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蓉瞧着便是微微皱眉。
这两个婢女都是拓跋夫人哪里的,刚刚还是瞧见一直都是随着拓跋夫人的,但是现在却是坐在了马车上。
俨然一副透明人一样。
十堰却是一双剑眉含怒:“你们是怎的上来的?我这个做主子的,可是允了你们!”
那两个丫鬟眼观鼻鼻观心,立刻跪在那儿,也不解释,竟是一副咬着牙扛下来的样子。
十堰便是冷笑:“好哇,你们倒是胆子大了,别以为你们是娘身边的人,我便是不能耐你们如何,你们今日若是不下去,那便是要逼得我下去了?”
那两个丫鬟闻言一惊,互相对视一眼,便是俯下身子去:“姑娘,奴婢是受了夫人的嘱托。”
十堰却是抬手便是将桌子上的沸茶泼过去:“滚出去!”
那两个丫鬟也是不敢触十堰的霉头,互相对视一眼,便是顺着轿子下了去。
轿子现在才是辘轳的开动。
十堰却是不曾说话,安想蓉也是个耐得住的性子,也是不言语的。
马车摇晃,四周都是没得响动,十堰好几次都要张口说话,可是安想蓉瞧着她自己,竟是慢慢的隐忍回去。
待到马车行驶了好久,十堰才是小心的探出头去。
此时已经是天明了。
安想蓉觉得时机已经不错,却是瞧见十堰一脸的严肃。
从未瞧见十堰这个模样。
“你以前,和那临江世子是否是熟识?”
安想蓉便是心中一抽。
熟识算不上,但是他夜潜入她房可不是一次。
“你怎是这样想着?”安想蓉隐忍下来,这些话是不能说的,就看那日在庙会那些人追捕那临江世子,就不是个简单的,她不能掺和进去。
十堰却是没察觉安想蓉的心思:“我以前便是有着这个预感,就是那日临江世子给了你那个盒子,本来我是不想掺和,毕竟你是有着自己的立场。”
顿了顿,十堰却是脸色又阴沉了几分:“这次的事情,怕是就是冲着那临江世子去的,你可是小心这些,莫要让别人瞧出来个端倪。”
安想蓉便是压着:“你是怎样知道这些的?”
十堰眼眸一冷:“事情和原先是不同的,临江世子是临江王妃的儿子,而德妃又有一个妹妹,是临江王府的尊王妃,只是这尊王妃是个生事的,闹出过不少乱子,都是德妃摆平的。”
这意思,安想蓉便是懂了。
怕是这德妃和那临江王妃甚是不对付。
德妃有一子,虽说是个庶出,却也是身份尊贵,明里暗里也是和着临江世子不对付,这一次,却也是来了。
而拓跋夫人和临江王妃却又是闺友,也是一起玩到大的玩伴,所以才是借着临江王府的光儿能管得了踏青的事情。
也才能借着十堰的名号给安想蓉下帖子。
若是不亲近的人,也怕是做不出来这些。
怪不得,拓跋夫人在瞧见那德妃的时候,脸色会那样难看。
事情有变。
十堰还是想说这什么,安想蓉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罢了,我知道了。”
说着,还顺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十堰:“踏青是个体力活儿,就是不知会不会累到我们的拓跋大小姐?”
十堰便是懂了安想蓉的意思,顺手接过来茶杯,随着安想蓉打了几个哈哈,却也是没说的别的什么。
安想蓉笑着,心中却是微慌。
怕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