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发话,这回范统也没有自作主张,同样在一旁双手抱胸看起好戏来。
柒贵冷冰冰的目光直射过去,让他老爹险些没有站住脚。
他淡淡道:“我是不是逆子,不是你说了算的。这些年你可没有养我,我娘走了之后,你甚至给我添了七八个弟弟妹妹。
相反我对你算是不错了,那么大的宅子,整个杭州府没几个人住,您老人家住了,还嫌弃太大。
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我给你找了七八个小妾,每天让你过神仙一般的日子。
家里的仆人丫鬟有五六十个,每一个都知道你老太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你要抱孙子,行,我给你生一个。
现在你叫我逆子?我到底哪里忤逆了你?”
老头一脸怒火,骂道:“畜生,我要的是你上进,不是要你天天跟那帮乌烟瘴气的人一起。那么大个宅子,宅子里面除了我的小孙子之外没有一个是我的亲人。
你也说了,我一把年纪了,要那么多小妾干什么。好不是你在外面玩腻了,又怕别人说,就给了她们一个所谓的名分而已。
开什么不好,偏偏要开青楼,柒家也算是书香门第,竟然让你把祖宗的颜面丢干净了。你还有脸在这里跟老夫说,你个逆子!
忠君报国,从小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你做了什么?你现在谋反呐!”
这罪状是飙云骑的人告诉柒老太爷的,事先他们也匆忙调查了一下柒贵的出身,所以老太爷才会这么说。
家丑不可外扬,现在这家丑差不多扬出去了,柒贵脸上却没有一点尴尬之色。
是的,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父子二人共用一切,这是****。
但是柒贵不以为然,他觉得人活着就要好好享受,没必要受那么多拘束。
张儒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这怎么回事?”
肖阿奴小声道:“这柒贵的正妻听说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家里的孩子,不过杭州府似乎没人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柒贵的正妻病逝已经有些年头了,所以他在外面玩,就得顾及自己老丈人的想法,他不敢太明目张胆,想来黑锅都是让老太爷给背了。”
张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看戏。
柒贵直起腰版:“我交的人,不是官员便是读书人,又哪里丢了您的脸了?您怕是不记得当年是怎么将我娘赶出家门的吧?哼,我做的事,我自己有分寸,既然我要死了,我不介意拉着你们一起死的。”
这话让认识或者不认识柒贵的人都对柒贵这个人有了很大的意见,就算他在家里跟自己父亲不和,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说。
家里的事一旦说出来了,那一家人以后都别想着好好做人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使得整个公堂之上的气息都有些凝滞,张儒站起来干咳一声:“吵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