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平时多做作,偶尔做坏事,都没有人相信吧?
家丁一听那人的话,忙大声道:“是啊是啊,我家小姐平日可善良了,施粥布饭,花钱请大夫给乞丐们治病等等,也正是如此,我才会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家小姐。”
家丁说得头头是道,熟悉无比,这些夸赞自家小姐的话,他早已经说得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如此说来,是这位小姐的不是喽?”有人道。
“是这位小姐的问题,”家丁这个时候,便开始嘴笨了,若再加上一句:这一臂距离一定是她瞎说的。对小白的攻击会更好。
小白笑了,笑得风华绝代,妩媚众生,她自然不会问:我为什么要推你家小姐入河,难不成我羡慕她美貌吗?这么白痴的话,当她用上脑子去思考时,小白身上那孩子气的俏丽消失,变成一种成熟稳重的大气。
众人一时被小白的容貌恍花了眼:太美了……
小白才不会如此便宜那河中的女人呢,既然那女人敢跟她使计,敢害她,就要承受得起后果喽。
小白指了指一旁的云鹤,笑得风情万种,颠倒众生,道:“你家小姐看上我……身旁人,嫉妒我能与他并排而站,这才心生歹意,想推我入河,我问你,你家小姐是不是告诉过你,一会我若落入河中你便去救我,一个被旁人看光身子的女人,清白已毁,界时,还不得嫁给你?任由你玩弄。”
家丁经不起面前的“美人计”嘴巴开始流哈啦子,还傻啦巴叽的答:“是。”
小白用了最粗浅的办法,连多余的脑精都懒得动,这样的小人物,这样的计较,已经是高抬他。
一听家丁的回答,小白立马翻脸比翻书还快,沉下脸来,道:“那你刚才还说你家小姐如何如何的善良,又如何如何的布粥施饭,找大夫帮助乞丐们?”顿了下:“难道只是平日里的作秀?!”
作秀这词在古代有些陌生,可大家消化消化,也就理解了,顿时对河中的陈家大小姐心生不满,尤其是那些看中陈家大小姐人品的世家公子。
“怎么可以如此?”
“善由心生,竟然故做善良欺骗我们!”
小白在心里幸灾乐祸,若刚才家丁不附和那人的话,将她打压一翻,她至多也就是小罚一下陈家大小姐,现在,既然你不仁我不义,干脆把你全毁了吧。
小白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恶毒,有些人,就应该如此。
小白做事,干脆利落,她唯一的不干脆不利落,是没有对付沈老太太与元依依,而令她没办法干脆利落对付沈老太太的原因,是沈逸,沈逸早应该偷着乐了,若是小白不在乎沈逸,哪里有沈老太太与元依依放肆的机会?
“这这……我们家小姐……”家丁急着要再说话开解一翻。
小白忙忧心道:“虽然她是故意,作秀,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你若再不下河救她,她可就真的魂归地府了!”
家丁恍如一棒子被人打醒,急忙看向河中,看向岸边的公子哥们,他可没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家丁,一个仆人,若下河救了小姐,还不得……被府里处死!
那些公子哥们自然不原下河救人,这救人的定义,就是代表要与陈家大小姐成亲,都知道陈家大小姐如此做作,阴险,谁还敢娶回家?除非想家宅不宁。
小白暗暗的吐了吐舌头,恢复俏皮的小模样儿。
云鹤看着小白这样,又是无奈,又是一阵心甜,列令他在乎的是,小白刚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时,并不是说他们是师徒,是不是小白对他,也有别的什么意思?
这个识知,让云鹤很难不开心。
“凌……”
“徒弟,”小白伸手踮脚,很是吃力的拍了拍云鹤的肩膀,刚才她不说云鹤是自己的徒弟,是因为脑力全开的小白明白,说出来没人信。
刚要唤小白名字的云鹤,一见小白如此,心中一阵苦涩,也许,他该给小白一些暗示。
“你看,对方家丁都不救他家小姐,是不是小姐的清白,比小姐的命更重要?”小白忧心忡忡的问。
家丁也知道,若不救,他回去也是个死,若救,还指不定能活,他一兄弟牙,跳入河中,这场戏,在家丁跳入河中时结束,看戏的,远不止边上围着的、河里画舫上的那些人,还有远处高楼上的修长身形。
黑影,罩在那人身上,将那人修长的身形越发的突显出来,只见那人,眼中泛着阴森森的光芒,那令人恶寒的视线,仿佛是透过地府看过来般。
站在河边的小白下意识抬头,向视线投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高台不见人。
云鹤见小白神色凝重,不由得关心道:“怎么了?”
小白皱眉,暗思:究竟有没有人?
这娃在思考的,是这个问题,真心令人默默泪两行。
众人看热闹没了,一下都散去,他们可不想看了陈家大小姐的身子,然后被陈家赖上,那不就自找麻烦吗?于是呼,整条河道旁,竟然只有这里一个地方,冷冷清清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