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崎叫癸仲恩公开始,许骏就眯眼盯着他,听他说过两句话后,慑人的眸子便转向一旁眉头紧皱的男人——癸仲对外人向来连个表情都欠奉,现在竟对这个老男人皱了眉?皱了眉不说,之前还听出了老男人的脚步声?许少爷越想越气,盯着死士的眼中警告之色频频闪过,可一向驯服温顺的死士,竟没在乎他的威胁,反而与这什么郑七聊起天来!许骏想到他在要紧关头被男人推开,忍不住捏紧拳头。他们二人一个愣神一个生气,可是苦了趴在地上的郑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就算脸皮厚度堪比城墙,也收不回来了。膝盖跪麻了,脖子也有些酸,他偷偷扭了扭僵直的脖子,继续腹诽这对不靠谱的主仆。他骂了没两句,只听砰地一声,身边顿时多了个与他同病相怜的苦命人。与他注意着放轻力道跪在地上不同,癸仲双膝同时砸下来,撞出的声响刺激地郑崎不由缩起脖子,侧头过去。“属下绝无欺瞒背叛主人之意,请主人明察。”男人说话声音有些抖,郑崎转过头藏起嘴角的嘲讽笑容:这大老粗是怕被主人责罚,还是跪得太猛撞疼了?好戏在前,他心安理得地放下任务,专心听起戏来。“都有人要认你为主了,你还敢说没背叛我?”嗯,这小孩儿声音不错,生气起来都这么好听!只是怎么……有点儿耳熟?郑崎想揉揉耳朵,手抬起一半才想起自己正在求人,又安分地垂下去。“属下……属下不认识此人,至于他为何要认属下为主,属下亦摸不清头脑。”噗……这大老粗是在撒娇?对他主人?辨别着癸仲说话的语气,郑崎想着想着,肩膀不由抽|搐起来。“你想说自己魅力无边,人见人爱是个人都拜倒在你的臭布靴下?狡辩,你给我狡辩!”又是砰地一声,想来是这家伙在叩头了,郑崎嫌弃地瞅瞅地上被带起的尘土,默默拉回视线。“属下没……”“你还敢否认?难不成你想说他是石头缝里冒出来才被你救了的?你救他,为何要瞒我?”“属下绝无此意!主人……主人少、少安毋躁,属下打发他后,再与……与主人继续方才未完成之事。”哦?他们刚刚在干嘛?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躲在小屋里……嗯,怪不得小孩儿语气这么冲,看不出还是个断袖!做主子做到因为仆人没上他而生气,这主子也是天下少有了。可着害羞的,怎么是这个大老粗?哦,是了,是他主子逼他!回忆起癸仲给自己上药时不情不愿的样子,郑崎又感慨起来,让个老实男人做这个,他主子也太没人性了!不过,管他有人性没人性,能治病就行!“哦?”死士也会说这话,邀欢?许骏眼睛一亮,懒得想其中细节,不屑地瞥一眼伏在地上毫无美感可言的、不停抽搐的人形物体,压住喜意下令道,“处理掉,快点儿进来。”“是。”身上的燥热感还未散去,癸仲呆望着只一瞬间脸色就阴转晴的主子的背影,怎么也想不出只说句回去再解释怎得让主人那么开心。待到那人钻到里屋,才站起身居高零下地盯住一点都不安分的奇怪男子。他干咳声,道:“郑公子无需如此,在下是有主之人,并无资格接受奴仆,你勿要再来做无用功了。山里多虫蛇,趁天色还早,快些回去罢。”同样是二人对话一人偷听,只是现在偷听的换了个人。许骏坐在床上凝神听着,把被子揉得乱七八糟。凭什么和我说话就几个字,对个不相干的男人就没完没了,用词还那么客气!脖子上给一刀直接扔出去喂野兽多省事!许骏想着,一时没忍住,顺手抓住个东西就朝门口扔去。哗啦啦一阵乱响,癸仲听得心中一紧。顾不上再劝说这个来历奇怪的登徒子,他冷冷留了句好走不送,开门回房。听见男人还没走,他顾不了许多,关紧门弯腰捡起书,一扫书上的内容,全身就僵住了。那本书纸质颇为细腻,打开的那页里清清楚楚画着两个叠在一起的男人:一人两条腿分开架在另一人身上,歪着头蹙着眉似痛苦又享受……分明是他和主人未完成的那个动作!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癸仲逼退情绪运起心法,强作镇定地将书册又翻了一页。这次,三个男人连接着,中间那人双腿弯折着被身后人抬起,头面却对着另一人的胯|下……癸仲皱紧眉头,想再翻下一页,却终没下得了手。如此败坏斯文之物,是谁给的主子?想着主子仍在催促,他压下冲出去找卖书人算账的念头,梗着脖子僵硬地走回里屋。“处理完了?”许少爷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个精巧的器具,见死士回来,也不过轻瞟了眼。“是。”死士说完就静立在床边,完全没有脱衣服上来伺候的意思。许骏又摆弄了会儿没等到男人反应,眉眼一挑斜睨着站得僵直的男人,道:“既是处理完了,怎地还不滚上来?哦,你也看这书了?画得不错,咱俩今日正好研习一番。”癸仲动了动嘴,想到屋外的人本不欲遵从。可往常主子高兴时自己没拒绝过他命令,现下就更不敢。踟蹰半天,终于还是顺从地解了衣,从床脚爬上去。“心肝儿~”许骏依照欢娱之所学的词唤了声,被自己恶心地打了个寒噤,赶紧拍拍死士屁股下令道,“抬腿,分开。”看男人顺从地摆出被打断前的姿势,许骏暗赞了声妙,随便摸了几下就借着之前的润滑将已经兴奋之物塞进去。随着癸仲的轻哼,两个人嗯嗯啊啊地动作起来……感觉男人已到极限,许骏紧紧捏住死士长柄,在他身体里发|泄出来。与他的舒爽惬意截然相反,要命之处被堵住,癸仲大力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脆弱的脖子被人撞得生疼,许骏一手抓着男人腿间之物,一手努力按住男人乱蹬的腿……被踢了好几下后终于放弃,收回手专攻死士的那处敏|感。“呃——”扭打以男人的惨呼结束。许骏盯着男人腿间的禁锢之物,如释重负地拍拍手——还好没让他射~出来,锁住这里……就好了吧?☆、不锁了70自觉松了口气的少年人盯着死士汗涔涔的头脸看了半天,心里终于打起鼓来。“会很痛?”良久仍未等来回答,许骏心虚地把手伸到腹下狠狠捏了把自己那话。只一下,就痛得他缩起身子抽气不止——连痛呼都顾不上发出来。忆起死士曾用脆弱的那里顶这个木头器具长途跋涉翻山越岭、磨破皮后只知道咬牙忍耐的样子,他方感觉疼痛轻了些许。不,疼痛没轻,只是从腹下传到了心头。心脏剧烈跳动着,每一次都会将痛楚泵到血液四肢。许骏展开因痛而蜷成一团的身子,伸手安抚死士饱经折磨的男人象征。谁知他刚刚挨上,就见男人忽然朝后缩去!对着手与木器忽然分开的距离,许骏愣怔半天,隐约想起曾立下过要对癸仲好的誓言,虽然并未说出口……到底也立过誓。可惜用尽心思,还是吓着他了。话虽如此说,但对能吓到擅长将喜怒藏在心中的死士,许骏到底有几分得意。只这样就躲着他,若有朝一日癸仲知晓他真实身份——许少爷猛地摇摇头,这么可怕的事,怎么能乱想!他摇着头,不再理会平白空出的那段距离,凑过去飞快地解开束缚住死士的器具。顾不上对死士解释什么,许骏怜惜地捧住对方软哒哒毫无生气的那里,又是吹气又是抚摸,甚至还小心翼翼地舔了舔。竟然没反应!该不会……真弄坏了吧?许少爷心虚地嘬了口尖端,再抬头想直接问时,忽然捕捉到死士满是无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