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弈冰身着鹅黄劲装在院子里踢毽子,花凤凰坐于一旁的软椅替乔弈冰数数,用鸡毛做成的毽子在乔弈冰脚下灵活的穿梭起伏,每一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接住,再抛向了空中,发髻上插了一支精致的玉簪子,看着有些熟悉。
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前日去义州城,燕俊驰在一家首饰店铺里买的吗?花了一百俩银子呢,果然是太子爷,出手大方。
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自从那日早晨燕俊驰病发,她就与燕俊驰冷战,原以为他故意做给她看,想看看她有何反应,可这玉簪子前日就买的,这个理由说不通啊……
燕俊驰与乔江,王怜星也在一侧兴致勃勃的看着乔弈冰表演,不时的喝彩,乔大小姐当真如众心捧月般是每个人的宝贝。
有美满显赫的家世,有疼爱她的父母,有慈祥的太奶奶,二爷爷,还有……心仪的男子,乔弈冰的人生几乎无憾。
在林妙言一进入院子那一刻燕俊驰便注意到了她,见到她盯着乔弈冰发髻上的玉簪子看了一会儿,眼底闪过那一抹疑惑和不快,他的心中竟然是一阵高兴,原来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我,随即表面笑意连连道:“二叔与星辰你们来啦。”
就连称呼也改成了星辰,而不是亲昵的妙妙……
宇文溯与林妙言给花凤凰行了礼,问了安。
乔弈冰极不乐意的停了下来,瞪了林妙言一眼,回到花凤凰身边:“太奶奶今日踢了一百,明日定要踢上二百”说着话朝燕俊驰望去,对方回于她一笑,她立即得胜的朝林妙言挑衅,一个山野丫头,怎能入得了俊驰那般宛如天神般男子的眼。
请安完毕,各人闲聊几句便散去。
“俊驰……”林妙言故意在东篱园门口不远处等待他出来,好不容易等出来了,却是乔弈冰那丫头也跟着,挽着他胳膊的手故意用力紧了紧。
燕俊驰懒懒的看她一眼道:“有什么事?”她难道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出来吗?。
“恩,我有话要对你说”说着意有所指的看着乔弈冰。
“冰冰,你先自己去玩会,一会我找你,咱们去义州玩儿”燕俊驰抽出胳膊,安慰性的拍拍她的肩。
乔弈冰只好极不乐意的看着他们二人离开,但心中不服气,心想你们不让我听,我偏要听,悄声跟在他们身后。
二人回到林妙言所住的客房外站定。
“为什么送那样贵重的簪子给弈冰”林妙言倒是开门见山的提出来。
他俊美的双目打量着她,奇怪的道:“笑话,我爱送谁东西难道还用经你提醒”。
“你知道送这样的东西给女孩子代表着什么吗?”代表什么,二人心知肚明。
“不错,我喜欢她,至少她的眼中全是我,我送她东西她高兴得像个孩子,我看一眼她,她以温柔和笑容回应,我不是木头,而是一个有情感的人,有喜怒哀乐”燕俊驰干笑几声,又道:“蠢女人,这些你根本就不会明白的……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刚走出几步林妙言叫住了他道:“俊驰,你不能喜欢她。”
“为什么?”他倏然止步,有几丝期待和喜悦,我在她心中也是有些位置的吧。
幕然间一道灵巧的身影在一旁窜了出来:“你凭什么这样说,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来管我与俊驰的事情。”
燕俊驰对乔弈冰的突然出现毫不意外,不急不慢的看着俩个女人接下来会怎样,这是他很期待的事情,自己在妙妙心中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位置?
“我……因为……”难道说要告诉乔弈冰,燕俊驰极有可能利用她搭成某种目的,可具体什么目的她也说不出来,直觉告诉她,燕俊驰接近她是有目的而非****,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会多伤心,并且看她这副样子也未必会听自己的话。
“因为我爱俊驰,并且俊驰答应过我只娶我一人”,这句话说的有些生涩,却足以让燕俊驰内心狂喜。
“呵呵”乔弈冰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谁不知道你与礼亲王成了亲,有什么资格喜欢俊驰,有夫之妇,不守妇道反来勾引男人,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
不知何时乔江与宇文溯从一棵青树后闪身出来,乔江怒视女儿:“弈冰,住口”。
“爹爹……”乔弈冰拖长了语调:“女儿说的都是实情,听说礼亲王挂帅出征,这女人不但不跟随其后相助,而来这里与我抢俊驰,爹爹你倒是给我评评理,谁对谁错”。
她清楚记得初次在青云茶庄看到对面俊美的男子时,心跳得有多厉害,天下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那时的一眼成痴,注定一生纠缠。
乔江的手在袖筒里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听到女儿喋喋不休,全是数落言妹不是,而言妹自始至终都没有回驳一句,伸手一个巴掌便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