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落座。
顿感心境平和。
杂念全无。
“香之道,意义非凡,可祛秽致洁,安和身心,调和情志,对养生多有益处,你二人无事就去参悟一番。”
鲍丰元启口。
“木獬城政务空虚之时,你二人应秉守初心,安分守己,多去为城主分担手头事务,少动些个歪心思。”
两人连忙点头称是。
门开。
丫鬟低眉垂目。
徐徐而来。
将茶杯与香茗放置桌上。
为三人各斟一杯。
悄然退下。
“云城主自执政木獬城以来,深得人心,受百姓爱戴,军部千户皆拥护有加,此为我等的榜样与表率。”
鲍丰元端起茶杯。
轻吮一口。
“此次突发事件,以失败告终,众千户立生死状,齐心奔赴摇光之森,结局尚未定论,莫要东猜西揣。”
轻咳一声。
“官员各自心思,城主了然于心,置之不理,不过不屑为此费神罢了,以戴罪之身,前去王城领罚,临行之时无任何交代,实为故意留下间隙,测尔等耐力,重新洗牌之时,不远矣!”
起身背手。
“老一代人终会相继离去,多为家中后人集福,留的一喘息空间,是为重中之重!”
行于蒋志鹤与章文方身后。
“这些年来,城主对于提拔新人极其上心,尤其是各镇军部,副千户之职皆由青壮担任,蓬勃之气,焕然一新。”
伸手。
各搭二人一肩。
“云城主将二子云天宝由王城唤来,交于一军陈啸乙之手,任其鞭策摔打,身为父,谁人不疼子嗣,却一言不发,是为何意?”
二人一言不发。
静待下文。
“再说那盐运使司运同袁君谦,观得云城主这一举动,立即照猫画虎,敲断三根木棒,将家中独子打入二军任向游部下,又是为何意?”
章文方含蓄笑言。
“此事学生略有耳闻,以为敲山震虎之意极其明显。”
鲍丰元眯起双眼。
脸上阴霾浮起。
“敲的是哪座山,震的是哪只虎?”
章文方提了提嗓子。
洋洋得意。
“学生以为袁君谦敲的是木獬城政坛官员聚拢而起的文山,震的是咱们师生党中居于首位的您,这只猛虎!”
啪——
鲍丰元重重拍在桌上。
杯盖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