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笑笑扒着门板心如死灰道,“你就给我一句痛快吧,今天打不打算放过我?!”“不打算”西鹏汀伦放下手中画笔走向她,不由好奇道,“你究竟在害怕何事?”贾笑笑听到脚步声步步逼近,沿着墙边溜边跑,慌乱中不小心撞到桌脚,她伸手一摸摸到一把水果刀,不假思索的握住水果刀胡乱指向前方的空地,胆颤心惊的恐吓道,“你你你别过来!否则……我就死给你看!”西鹏汀伦轻声一笑,不费吹灰之力已夺走她手指间的“自杀凶器”,贾笑笑顿感双手一空,伸手在桌上乱摸,很快摸到一把大香蕉,她即刻掰下一只香蕉向西鹏汀伦砍去,“欺负手无寸铁的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快觉悟吧——”“……”他只不过想画张她的画像,怎就这么难。“配合一下有这般难以忍受吗?你难道非逼本王用武力?”西鹏汀伦平静的问道。“……”贾笑笑再次石化,膜拜大神!他问得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啊?西鹏汀伦见她如惊弓之鸟般一脸恐慌,拉住她手腕向画板方向走去,贾笑笑感到自己摔坐在一张柔软的卧椅上,刚要起身又被西鹏汀伦按住肩膀,贾笑笑挣扎无效,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在西鹏汀伦“罪恶”手臂上,西鹏汀伦闷哼一声已见手腕溢出丝丝鲜血……眸中掠过一丝不悦,随之捏住她一双手腕压在脑顶之上,贾笑笑顿感手臂酸痛的大叫一声,西鹏汀伦俯身质问道,“闹够了吗?”贾笑笑气急败坏的反问道,“我倒想问你闹够没?你是国王又不缺女人,为什么非要来强迫个不愿意的?!我是你的俘虏不假,可俘虏也有挣扎的权利吧?!你叫我陪你睡觉就睡觉吗?我还不能反对了吗?——”西鹏汀伦终于明白发生了何事,他单肘支在卧床边,哭笑不得道,“本王只不过是想为你画张画,难道无人告诉你?”“……”贾笑笑第三次石化,她寻死觅活半天,还为自己做了最坏的心理辅导……啊!误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她尴尬的干咳一声,“早说呀,你一会儿说费体力,一会弄几种姿势让我选,你的仆人又说什么你很温柔不会动粗,各个都说得含糊其辞、不清不楚的!这不是逼着我往歪处想吗?!”“……”西鹏汀伦见她不再挣扎随之松了手,他不由看向手臂上的“无辜”伤口,微微叹口气,“本王若真想对你怎样,根本不必与你商量”西鹏汀伦等了一会儿听不到贾笑笑回答,回眸看向她时,居然发现她不停换着各种姿势,貌似兴趣还挺浓厚……此刻,贾笑笑努力回忆各种优美端庄的姿态,随之兴趣盎然道,“别急哟,我要选个最美的姿势给你画……”“……”西鹏汀伦顿感无语,有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大起大伏感。贾笑笑躺在卧床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泰坦尼克号》的女主角所摆出的经典姿势,双腿自然弯曲,微微侧头,两只手臂一高一低搭在发丝间,只是衣服就别脱了……待她弄好后问西鹏汀伦,“这姿势行吗?”西鹏汀伦双手环胸向后退了几步看全局效果……贾笑笑抿着粉唇,弯长的睫毛随轻风浮动,安逸舒适的姿态,好似一只慵懒的小白猫,不得不说这姿势中颇有几分妩媚之意,西鹏汀伦喜爱一切美好的事物,他不由静静的欣赏片刻,“很好……”“嘿嘿,要是有一串海洋之心就好了,这姿势是效仿电影桥段的”贾笑笑自娱自乐道。“海洋之心为何物?”“就是一串价值连城的宝石项链,你不用理我,开始画吧”经她一提醒,西鹏汀伦也觉得她脖子上少了点东西,不由扬起下颌想了想……随之走到床头柜中取出一只金边首饰盒,他慎重的端起那只首饰盒走到贾笑笑身旁,“这有一串翡翠项链,你带这个吧”贾笑笑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手里居然摸到半个鸡蛋壳大小的圆润宝石,冰冷的触感不难辨出此物为极品宝石,“哇呀呀!这么大手感这么好的翡翠,一定晶莹剔透美得冒泡,一定有名堂吧?”西鹏汀伦浅浅一笑坐到画板旁,叮嘱道,“轻拿轻放,这是我母后的遗物,与你所说海洋之心有异曲同工之名,叫做——永恒之心”“喔!”贾笑笑小心翼翼的带上那串项链,随后重新摆好姿势躺下,“永恒之心这名字很暧昧,有什么典故吗?”西鹏汀伦笔杆一顿,“请安静”贾笑笑老实的应了声,西鹏汀伦随之专注的开始勾描轮廓……他其实不该将永恒之心带在镇南王妃脖子上,永恒之心乃是世间罕见的极品翡翠宝石,翠绿晶莹的宝石外围有一轮天然且均匀的淡紫晕色包裹,好似满满爱意温柔包裹其内……这是他父母的定情之物,乃是西鹏家族的传家之宝,代代血脉相传,将永恒之心赠予守护一生的女子。不过,西鹏汀伦一直想为永恒之心作画,而贾笑笑白皙的皮肤将翠绿的永恒之心衬得耀眼无比,他下意识的甩了甩碎发,不由深深呼吸整理思绪……即便如此,他也不该让镇南王妃佩带象征忠贞爱情的永恒之心,莫非自己是昏头了?==================================何种情绪在支配理智?三个时辰过后贾笑笑不知多少次被西鹏汀伦从迷糊中唤回神智,她此刻感到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在僵硬,话说这人体模特也不是好当的差事,更别说那些裸模了,光溜溜的戳在原地几小时,多冷多尴尬啊。“还要画多久……”贾笑笑第四十七次询问道。“快了”西鹏汀伦一成不变的回应。贾笑笑舔舔干涩的嘴唇,“我渴了……”“等下”西鹏汀伦只专注于绘画上,对贾笑笑的诸多要求置若罔闻。“我想去茅厕方便一下”“忍忍”“……”贾笑笑眼皮微微垂下一瞬,西鹏汀伦即刻命令“别动”,贾笑笑大气不敢喘的垂死挣扎,她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记得看过一副四格漫画:画家让模特高举一只猫一动不动,待画了十几个小时才完成,模特兴冲冲的走上前一看,画里只有那只猫!模特瞬间崩溃碎成小片片,谁知道西鹏汀伦是不是耍她,弄不好画了半天只有一个永恒之心在画上!“你确定是在画我吗?”“当然,你可以自己看……”西鹏汀伦顿时止住话音,“抱歉。”“没关系,瞎子就是瞎子,我都不在乎,早就习惯了”贾笑笑微微浅笑,要说西鹏汀伦对她失明这事还是尽量避免提及的,从这点上看确实比静玄峰懂得尊重人,静玄峰根本把“小瞎子”三个字当她大名叫。“你失明多久了?”“穿越前七、八年,穿越后一个月”贾笑笑故意提到穿越,她在等着西鹏汀伦开口问,才好你一句我一语的聊天打发时间。“不能治吗?”西鹏汀伦一丝不苟的做收尾工作。“不能吧,我也不清楚”贾笑笑大失所望的扁扁嘴。“明日本王找人为你看看,或许有得治”西鹏汀伦拿着笔有些犹豫不决……她无神的双眸不由染上一丝淡淡的无助,究竟要不要为贾小小绘制一双有神的大眼睛,还是留有属于她原汁原味的特色呢?……正在举棋不定时,一抹月光掠过贾笑笑的眼眸,盈盈的光亮透出一份纯真与清澈,西鹏汀伦嘴角一扬,提笔将这美妙一瞬落于画卷上……“你可以起身了”西鹏汀伦欣赏着自己的画品,不由满意的笑了笑。贾笑笑一听能动,先伸了伸懒腰,疲惫的打个哈欠,“不容易,终于自由了——”“呵,辛苦了”西鹏汀伦将一杯果汁递给她,贾笑笑仰起脖子一股脑喝下,畅快淋漓道,“别客气,就当补偿我咬你的那一口,不用打疫苗”西鹏汀伦不由看向手臂上干掉的血痕,这才想起她之前的种种疯狂举动,“你可真够狠的”“我以为你要对我那什么,所以我就有点激动,误会误会,呵呵”贾笑笑边解释边将永恒之心谨慎取下,万一给人家大宝石弄坏了,一百个她也赔不起,但项链合扣却不小心缠在头发里,她微微蹙眉转过身,“帮我摘一下,刮住了”西鹏汀伦应了声坐下身,贾笑笑将发丝拨到一边,低下头让他摘,西鹏汀伦将一根根发丝从项链中挑出,但其中几根已完全与项链缠死,“或许要牺牲你几根头发了”“嗯,拽吧,动作要快啊,要不会很痛的”贾笑笑边说边龇牙咧嘴的做好预备式,西鹏汀伦为避免她过于疼痛,一手按住她的头发根,另一手瞬间扯下,贾笑笑还在忐忑不安的等着,殊不知西鹏汀伦已将永恒之心放入盒中,连带那几根扯断的发丝。西鹏汀伦将永恒之心小心谨慎的安放柜中,回身时,发现贾笑笑依旧低着头等待,他轻声一笑,“看你还是未待够”贾笑笑眯缝起半只眼,一摸胸口已空无一物,她不由自主揉揉发根,打趣道,“你是不是经常帮女子摘项链呀,手法够纯熟的”西鹏汀伦笑而不语,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若镇南王妃不反对,本王愿送你回房”