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分开了,没?了半点交集,你肯定就?不?理我了。我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会?觉得我烦,我去见你,你把我拒之门外,觉得跟我叙旧没?有必要,纯属浪费时间,说不?定过个五年十年的,你连我的名字也能?叫错,叫我袁、袁遥晴……”
愈想象愈是慌张又难过,袁小哭包要上线了。
林柏楠一震,赶忙从背包翻找纸巾递给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竟冲口?而出:“袁晴遥,真有你的,今天零下九度你还迎着风哭,你眼睛不?会?痛吗?”
袁晴遥怔忡几秒,嘴唇打起了哆嗦……
不?是被冻的,是被打击的。
她气呼呼地冲他大吼:“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不?管是绝交还是失去联系都对你没?有丝毫影响!你根本不?在乎!”
小鹿眼眨巴两下,他瞳孔中倒映她含泪怒瞪他的样子。
他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显得局促,别开视线回复:“……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笨蛋,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你指的哪件事?”
“全部。”
稍作停顿,他抬起头直视她:“不?会?分开,不?会?变得陌生,不?会?不?联系,不?会?不?理你,不?会?嫌你烦,不?会?记不?清你的名字……我又不?是痴呆,我怎么?可?能?记不?住你叫什么??”
什么?袁遥晴……
“袁晴遥”,是刻在他心底的名字。
经他一说,风吹得眼睛确实有点疼了,她揉了一揉,三两句话就?给哄好了,嗓音软得像棉花糖:“那说好了我们不?分开,以后考同?一个城市的大学?,在同?一座城市工作生活,最?好呢,我们能?上同?一所大学?。”
听闻,他心里?高兴得要命,表面却?不?露声色:“那你要好好努力?了,如果要和我上同?一所大学?的话。”
说罢,林柏楠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滑雪手套,手套是冲锋衣面料,防水保暖,大冬天划轮椅手不?会?太冷。
他正?准备戴上,一只小手抢先一步——
只见袁晴遥截走了手套,慢条斯理地将其戴好,绕到他身后握住手推柄:“你手插口?袋里?,我来推!街上的雪没?扫干净,雪沾到手套上你的手会?冷的。”
回了声“哦”,他把手伸进羽绒服的口?袋。
轮椅被她推着平缓前?行,耳边响起她的询问:“林柏楠,你是不?是要考b市最?好的那所医科大学??”
“我不?学?医,我不?当医生。”他用很轻的语气坚定地回答。
他不?想一辈子都待在医院里?,无论以患者还是医生的身份,他都非常排斥。
再说,他自己都是个无药可?医的病人,哪里?来的说服力?去给别人问诊治病?
“你不?学?医啊……”袁晴遥喃喃自语。
她并不?感到太过意外,看得出来林柏楠对机械更感兴趣一些。
她说出所见所想:“你不?学?医,蒋阿姨会?很失望吧?她老是念叨让你向林叔叔多取经学?习,从现在开始积累看病的经验,我觉得,蒋阿姨已经默认你将来一定是个医生了。”
“……”
身前?的少年陷入了沉默。
她拍了拍他的发顶,将鼓励和信心传递给他:“我支持你学?自己想学?的专业,考想考的大学?,做想做的工作,林柏楠,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小掌啄吻,他的耳廓骤然间染上粉红色。
她毫无察觉,继续碎碎念:“那你想去哪所大学?呀?别告诉我是清北哦!清北我就?算二十四小时不?睡觉、把核桃当饭吃、脑袋学?破了也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