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他将自己说得好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好官一样。
张儒淡淡道:“本公此番不仅要你引颈就戮,还要你心甘情愿的引颈就戮。来人,请出王命旗牌!”
王命旗牌一出,百官跪伏。
连朱同镳也不得不装作一脸恭敬的候着,脑袋微微低垂,双手放在腹部,表示自己不敢稍有逾越。
开封锦衣卫百户前来,满头大汗。
这是一个红脸膛的汉子,身材十分匀称,不胖不瘦,蒜头鼻,嘴很大,眼睛很小。组合在一起的五官,看上去极为凶戾。
见到在场的几位贵人之后,这个叫常威的汉子下马先是对张儒下跪,然后才向王爷请安。
如果说常洛是因为属于朱同镳的心腹而先向张儒下跪,那么常威则是因为佩服张儒才向他先下跪。
王爵比公爵要大,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然而接连两人,都是先跪张儒而后跪朱同镳,这让朱同镳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到现在还期盼着不好跟张儒起冲突,想让张儒快diǎn离开他的封地。
别看常洛和常威是一个姓,可两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平日里两人虽然都在开封城,却少有交集。
常威不喜欢常洛的阿谀奉承,常洛也不喜欢常威的超然物外。
两人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就算有diǎn什么摩擦,一般都是常洛先让人退一步。
毕竟锦衣卫是唯一一个可以直达天听的机构,他们的都指挥使,是颇受定国公张儒看重的牟斌。
“起来吧!你手中可有此人罪证?”张儒言简意赅的道。
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这样的定国公让常威有了新的认识。
他恭敬道:“不知公爷要的是他什么样的罪证,是要他死,还是要他家破人亡。”
他的容貌加上他说话时候的语气,让人如坠冰窖。
张儒乜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常洛:“自然是要常大人心甘情愿引颈就戮的证据。”
常威告了个罪:“公爷恕罪,此番出来,未带卷宗。不过光是末将知道的罪行,便有三宗足以让常大人引颈就戮。
弘治八年九月初八,常洛携师爷二人、捕快其人前往开封府城新月楼找乐子,当夜,新月楼花魁上吊自杀。经仵作勘察,发现此女死前非完璧之身,乃是被人破瓜之后不堪受辱才自杀。
经查,当夜唯一进过此女香闺者,唯有常洛。
弘治九年三月十一,城南有乡绅李茂,家有两天三百亩,恰巧与常洛家中两条毗邻。常洛曾放言出资购买,李茂已;良田乃是祖传,不想出卖为由拒绝。
弘治九年三月十三日,李茂家中二十一口暴毙,死因不明。
衙门里的仵作勘验之后说是自杀,经锦衣卫侦缉高手勘察,李茂一家二十一口乃是被人投毒。
就在前不久,有异乡女子前来卖唱,此二人为姑嫂二人,二人姿色颇为不错。常洛色心大起,带人强行带走小姑子,将其嫂子当面掐死之后扔出了城。
就这三件事,不知是否能让常洛大人当场自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