容易得来的,要是现在说不吃,岂不是便宜了那什么没品的大夫?于是乎,大清皇太后自此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药罐史,到最后,不要说药,就是膳里加了药这个字都能让她打几个颤子。至于原本想着要问问小三关于今日困惑的问题也完全不知道被丢弃到哪个次空间里游离。“风韵雍容未甚都,尊前柑橘可为奴。谁怜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一一”“谁教并蒂连枝摘,醉后明皇倚太真。居士擘开真有意,要吟风味两家新。”钮钻禄淑媛凭在廊栏上正吟着半首诗,皇上便无声的进了翊坤宫,接了下句。淑媛一时惊诧,到不是皇上突然驾临的因故。“皇上尽知这首诗。”玄烨揭了袍底坐在她对面:“李易安的瑞鹧鸪双银杏,到是读过。”淑媛这才来小心地盯着皇上,把他看了个仔细。“你似乎很喜欢李易安的诗词。”玄烨直入她的目光,却只换来她的低首。宫里女人的羞涩,他从小便见。宫妃故作羞怜,宫女自态涩意。见得女人多了,却总爱对着男人羞涩面粉,千篇一率看来,到不自觉想问:干嘛总羞涩干嘛总脸红?皇额娘孔红过脸色出过丑儿,却偏偏还抬高了下巴冲自己恶视,少不了外加一阵拧耳朵的。虽然看起来彪悍,却有着那么一股子自己乐于被虐时的享受趣味。所以,在玄烨的视线里,女人羞涩时的低首红面已经成为一种讨厌的定式,虽然讨厌,却也知道改变不了什么。“钮钻禄氏。”淑媛愣了一愣。皇上明明问过她的名字,为何还这么叫她呢?“臣妾在。”玄烨见了她福下,却没叫起:“你既然知道李易安的诗词,可见是个饱读诗书的,可知道百善何为先?”原本还打着鼓的淑媛一听这句,便明白皇上是知道了她一时口快冲撞了太后,更是羞愧,便跪了下去:“臣妾知错了。”不让宁芳受委屈是玄烨对自己的最低要求,至从他上了位,便一直觉得没过了这低线。那事过了几日他才来翊坤宫便是想了许久要如何处置钮钻禄氏。一直想却总没个适应的法子。便想今日来看看,说不定就能寻个由头。可见这比自己还小的十岁小妹妹涩涩地跪在廊下,突然便止住了要发作的态势。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到底是鳌拜指使着这么做的还是不暗受冷了的,都还是未知数。如若现在发作了出来,被鳌拜寻了根由,只怕往后便能时常找了皇额娘的晦气……玄烨如此思量,便定了火气。“你起来吧。这宫里除了皇后便是以你为尊,你又是有才之仪,岂可自己领了头被人看了错处?”这话一说,淑媛便是一股子感动,满意识里皆是皇上为她着想的意念。湿了眼眶子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李易安虽是才女,可那诗还是少看的好,各人有各自的经历,不相同的感触反挫了自个儿的心性,未必有好处。人,还是本份点好。”前面那一长段不过是话头,这最后一句才是玄烨想给的提醒。可淑媛早已听不进去。要不怎么说女人的感情动得太快亦莫明,往往只是男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看在她们的视线里便有了异样的闪光,触动了爱情的引子。不再需要眼睛,不再需要理智,只愿这么无路可退地走下去,头破血流亦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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