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我如实地说道:“唐老,我这个想法有些风险,是否能用,还是由你决定吧。:看小说”
唐老先生不失稳重地点了点头:“初七你说吧,如果可行,我们用用也妨。”
此法其实就是一个“引君入瓮”的损招,我暗自在这个宅院四周布下阵法,再吸引唐老先生的儿子唐小豪现身,只要唐小豪肯现身,那就说明他还是能被我的法子吸引到,从侧面说,唐小豪还有的救,相反,若是法吸引他现身,说明他的三魂七魄已经被血豿逼出体外,意识尽失,就算他亲生老子站在他面前也不会识得,别说其他,当然,这个引君入瓮的法子,抛开唐老先生和年迈的老管家外,必须由唐小豪最亲近的人才行,他的儿子在外地当兵,远水解不了近渴,那就要从他平时最熟识的人中选择一二了,
唐老先生听完我这个法子,不由得显出为难之色:“若是别的事还好说,但这事弄不好可是有性命之危的,虽然小豪也有几个酒肉朋友,整天厮混在一起,但也不知人家肯不肯帮忙……”
还未等唐老先生说完,门外突然传來老管家恭敬的声音:“老爷,考古所有几个小豪的队员來了,想见见您。”
唐老先生眼睛一亮,迟疑了一下,忙开口道:“请他们进來。”
“是。”老管家恭敬地回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三个身材壮实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陆续走了进來,最前头的中年男人是个国字脸,发型是最简单的茶壶盖头,皮肤黝黑发亮,浑身冒着憨厚的气质,他身后两个中年人一个是三七分头,另一个直接是个后背头,都是小麦肤色,后背头是一身洋装,三七分是较为宽松的灰色中山装,前面的茶壶盖国字脸,则简单,短袖衬衣,下身是土黄色裤子,脚上是大头皮鞋,
最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很像一个文弱书生,倒是比前面三个中年人的皮肤白净一些,身材也相对瘦瘠许多,但我发现,这四个人中,唯有最后面那个小伙子的眼神闪耀着一种锐利的精光,隐约有点魏勇的那股劲儿,再看他的举止,顿时恍然,
国字脸先开了口,虽然看似憨厚,但声音却是相当洪亮:“唐老,听莫所说您打听了豪哥的下落,难道豪哥不在家里吗。”
这个“豪哥”想必就是唐小豪了,至于莫所,估摸着考古研究所的所长……
听国字脸这么说,看來这几个人与唐小豪的关系非同一般,先前唐老先生曾言道,唐小豪是考古研究所其中一支考古队的副队长,而这几个人,莫不就是下面的队员,
唐老先生沒有直接回答国字脸的话,而是在我们之间相互介绍了一下,原來这几个人还真是唐小豪手底下的队员,平时与唐小豪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铁,可以说,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加起來,都要比在家的婆娘在一起的时间长,国字脸名叫鲁铁,是最早跟着唐小豪干的,外号就叫茶壶盖,还真是名副其实,三七分头名叫杨小军,以及后背头孙大岭三人,是唐小豪手底下的老队员,而青年小伙子于涵,则是刚分到考古队沒多久,至今还未出趟外差,正如我所料,别看这小子文文静静,却是个既懂文又习武的主儿,去年刚退伍下來,和魏勇一样,是块需要打磨的好铁,
几人分别向我友善地打了个招呼,算是粗略的结识一下,
唐老先生也不二话,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我接下來要用到的法子,想请唐小豪昔日的老伙计帮帮忙,吸引“唐小豪”回來,听完唐老先生的话,茶壶盖上下打量我一眼,道:“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定会大嘴巴子抽他,我茶壶盖活了那么大还从未见过什么鬼怪,但这话是唐老说的,我信了。”
后背头且一身洋西装的孙大岭在一旁嘿嘿笑道:“茶壶盖,我早就跟你说,天下之大奇不有,你他娘的就是不信,这回有茅山的小师父在,你还说个屁。”
杨小军也看了看我,并认真地道:“如果初七先生真能证实豪哥被脏东西缠上,我们这次就是豁出命去也会帮忙把豪哥的命拉回來。”
最后一个文弱青年于涵不紧不慢地推了推眼镜,道:“不知道初七先生有几分把握,如果到最后徒劳功且又救不了豪哥,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我建议直接报案,让派出所介入找到豪哥,再由燕京最好的医生救治,只有这样才是正途。”
我听完他们一个个的见解,心里不免划过一丝苦笑,说到底这几个人还是不太相信我能救唐小豪,换言之,他们大部分还是不信鬼神的,特别是那个文弱青年,是直接排斥,这……我只得看向唐老先生,
唐老先生深深叹了一声,道:“想必近段时间我家发生的事大家都听说了,现在有幸请到茅山宗的初七先生,不管成与不成,还请大家先不要质疑初七的能力,如果大家有心帮忙的可以留下,如果有想退出的我绝不阻拦,日后加不会心生怨言。”
在一阵腻腻乎乎中,我发现这三个老油条并非是不信鬼神,多年來与古墓洞穴打交道的他们,自然是见到过一些超自然的现象,若是普通人不信倒也罢了,若是他们……还真是有点扯,总的來说,他们是质疑我的能力有限,或许这和我的年龄有关,现在我就是虚岁也才十七八岁,在他们看來就是一个狗屁不懂的小屁孩,见过世面的他们看不上我也在情理之中,但这个时候不是让他们见我显摆的,真正能帮到唐老先生化解家中的劫难,就算暂时性的看不上我又能算的了什么,
让人奇怪的是,最先一口答应帮忙的却是最后面那位小青年于涵,他依旧不紧不慢地推了推眼镜,道:“我决定留下來充当初七先生的诱饵,或许这也是最的办法。”
敢情这家伙是想点揭露我迷信误人的事实,尔后再用他的办法救人,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有这一层机会,对我來说就足够了,
后面是由国字脸鲁铁,也就是茶壶盖开口说道:“我们三个都决定豁出去帮唐老救回豪哥,初七先生,这次我们就都听你的,你就说怎么办吧。”
话虽如此,几个人明显是一副不拿正眼瞧人的架势,倒不是他们不想帮唐家,而是太想帮了,所以才在唐老面前妥协,我和唐老先生相视一眼,皆是一声苦笑,唐老先生赶忙激动地感谢一番,尔后将说话权都交给了我,
我仰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临近傍晚,当即郑重其事地道:“大家马上吃饭,吃过饭开始开坛做法。”
“吃饭,,……”
一听到要先吃饭,几个队员加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各自找个地方坐下,唐老先生沒敢迟疑,立刻出去着人准备晚饭,
我沒有理会几个队员的轻视,径直來到客厅后方的香炉前,点燃三柱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