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大哥!你怎么了?”
风亦乐突然道:“青思!你会不会嫌我是盲子?”
慕青思—呆道:“怎会,在我心中,你比任何开眼的人更明理和乐观,入又好,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女性的敏锐,使她接触到风办乐的深心处,体会到风亦乐的含意,一向以来,和风亦乐的相处都是愉悦的。却没有想到其他,这时风亦乐大胆地说出了心中的说话,芳心起了—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和颤动,就像心湖绘投下了一颗石子,荡漾起来,现在涟漪正在扩大。
风亦乐满足地叹口气道:“这句话便够了。”转头拿着盲公竹快步走了,他的步法速度,一点不使人看出是个盲人,由这一点可知道他与残疾抗争的毅力和勇气,只是这点,便使他成为—个可爱的人。
慕青思见他忽然而来,忽然而去,有些不知所措,关上了门,猛然省起刚才看他远去的背影时,印象中他背上了那把日夕苦练的袖珍弩,叫声不好,打开门追了出去,她知道风亦乐来干什么了,因为他决定上山,才特来向她道别。
正是因为他估量这次有去无回,便放胆向自己说了这番话。
唐剑儿在山野间穿行,四周林木深处魔影憧憧,似乎任何一刻,魔豹将会从暗处扑出来施袭。
她愈走愈怕,可是恐惧却远远及不上她想找到风亦飞的热情。
她的心情非常复杂,既想见到风亦飞,可是想起慕青思.又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他,在这种矛盾里,她失魄落魄地往山上走去。
慕地异响传来,枝叶耸动。
唐剑儿尖叫—声,拔剑出鞘。
原来只是一只鹿从木间窜过。
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慕青思离家走上几步,一个高大的人影闪了出来,使她几乎撞进他怀里,定睛一看,原来是那自称朱君宇的英伟男儿。
慕青思捧着心口,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朱君宇潇洒一笑道:“小姐!行色匆匆,不知芳驾何往?”
慕青思道:“不要阻我,我有急事要办。”
朱君宇道:“想追刚才那盲子吗?何用理他,只要小姐一点头,我朱君宇保证你荣华富贵,一生享用不尽,而且还有朱某陪侍在侧,终日和你谈诗论画,日观潮夜观夕,雨夜聊心,不是挺美吗?”
慕青思原本对他的一点好感,消失无踪,心下颇厌,不悦道:“请让开!”
朱君宇见她怒起上来另有一种美态,更是心痒难制,道:“不是说笑吧,盲子一个,有什么值得你苦要追去。”
慕青思神情一正道:“你怎能侮辱他!他或者有很多方面及不上你,但他的内在和人格却比你高尚得多,那才拥有永恒的价值,其他一切只像过眼云烟,弹指间灰飞烟灭。”
朱君宇脸色一变道:“竟敢对我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