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这句话用在我和白大哥身上似乎格外适合。
那本就是个如果他自己不想,就没有谁能够逼他妥协的人,所以那天白大哥能那么轻易地答应和我打那个赌,在我看来,分明就是他内心已经有所松动的信号,只是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
微笑着在面前的画板上涂涂抹抹,夏日带着青草香气的微风拂面而来,我好心情地看着忙活了大半天才完成的画,还没起身,一旁就有人伸手把我手中的画笔接了过去,十分熟练地开始收拾散落了一地的颜料。
“画得不错嘛。”来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
我微微挑了下眉,看着这个最近经常不请自来的男人,觉得有点头疼,“郑少倒是好兴致,今天怎么又有空往这里跑了?”
这已经多少次了?最近在帝耀见到这位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过头了?
帝耀这么大,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半个月内遇到七八次,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这里面有猫腻吧?
而且神奇的是,这位每次都是在我独自一人画画的时候出现,小小在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出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一向都是很有空的,”郑景仁的桃花眼微转,一双风流的美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朋友前些日子新开了家菜馆,这几天正一个劲儿嚷嚷着让我带朋友去给他撑场子热闹热闹,就是不知道明远今天有没有空,跟我一起去吃顿饭?”
他说话的功夫,我已经把画具都收拾完了。
明远什么的,对于这位的自来熟,我在试探过一次之后,就懒得纠正了,反正对我来说根本没影响。
背上画板,我笑着对郑景仁微微摇头,“真是抱歉,我一会儿还有事,恐怕要让郑少白跑一趟了。”
说完,我对郑景仁微微颔首,接过他手里的颜料,转身就走。
对这位郑家太子爷,我是真没什么好感。
这位玩过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没想到这次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不过好在他对我“陆明昭堂弟”的身份似乎有些顾忌,所以才没想对待其他人一样软硬兼施,强取豪夺。
对这位在A市广为流传的那些风流韵事,我在他第一次跑来帝耀出现在我面前之后,就已经耳熟能详了。
而且他这种玩过就扔,对待感情及其随便的家伙,跟我也完全不是一路人。
想到悄无声息从帝耀退学并且退出《沉浮》剧组,之后完全失了踪迹的江豇,我虽然觉得那孩子完全是咎由自取,但对于郑景仁这个人的冷酷无情,也还是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只是不知道我究竟是哪入了这位风流大少的眼了,啧。
郑景仁的邀约,我并没怎么在意,而且我拒绝他的理由也并非谎言,今天下午我可是邀了白大哥一起看画展。
想到这里,我低头看了眼时间,似乎还来得及回公寓洗个澡换身衣服,脚步便更快了几分。
追求一个人都需要做些什么呢?对此,我并十分不清楚。但喜欢一个人,就忍不住想要时刻看到他,想让他时刻感觉到快乐,想更加接近他的内心,了解他的所思所想。
小小说过,白大哥除了必要的应酬和锻炼很少出门。
和时下很多爱热闹爱party的公子哥儿不同,白大哥似乎更喜静一些,正好我到了太闹的地方时间长了也会觉得脑袋疼,所以干脆挑了些轻松些的活动,比如今天下午的画展。
回公寓洗了个澡又换了身清爽的衣服,我给一个劲儿围着我转圈的小亚顺了顺毛,又做出改天带它去白大哥加找小凯撒玩的承诺后,这才慢悠悠地出门。
因为陆家的宅子离帝耀有点远,而且大哥也不在家,我平时课多或者有其他事情的时候,偶尔会在市内的公寓住几天,反正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住起来完全没问题。
“白大哥。”看到不远处高大的丁香树下坐着的人影,我一溜小跑过去。
站定的时候那人也起了身,笑着问我,“有没有吃午饭?”
我这才想起好像之前只顾着画画和回家洗澡了,吃饭的事情完全给忘到了脑后。
只微微停顿了一下,对面的人就了然地皱了皱眉,而后拉着我上车,语气平淡地对司机报了家餐厅的名字。
车内开着空调,一坐进来浑身的毛孔舒展开来,我觉得有点懒懒的,伸手就想拿小几上的凉茶。
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却按住了我的手,我抬起头不解地对白大哥眨了眨眼经,就听到他分辨不出情绪的声音淡淡响起,“你还没吃午饭,这时候喝凉茶,下午有你难受的。”
我这才嘿嘿笑出来,蹭到他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不生气了?”
白大哥微微挑眉,“我为什么生气?”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高兴地晃了晃,“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其实我今天只是画画太专心给忘记了,以后绝对会按时吃饭的,你们不要一个两个都这么操心啊,我的胃最近已经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