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卒子吃痛,手里的鞭子立时掉落在地,他脸色有些扭曲的问:“公爷,您这是。。。”
张儒松开了手:“什么时候,咱大明的读书人已经这般孱弱了。你一个收成之卒,怎敢如此欺辱读书人。”
“这些该死的腐儒不知公爷驾临,胆敢挡道,末将这是为公爷出气呢!”黝黑卒子被张儒给揍了,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腆着脸皮嬉皮笑脸的站起来道。
张儒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后亲手将身上已经有十几道鞭痕的书生扶起来:“本公巡视江南,并非是鱼肉乡里。你这般做,是让百姓以为本公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衙内不成!
读书人有功名在身,又岂是你这等卒子可欺辱的。
在本公面前,你一个小小的营队,还不配称为末将!”
那书生从张儒的装束也看出张儒绝对不是个普通人,可他却拉了拉张儒的衣角:“这位贵人,小生挨一顿鞭子事小,可不要让贵人为难了。这开封府说了算的,并非开封府尹,而是另有其人,贵人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张儒为书生拍了拍身上灰尘,傲然道:“大明富有四海,地方官员有所疏漏,京中又离各地过远,无从管理,可也容不得如此乌烟瘴气的事情发生。本公武将出身,却也见不得有人如此欺负读书人。
本公犹记得当年在大同边镇有一个叫刘鹏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手持丈八长枪,杀敌十余人,身中十六创而战死边疆。
那是何等威风!
而今你受了欺负,却还能如此忍气吞声,岂是读书人所为。”
书生面露难色:“这位公爷,这开封府的水很深,公爷还是不要乱掺和了。”
那黝黑卒子也跟口道:“是啊,我打人家,人家还得帮我说好话。公爷您最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能过去也就过去了。真要是在开封府闹出点什么动静,到时候只怕谁都保不住你。”
张儒冷哼道:“老子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守城卒子,竟然也该如此跟本公说话了。
范统何在!”
“末将在!”范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落地的时候正好单膝跪地。
“马上持我兵符,调宣武卫、陈州卫、信阳卫三卫兵丁过来。老子倒要看看,这开封府,到底还是不是朝廷的地盘。”张儒怒道。
那面色黝黑的卒子有些慌了神,色厉内荏道:“公爷远道而来,怕是不太清楚这开封府到底是谁的地盘。小将的确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城之卒,可说的话,却未必是没有道理的。
公爷好不容易拼出来的勋爵,只怕也不想就这么丢掉吧!
公爷最好还是为自己想想,您这两千人,对开封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张儒不怒反笑:“哈哈哈哈,老子在大同的时候面对两任鞑靼大汗的威胁都不曾畏惧,今日在大明的地盘上,竟然有人敢说要我张儒丢官。
好,很好!
孟傥何在!”
“末将在!”同样的姿势落地。
“马上带三百兵丁,召集开封城内所有锦衣卫待命!”
“末将遵命!”
“肖阿奴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