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人服侍他脱衣服,便自力更生当着宁芳的面脱了衣服、光了膀子,他没觉得不好意思,宁芳就更不会有什么反应,谁见过老娘给儿子换衣还脸红的?“你——要——大——婚?”“嗯,皇祖母明儿便要下了懿旨。”宁芳张了半天大嘴,总觉得太不可思异:“请问你今年贵庚?”“皇额娘不是正在备着我的万寿,怎么,反而不清楚?”玄烨脱了上褂子,在几个柜子里翻翻也没找到自己的衣服,便不找了,光着上身坐在宁芳边上,拿了几子上的苹果啃。“十二?”宁芳就着这个数字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便转了身子摇了他一下,“十二岁能结婚吗?这完全还是未成年,怎么就能娶妻生孩子了呢?你小子还是个孩子!”玄烨也知道自己结婚是早了,不过这不是有原因的嘛:“鳌拜如今猖狂了,皇祖母也认为先大婚以求后谋是为上策。”“……可——也不能因为政治问题就荼害国家幼苗呀。”“你说什么呢。”玄烨就着干净的手拍在宁芳额门上,“只是大婚,又没——什么。”宁芳抚着额头:“……真的没——什么?”一见这小子红了脸色,便也知道这小子不纯洁,“呵呵呵,好呀,原来我们小三子这么小便懂了’事‘了,呵呵呵……”“不许笑。”“哈哈……”“告诉你不许笑了,”玄烨丢了果核子扑倒了宁芳,直哈着她的痒穴不啥手,弄得宁芳告饶也不行,只好呼着,“没有没有,我们皇帝很纯洁……”大婚“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宁芳这么个中国人是生来美人初相见宁芳今日的前两餐都吃的早,便由后宫从御花园一直溜到慈宁花园,见了吉云楼,便推了门进去。抚着常物而上,宁芳坐在吉云楼二层的榻子上。至从四贞出宫,到如今多少个年头了?一回首,仿若昨天的事情。想着,便觉困倦。素心忙着收拾皇上转到慈仁宫的寿礼,指了善眸并佳儿过来。善头一见太后打了哈欠,便上前来。宁芳不习惯头顶着重物。还好这年代并非电视中所梳的“牌匾式”大拉翅,而是头上各盘两个的小两把发式。非到重典,除了加上一朵花或一支钗,她是不会再往脑袋上填“金”加“银”的。善眸过来只是取了宁芳发上的一支琉璃花纹钗放在近几上,再从箱子里搬了床被子,也就侍侯下宁芳歇午了。“格格,各家的姑娘们都到了。”太皇太后的视线没有从佛经中抽回:“就说哀家歇着午觉呢,你使个人领着她们到慈宁宫花园转转,多长点眼色。”苏茉儿自是省的,退身出了正殿。宁芳午觉睡得并不沉,朦胧间便被女孩子们的嘻闹声吵醒。睁开眼一看,善眸正立在窗前观望。“什么人?”善眸见主子醒了,上前来扶了宁芳:“奴婢也不知道,不像是宫里人的妆束。”宁芳眨吧眨眼帘子,清了清脑子,心里想着怕就是自己的那般儿媳妇。这么想着便乐了,直嚷着把衣服穿上,连头饰也来不及戴便奔下了楼。两人下得楼,善眸却并不见佳儿,正心里这个一嘀咕,皇太后便开了门冲了出去。门外正你言我语观着那些孔四贞留下来的花草的女子们突然听这近身的门开了,到是吓了一跳。一看是个不足二十的女子出了来,都把视线聚着。此女子一身翠绿色的旗装到是好料子,只是绣的东西却顶少,素气得很。两把式的发上毫无一物,慈宁宫的奴婢都比她多了朵绢与钗子。不顶年青却面里眼里都是童贞,还有那么浓厚的趣味儿挂在嘴边。这么十几个女孩子最大都不过十六,第一次进宫来虽还没见过什么贵人,到也都是有头有脸儿的身份,平日里的着装就是光鲜的,今次太皇太后一道旨宣进了宫自是更加的注意头面儿。本想着宫里的奴才都是齐整的,怎么就突然蹦出了个没头没脸的?宁芳也不去管这些小丫头的神色,只自个儿一个个美人看过去。太半还是不错的,不过到真有不少是不能见人的。宁芳脸面上的笑意没有停,便被其中几个丫头勾引住了视线。细皮嫩肉的自不必说,或气定神闲、或羞颜尚待、或盈透冰傲、或灵动洁韵,还真有那么股子味道。呵呵,便宜这小子了。见宁芳如此花痴,已有小半的丫头结着伴儿不甩她,亦有不知如何是好的,还有静观以待的。善眸跟了出来,见了此阵障也不点破,只喊了声“主子”便就身把那琉璃钗叉回宁芳的头顶。那些丫头们一听,只当宁芳是先皇不得宠的遗妃。有些见识认得那支琉璃钗的也不觉这钗有何贵重。到也是,重的大的繁的,宁芳也不会往脑袋上叉。“主子。”佳儿打北边儿快步而来,手里还端着汤盅。宁芳一见,便皱了眉,下意识退了两步,躲在善眸后面:“我已经好了,不喝。”只那么一语,便有太半的小媳妇们把她这个皇太后当成了疯妇。怪可怜见的,宫里不是常有这样因不得宠而得失心疯妃嫔嘛。可怜我们宁芳有一日尽被划归其内。有几个小女孩忙退了开去,就怕被疯妇招惹了。宁芳一看那些个退开数丈的,变莫名其妙地盯着她们。小姑娘们收到她视线,便是后退了数步。善眸见主子一头雾水回首目视着自己,心里虽是明了五分,却不好明说,只是脸色不善,“主子管她们干什么?是进屋喝还是坐在外面再晒会子太阳?”“在外面吧。”儿媳妇还没看够。善眸还没吱声,便有跟着这群小主子来的慈宁宫婢奴进了吉云楼抬了仰榻子出来,凑着离花近的太阳下放了,也有拿了薄盖子并木桌子出来的。善眸自是扶了宁芳坐下,佳儿虽也小眼睛不时瞅那些丫头们却手不停地放下盅子盛了碗。“用血燕做药引子熬的,主子多喝点。”宁芳瞪着佳儿手里的东西,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可怜巴拉地深情凝望着善眸:“能不能不吃?”“主子,这血燕可不好找。”知道知道,不就是金丝燕用羽毛、唾液、苔藓等等结成的窝嘛,这真的能吃吗?“主子,这可是罗国进贡的好东西,连皇上都不舍得呢。”“嗯嗯。”旦凡皇舍不得转给我我还不知足的不想用的就件件给我脸色,哼,“我不吃。”宁芳对送上的匙勺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