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他那话,阮楠直觉那小孩明天应该不好过了,再考虑到他对周町恩也正义凛然法不容私,明天极有可能会成为他经历的第一次社会的毒打。
“可以找几个证人,然后录音录视频,不然容易被颠倒黑白,”阮楠建议:“我店外的画之前也被一小孩给玩坏了,找他家长理论,反而被倒打一耙说是我自己让他玩的。”
周存安瞥了她一眼,“然后呢?”
阮楠无奈笑,“没什么证据,然后就过去了。”
当时小孩一家子都轰轰烈烈找上门,周围街坊邻居对附近烂若披掌,知道她一个人开店,明晃晃人多欺负人少,明火执仗毫不讲理,好像她再多辩驳一句他们都能扑上来把她撕碎。
那段时间是她最麻木的时候,所以对当时的情景不太害怕。
阮楠就觉得,好像没什么必要争执了,本来那画也不值钱,她只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真诚的道歉而已,这东西强求不来。
“出息,”周存安清清淡淡评了句,盯了她两三秒,收敛了眼目视前方,“下次遇上这事儿叫上周町恩,他很会拆家,警察管不了就一报还一报。”
“哦,你不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吗?”阮楠问。
阮楠看着他没什么情绪的眼,总觉得,周存安很像冰封的贝加尔湖,放眼望去岁暮天寒,可深不见底的湖水里却蕴含着丰富且坚不可摧的力量。
“为什么要自己觉得,”周存安笑:“让别人这么觉得行不行。”
……
阮楠离了几人去取蛋糕。
她选的是陈小青最喜欢的草莓蛋糕,造型粉嫩少女,阮楠犹豫了会儿,还是附带买了块黑森林蛋糕,算是补上之前周存安生日的那块。
两蛋糕放在桌前,一大一小,一完整一残缺,直接给陈氏家族两人笑岔气,“阮楠,那小蛋糕你不买还好点,买了后就感觉特别偏心,后妈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好吗?”
阮楠:“……主要就是个仪式感。”
“行行行!仪式感!”陈偲扫了点菜码,询问着几人意见点了菜,“你们吃不吃清补凉?我点四份了?”
“点吧点吧,”陈小青说完津津有味挑起话题:“欸,我很好奇,你们俱乐部里面,不管是教练还是老板,每天都会上擂台跟人对打一场吗?感觉好刺激的样子!”
阮楠表示认同,上次看周存安和他小学同学在擂台上对峙,那僵持不下的氛围和蓄势待发的蓬勃力量感,让她一个观众都心惊胆战。
两人看向陈偲。陈偲点完把手机放下,“也没有。大部分时候在教学,有时候会和人交流一下。周哥也差不多,除了每天必要的锻炼,偶尔才上去和人对战一场。”
说到这陈偲想起来,其实周存安从前和现在还是有区别的。之前也特野一人,非常热衷和势均力敌或者技高一筹的人上擂台打对战,一场下来,身上满是淤血青紫,有时候脸肿得简直目不能视,估计能给那些追求者吓得现场断绝关系。
直到某天,周存安和邹锐打了场,过程相当激烈紧张,擂台下的人都兴奋得跟喝了假酒一样。
比赛结束,周存安脸上的血混着汗直戳戳往下流,邹锐也就比他稍微好那么点。两个惨不忍睹的人互相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