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晖打着哈哈道:“你小子现在可了不得,想当年我家老爷子刚当国公那会都没这么多人上赶着****拜年的。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怕是得气得吐血去。”
朱祐樬也道:“哎呀,好在跟你这家伙成了朋友,要是成了你的敌人,都不需要你出面,那些文官的吐沫星子就能把我这小小的郡王给淹死。”
张儒拉着两人坐下,笑骂道:“你们俩就别寒碜我了,这些人无非是些投机之辈。看着我这个定边侯如日中天就****巴结。真要是哪天圣眷不再,说不定有多少人会往死里踩我呢!朱晖你可别让国公大人知道你叫他老爷子,他老人家最听不得老子,小心回去跪半个时辰。”
朱祐樬也跟着打击道:“就是就是,谁不知道保国公那脾气可是属爆竹的,咱仨聊聊就成,传出去你怕是十天半个月出不来。”
朱晖脸一红:“你小子也别打击我了,你就这么死皮赖脸的窝在京城不就藩,让那些文臣逮着小辫子,你的日子可比我要难过得多。”
朱祐樬辩解道:“我这身体谁不知道,别说就藩,就是出去狩个猎都会一病不起。泰安那地方虽然说算得上繁华,可日子比不上京城。陛下仁厚,可不会让我去送死。”
朱晖忍不住打击道:“你小子就装吧,不知道谁前两天搂着某个粉头大战了三百回合,隔天还跟我炫耀说什么金枪不倒。”
朱祐樬涨红了脸道:“你小子是不是找揍,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出来说。你敢传出去,我就让你家母老虎去正东坊好好找那几个小狐狸精聊聊人生。”
两人闹起来就是个没完,不过这种气氛,只有在没有外人的场合才会有。
但凡只要有一个外人在场,这二位小爷可是正经得比任何人都要正经。别说粉头外室,就是说一两句粗鄙的话也会被他们鄙视。
张儒笑道:“你们两个就别吵了,大过年的弄得跟要打架一样。谁也别说谁,俩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充什么大头蒜。我可告诉你们啊,我夫人这两天心情可不是很好,别让她听见你们这些荤话。”
一听到夫人两个字,朱祐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三十郎当岁的朱晖也讪笑不停。
这还多亏了苏七七那恐怖的武力值,九边总督府建成之后这两个家伙跑****来找张儒喝酒。一开始苏七七也没什么意见,她也清楚自家相公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有两个狐朋狗友****,她也不好说什么。
可张儒喝了很多酒了,这两个家伙还是不打算放过张儒,朱祐樬甚至还提出要带张儒去某些勾栏乐呵乐呵。
这话可就触了苏七七的底线,一个过肩摔让这位装病不就藩的泰安郡王摔了个大马趴,这还不算,末了苏七七还不轻不重的在他裆下踩了一脚。连带着没说什么混话的朱晖了也倒了霉,仗着武将身份要拉架的朱晖最后差点没跪在地上叫苏七七姑奶奶。
经过那一次知道,知道张儒家里有个武力值跟张儒比都不遑多让的镇宅神兽之后,两人再也不敢放肆了。
朱祐樬左右看了看:“你家那位不会出来吧?”
朱晖也有些畏惧的问:“等了你这么久,这大过年的不至于让咱们挨揍吧?我家老爷子让我告诉你一声,有空去家里坐坐。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朱祐樬也站起来告辞:“文轩,我也先闪了,你忙,你先忙哈。”
张儒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出息,俩大老爷们怕了个弱女子,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朱晖眼睛一鼓:“你家那位还是弱女子?你家那位简直就是。”
“就是什么?”不轻不重却很好听的女声从内堂传来。
朱晖将女阎王三个字憋在喉咙里,好半天才挤出三个字:“女菩萨。”
笑容满面的苏七七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有事就先忙去吧,相公这段时间挺辛苦的,等他什么时候闲下来,你们再来串门。”
朱晖和朱佑樘忙不迭点头:“好好好。”
话没说完,两人便一溜烟跑出了定边侯府。
张儒摇头苦笑:“你这名头,可比我要大多了。”
苏七七轻笑道:“怎么,嫌弃我了。”
张儒道:“哪敢啊,我可不想跟梁公公一样长期陪伴在陛下身侧。”
苏七七掐住他腰间的软肉:“让你说胡话。”
张儒疼得龇牙咧嘴,只得马上告饶:“哎呦,媳妇,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